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兴关的防守换了全新的战术, 乎颜完赞却没收到准确的消息,第一次进攻,乎颜完赞大败退兵。
随着月牙高高挂在上空, 贺之洲看着乎颜完赞退兵, 心情澎湃。
而木疆也带来好消息,说是成功埋伏到了北狄的袭军。
第一战, 临兴关大获全胜,而且死伤很少。
贺之洲下令休息整顿,今晚乎颜完赞不会再进攻了,而大家也需要休息。
这边贺之洲下令休息, 乎颜完赞却是黑着脸骂人, “是哪个细作说临兴关没变?是谁说的?”
他扫了一圈营帐里的众人, 摘下头盔狠狠砸向地面, “结果贺之洲那个狗东西,弄出那么多新鲜事,十万精兵,现在只剩六万,让老子拿屁去攻城?”
众人都不敢说话, 沉默许久,才有一人小声道,“听说能炸我们战舰的火炮,是新余那个江云康和白轻舟弄的,连弩也是江云康。说那个江云康到了新余后,不仅弄起细盐, 还多次给临兴关送粮草。”
以前临兴关的粮草总被拖欠, 军士们还得去山上挖野菜吃, 精力自然就不好。
但江云康给送了粮草, 还送了武器,临兴关的守备便提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些话,怎么不早说?”钱钰突然埋怨道。
方才说话的人,瞪了钱钰一眼,却不敢大声回怼,“这些事,也是咱们靠岸后才知道的。好些细作都被抓了,剩下的几个传不出消息。”
“真是一群废物。”钱钰骂完,转头看乎颜完赞时,又愁眉不展道,“将军,现下咱们已经损失惨重,可不拿下临兴关,咱们也不能和国主交代啊。”
乎颜完赞这次进攻临兴关,可是上书说一定能打赢的,结果刚开始就死伤惨重。
这个时候退兵,不仅让北狄成为周边诸国的笑话,乎颜完赞自个也要提着脑袋去和国主请罪。
乎颜完赞凶狠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下决定道,“马上让永平城派支援来,再去搞清楚,临兴关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晚就地歇息,待我从长计议。”
第一场的进攻,让乎颜完赞彻底明白,临兴关已经不是之前的临兴关。
“江云康?白轻舟?”乎颜完赞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名字,眼里划过一抹杀意,“总有一日,我要把你们的人头吊在新余的城墙上!”
新余那里,等江云康和白轻舟收到临兴关第一战赢了的消息时,两个人高兴得立马抱住。
“三郎,我们今晚可以睡觉了!”白轻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睡觉,他昨晚还睡了一会,江云康还没睡。
江云康点头说是,总算能暂时松一口气。
听到北狄军队损失惨重,江云康知道今晚不会有事,便和白轻舟各自去歇下。
他现在都住府衙,方便办事,不然有个什么事,还要派人特意去他家里喊人,太浪费时间。
昨儿一晚上没睡,江云康刚躺下,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沉。
次日天明时,江云康醒满一晚,才满足地醒来。
他起来的时候,白轻舟已经洗漱完了。
一番洗漱过后,江云康和白轻舟开始清点队伍,准备派人给临兴关送军需。
这几日,罗家日夜兼程地忙活,能多生产一把刀都是好的。
这次军需,江云康和白轻舟都不能亲自送去临兴关,便派了书砚去送,他们两个得坐镇在新余。
有援军来,都要从新余过。江云康和白轻舟都各自有事要做。
傍晚时,南阳王亲自带着援军到了。
江云康看到是南阳王亲自来时,有些意外,不过他们没时间叙旧,南阳王带了一万精兵,需要在今晚赶到临兴关。
送走南阳王时,白轻舟和江云康感叹,“这个南阳王倒是不错,就是……”可惜母家太弱,母妃又不得宠,不然比起恭王那种人要好太多。
白轻舟话说一半就顿住,江云康明白白轻舟没说完的话,拍拍白轻舟肩膀,两人一起往府衙走,“咱们干好自己的事就行。”
今日,乎颜完赞并没有对临兴关发起进攻。
一方面是伤员太多,士气低落。另一方面,是还不清楚临兴关的具体情况,他要等支援。
在永平城,还有十万士兵,会在今晚渡江而来。
有了上次被炸的经验,这次一开始,渡江的战舰就分成两波,从东西两边冲新余而来。
当贺之洲收到消息时,南阳王也带着援军来了。
一万援军虽比不上北狄十万的人数,但南阳王的亲自到来,又给了军士们更大的信心。毕竟南阳王可是宗室,有宗室不怕生死来到战场,他们也不会那么害怕。
而南阳王见到贺之洲第一句话,便是,“贺将军这些日子就不必把本王当王爷,这里你最熟悉本王都听你的。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本王绝不会让你为难。”
贺之洲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但南阳王能有此心,他还是很高兴地说好。
这一次,贺之洲给火炮换了个推车,还派了两千精兵去守候。
他料到乎颜完赞会远离上次炮台的位置,便换了一个地方。
只是北狄战舰兵分两路,火炮只能去一个方向,在新来的战舰靠岸时,只打掉了两艘战舰。
尽管如此,也让新来的北狄援军,深深地感受到临兴关秘密武器的厉害,再次动摇了北狄军心。
南阳王也是很震惊,不过他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记在心中。
北狄的援军到了,但临兴关的将士们,现在都斗志满满。
他们被第一战鼓舞了士气,不少军士都在想,如果完胜这场战役,他们就能大挫北狄气焰,灭灭北狄多年的威风。
北狄这次派了二十万精兵,若是败了,没个两三年缓不过来。而且还得是情况好才行,如果连续灾年,或者是有其他战事,北狄还可能因此走下坡路。
历朝被北狄压着打了许多年,打得皇上都怕了,送粮又送钱给北狄。
只要现在能赢,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都将记录到史书中,名垂青史。
临兴关这里打得火热,但京都这会,收到的才是北狄在永平城聚集战舰的消息。
皇上听到北狄还是打了过来时,当场晕了过去。
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因为还不知道贺之洲赢了第一战,他们以为这次又要输。
而且北狄派了二十万精兵攻打临兴关和新余,说明北狄是势在必得。
皇上醒来时,立马叫来军机大臣等人,“不能打啊,北狄兵强马壮,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大臣们垂头丧气,只有江云帆站了出来,“可是陛下,不是咱们要打,是北狄要进宫临兴关。”
“那就把临兴关让给他们,其他的也可以商量,但我们打不过的。”皇上道,“我们不退让,等北狄攻下新余后,必定会再南下,到时候京城就岌岌可危!”
“就算让出新余,北狄也未必会遵守承诺,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江云帆实在为历朝感到担忧,特别是三郎在新余,若是要撤,三郎必定会被当做示好送给乎颜完赞处置,“况且这段时间,临兴关和新余已经不是之前的了,皇上不如等几日,看看第一战的结果?”
也有大臣出来附和道,“江大人说得对,一旦临兴关失守,北狄占领临兴关后,便能随时南下打来。余江护着历朝那么多年,只要我们守住临兴关,北狄就过不来,皇上才能安心。”
这个大臣比江云帆更有经验一些,一下就说到皇上最在意的事。
皇上躺着沉眸不语,他现在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皇位不稳。
他有点被说动,可直觉上又觉得贺之洲会输。
恭王发出疑虑,“但如果,乎颜完赞带着北狄军队一路顺利,我们失去的就不仅是临兴关和新余。到时候,乎颜完赞势必会要更多的国土。”
他看向皇上,拱手行礼道,“儿臣还请父皇深思,北狄的实力我们都知道。与其现在损兵折将,倒不如暂时撤退,等韬光养晦后,再夺回新余和临兴关。毕竟之前,贺之洲不也是又打回去了吗?”
皇上看向恭王,唇瓣动了动,但他没开口前,贤王先道,“恭王此言差矣,上次乎颜完赞就没想着要守住新余,才会在新余搞破坏。可这次不一样,乎颜完赞带了二十万精兵攻打新余,势必是做了镇守新余的准备。”
他也和皇上拱手行礼,“父皇,儿臣也觉得应当等第一场结果出来再说,不可着急。”
“万一输了,皇兄能担起责任吗?”恭王厉声质问。
“那如果乎颜完赞再次出尔反尔,恭王你能担起责任吗?”向来温润的贤王,在这时,也加重了语气。
皇上本就状态不好,听两个儿子就要吵起来,摔了手中的茶盏。
顿时,所有人都跪下,“皇上息怒。”
“朕还没驾崩呢,你们就在朕的床头吵成这样,一个个的,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吗?”皇上怒斥完,面色涨红,疯狂咳嗽。
内侍忙给皇上喂水,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缓过来一点,“就等五日,五日后再没有捷报传来,就让贺之洲撤军!”
说完这句话,皇上就无力地喘气。
朝臣们不敢再多说,恭王和贤王对视一眼,二人也没说话。大家伙一块退了出去。
现在太子被废,京城只剩下恭王和贤王两个,他们的矛盾升级到了白热化。你死我亡的局面,没有一个人敢松懈。
皇上说的五日,其实没到五日时间,第四日傍晚时,新余就快马加鞭,派人送消息到京城。
江云康怕皇上让他们撤兵,他收到临兴关第一战胜利的消息时,就立马让人日夜兼程地去京城送消息。
若是皇上下令撤兵,江云康得憋屈死。从经济到武器,还有屯粮屯兵,好不容易发展了那么多,皇上却要撤兵的话,江云康会在心里希望皇上快点死的。
而以皇上现在的性格,还真可能让他们撤兵,所以江云康特意交代,就算换人换马,通宵赶路,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好消息送到京城。
皇上这几日都病恹恹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本就不好的身体,因为担心临兴关被攻破,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在听到贺之洲第一战完胜乎颜完赞时,皇上还以为是幻觉,再三确认后,还是有点恍惚。
直到军机大臣王永裕来报喜商议后续的事,皇上这才回过神来。
“真赢了?”皇上问。
“回皇上,是的,不仅赢了,按着战报说的,还是大获全胜。已经击灭北狄四万军士,皇上,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啊!”王永裕年过半百,为官二十几年,历朝还是头一回打了场那么漂亮的战,激动之前溢于言表。
皇上也跟着笑了,这也是他登基那么多年,历朝第一回赢得那么漂亮。
之前还说要撤兵的他,这会眼里燃起了希望,“快去写折子,让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务必要好好守住临兴关和新余。只要他们能打赢这战,朕就给他们升官!”
这几天,整个京城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
现在前方传来好消息,不仅是皇上突然有劲,朝臣和百姓也纷纷有了期待,不少人都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把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的名字记住。
木须听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钟庆谈话,两人都是呆住许久,等再回神时,都眼眶带泪,激动得深呼吸。
而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临兴关也面临最重要的时刻。
前两日的一次交手时,贺之洲察觉到了乎颜完赞的试探,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就在这一两日,乎颜完赞要发起最后一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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