季珹醒来时,已是下午。
暴雨已过,艳阳高照,落地窗拉得很紧,没有泄出一点光线来,室内昏沉,点着安眠的檀香,雨后天气凉快,最适合睡觉。
季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特别是腰腿,一定拉伤了,他默默地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他竟敢晕过去了,竟然晕过去了?
这也太丢脸了!!!
哥哥没叫医生吧,这爽晕到喊医生,是不是有点尴尬?
被子盖住了脸,他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显然是换了一床被子,昨夜的被子定然是不能盖的,季珹的脸滚烫地烧起来,卧室里没人,他挣扎着爬起来,真是太酸疼了,他低头掀开睡袍看了一眼,真是触目惊心,他就说怎么会这么疼。
被咬了!
两条腿走路像是打颤,季珹关上浴室的门,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喃喃自语,“这更像小白花了。”
他忍不住想起当年重逢时,蒋君临好像也很惨,可好像没他这么惨……那一次至少哥哥没昏过去,他这么不争气的吗?
季珹洗漱后,刚一开门就看到蒋君临,他还是扶门而出,蒋君临略一蹙眉,打横抱起他,大步走向床铺,把他放了下来。
“我没这么虚弱……”季珹低声辩解,就是有点酸疼。
蒋君临揉了揉他的头,“饿不饿?”
“饿!”
搞了一夜,又半天没吃东西,腹部空空,蒋君临把窗帘拉开一点点,阳光落了下来,窗明几净,他端过白粥,吹凉了喂他。
季珹都不敢看蒋君临的眼睛,昨晚的疯狂劲在心里好像还没过去,仍有点……意犹未尽,怕看到他的眼神就忍不住又勾起兴致来。
“白粥?”季珹喝了两口,有点困惑。
蒋君临温柔一笑,“医生说,最近饮食清淡,今天只能喝流食,最近要清心寡欲。”
季珹如晴天霹雳,实不相瞒,饭后他还想拉着蒋君临睡一觉,感觉那股劲没过去,一个清心寡欲把他砸蒙了,“你……请医生了?”
“你吓到了我。”蒋君临捏了捏他的涨红的脸,“你在还病中,怪我没分寸。”
季珹,“……”
季珹暗忖,这是他求的惩罚,怎么就怪哥哥没分寸了?
他不敢言语,心中却幸灾乐祸起来,哥哥这么端方的人,医生见到他破布娃娃似的躺着,哥哥岂不是要社死了吗?
“医生没报警啊?”
蒋君临想起医生看变态的目光,笑了笑,“我板着脸,吓着他了。”
“胆子真小。”季珹戏谑说,“医生多是骗人的,我身体好着呢,没什么问题,睡一觉又是生龙活虎,能再陪你一场。”
“胡闹!”蒋君临问,“一碗白粥够不够?”
“饿啊!”
蒋君临摇铃,让张强再送一碗白粥上来,季珹求着他要点小菜,被蒋君临拒绝了,季珹撒娇也被无视了,狠心喂了他三碗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养一养他的肠胃。
“你还挺厉害的。”季珹睡下来后,勾着他的手指,又有精神来招惹他,“我都晕了,是不是特骄傲啊?”
蒋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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