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沈肆拒绝了?哈哈哈哈……”
江之鱼将手机夹在脖子里,手里正收拾桌上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正式开始搬家,搬去楼下。
等相关部门的注册通过,他们便要顶着「喵喵鱼」的名头开始行事了。
“是啊”,江之鱼无奈:“而且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以为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没想到……”
“没想到沈肆还是这么小心眼?哈哈哈哈,笑死。”
余曦晨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摸鱼。
今儿才月中,这个月银行布置下来的任务就已经结束了,她乐得悠闲:
“哎,江鱼鱼,不是我说,你就没想着迂回一下?让人事直接跟你对接。”
“反正分公司你是老大,到时候人挖来了,先斩后奏也就多劳累几晚的事儿。”
江之鱼一听,腿和腰就开始发软。
还先斩后奏?
那天她只是透了个话出去,当天夜里就差点被折腾个半死。
准备来说,她刚说完那句“我想挖他”,就被沈肆狠狠地在唇上咬了一口,凶得不像样,当场就给拒了。
“你可别出馊主意了”,江之鱼讪讪:
“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多给我介绍几个你读研时的师兄师弟,你们这个专业出来的,应该不缺职业经理人吧?”
可谁知,那头的余曦晨竟然顿时气弱了许多:
“别问我,我那会儿上课都是宋循陪着去的,师兄师弟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最多也就知道人家叫什么,哪里能给你牵线搭桥。”
江之鱼无语:“ok,那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这时,那头的余曦晨那儿突然静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干嘛呢?你要是有客户,那我先挂了。”
“确实有客户”,余曦晨嘟囔了一声:
“人真是不经念叨,段池又过来办业务了,要不我透个口风?”
“就算你们做不成情侣,不也是老朋友吗?”
“再说,说不定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你要是因为过去那些事儿在这儿矫情,错失好的工作伙伴,可就亏大了。”
“算了,沈肆吃醋吃得厉害,我再让人事催催猎头吧,挂了。”
江之鱼刚把手机从脖子上拿下来,身后,沈肆阴恻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呦,江总,忙呢?”
“可是我怎么听到我的名字了呢?”
自打上次因为她要挖段池的事儿狠狠得罪了沈肆,这人不管在家还是在公司,都跟长了根刺一样,见她就扎。
“你听错了。”江之鱼莫名心虚。
恰巧,苏觅抱着东西路过,她赶忙拦下她:
“觅觅,沈董的临时办公室收拾出来没有?他刚下来,估计还找不到地方,你给他引个路~”
苏觅先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看了他们一眼,莫名觉得自己出现得好像不是时候。
“咳咳,江总,楼上周总的助理还等着跟我交割工作,要不您让小宋跑一趟?”
小宋路过,不觉驻足。
“嗯?有事儿需要我帮忙?”
他追了苏觅大半年,这会儿正是最殷勤不过的时候:
“有什么活,你说就是了。”
苏觅毫不犹豫的甩锅,将江之鱼的诉求复述了一遍。
小宋是个钢铁直男,当下还真就走了过去:
“沈董,江总交代了,您的临时办公室是最先整理出来的,在这边,您跟我走就行。”
江之鱼适时的抬抬下巴,示意面前的沈肆高抬贵脚,不要把她一直堵在这儿。
可谁知,沈肆却啧了一声,愈加的阴阳怪气:
“江总为什么不自己来?”
“该不会前脚自立门户,后脚就不把我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了吧?”
得,这次就连小宋就察觉出了不一样。
这两口子是在闹矛盾吧?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随便扯了个借口溜了。
江之鱼无奈,只好服了个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小小、小小的勾了下沈肆的手心,柔声道:
“别闹好不好?”
“这还在公司呢~”
江之鱼一向性格强势,很少有这么软和的时候,沈肆不自觉的就被她蛊惑着点了点头:
“咳咳,那回家再闹?”
最后这个字,他特意换了种语调。
就连眼底的目光,都充满了暗示的味道。
江之鱼顿时觉得腿更软了。
可他总在这儿搞事,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日后还怎么当老板啊!
于是,她又小小、小小的勾了下他的手心,在被他抓住之前,赶忙收了回来,轻轻点了下头:
“嗯~今天我早点下班,和你一起回家。”
沈肆被顺了毛,心情愉悦得不行,长腿一伸,施施然走了。
徒留江之鱼站在原地,一脸的视死如归。
她就不该跟余曦晨打那个电话!
-
月明星稀,蔷薇遍地。
江之鱼从沈肆的副驾驶下来,望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小别墅,无语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又给阿姨放假了吧?”
沈肆眯了眯眼睛:“有吗?”
江之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他嘴角的那丝坏笑时,笃定出声:
“沈肆!就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跑?”
沈肆奸计得逞,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拉过来,从身后将她抱住,温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耳后,声音蛊惑非常:
“专心一些,不许想别人~”
“阿姨也不行~”
江之鱼被她亲到腿软,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还在院子里,只能扯着他的西装外套往里拉:
“进……进去……再……”
剩下的话她没能说出口。
因为沈肆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
用轻咬的方式。
“我听到白天你跟余曦晨打电话了”,他缓了缓,抬脚踹开了门,于一片黑暗中凭借感觉将她带向沙发,语气有些委屈:
“你嫌弃我吃醋吃得厉害……”
话毕,惩罚一般在她下巴上留下一串牙印,用手轻轻摩挲:
“不许把那个人挖过来,也不许你再提起他~”
黑暗之中,一切感官都在放大。
江之鱼头皮发麻,只能顺着他道:
“嗯~不挖他~”
沈肆顺了心意,在沙发上坐下。
随后又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按在了自己大腿上,吻着她战栗的耳垂,声音喑哑:
“手用不上力气~”
“还要继续辛苦你了~”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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