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攀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交融,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在喘,他们沉醉于久违的亲昵中,又像是要给暧昧编造一个结局。
滚烫的气息,克制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爆发。
秦晚抵住他的胸膛,贴着他心房的手,似是感受到了他剧烈的跳动,那是生命的热源,容黎以为她在抗拒,微微放开了她,鼻尖抵着她,努力地在平息着身体里躁动的火,屏幕上恐怖片诡异的音乐都没打断他们的暧昧。
“你……醉了吗?”秦晚问。
“我想醉。”容黎的眼角微红,“行吗?”
这话隐晦,她却听得懂,孩子都有了,谁会抗拒一夜春宵,秦晚本来就馋他的肉体,可她还真煞风景地问一句,“家里有套吗?”
容黎静默良久,“等我几分钟。”
他起身出去了,秦晚指尖抚着唇,那种相濡以沫的触感仿佛还在,她心跳得非常快,有些事发生得水到渠成,好像在期待中,又超出了期待。
容黎没有暧昧对象,也不曾想过和谁在家里厮混,自然不会准备什么东西,环球大厦里应有尽有,一楼就是便利店。
可他上楼时,却听到宝宝的哭声,秦晚和月嫂在交谈。
容黎放下东西后过来,“怎么了?”
“二宝又烧起来了。”月嫂脸色焦急,“烧得有点快,也伴着咳嗽,怕是有点炎症。”
这一次烧到三十九了,秦晚一直抱着他哄,容黎心中再无一点杂念说,“送医院吧。”
“我正想等着回来一起去医院,顾瓷已经联系好儿科,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一家人抱着二宝去医院,一名月嫂和大宝留在家里。
顾瓷和儿科相熟的医生打过招呼,也帮他们挂了号,他们过来后直接来找医生,孩子化验,拍片一套检查下来,证实了月嫂的猜测,二宝身体弱,支气管肺炎,并不是简单的流感发热。
孩子太小,需住院观察,容黎和秦晚都留在医院里陪着,虽是打了针,烧退了,却不断地咳嗽,又难受的缘故,不断地哭闹。
孩子难受哭闹起来,很难安抚,需要人一直抱着哄,月嫂照顾孩子也非常疲倦,秦晚让她去隔壁休息,她和容黎照看就行。
秦晚后天的飞机去南方,孩子却住院了,她心里也很难受。
抱着二宝时,心疼得不得了。
“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容黎很庆幸,只是支气管肺炎,没有别的问题,二宝因发烧过数次的缘故,身体的确也没有大宝好,容黎当了爸爸后,加了一些亲子群,知道有一些宝宝刚出生很健康,几个月会发现不对劲,有一些宝宝会得了急症,他还挺害怕二宝也出现急症,所以刚刚让医生做了全身检查,幸好还算正常。
他和秦晚家族虽说都没有遗传病,可他还是怕万一。
“我想推迟去南方了。”秦晚担心地看着他,孩子睡不好,她也焦心,“等天亮了,我打电话问一问。”
“约定好的赴任,最好不要改,不管是军队,还是普通的公司都一样。他们知道你的履历,他们很轻易猜测到你是为了孩子耽误工作,在你的上司眼里,你就是一个会为了孩子分心的人,哪怕你是陈良东的女儿,很多重要的工作也不会分配到你手里。你一个女孩子本来发展就不容易,我建议你不要为了孩子改变计划。”容黎将心比心,“若我的秘书刚生了孩子,因孩子耽误了工作,我也会质疑她是否全身心的工作上,会调她到更清闲的部门。这不是偏见,是所有人正常的想法。”
秦晚一直到今夜才明白,选择了这条路,她就放弃了家庭。
她一直都潇洒,觉得工作重要。
一直到这一刻才明白。
原来割舍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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