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沢田纲吉指了一下自己, 课代表不想掺和什么,他只是过来带一个话,说完这句后便匆匆的离开去分发作业了。纲吉犹豫了一下, 他被刚刚的血字内容弄得有点头皮发麻。纲吉磨蹭了一下从座位站起来, 开始努力的回忆自己今天有没有犯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踩点了太多终于要在今天受到制裁了吗?
棕发男孩走出了教室。
旁边的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沢田纲吉扭头朝那边望过去。
是草壁哲矢。
副风纪委员的身后还有两个人,另外两位纲吉就不认识了。
他感觉其中一位的目光有些别样的凶狠。
草壁哲矢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卡片直接递给了沢田纲吉, 同时附带着两本册子。
沢田纲吉接过纸条。纸条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这是?
“上面的号码是来自风纪委员部的内线电话。”对方解答了他的困惑。
“沢田, ”草壁哲矢的语气指了指其中的一本册子,“这本是最近一个星期的账单收支明细。”他们按照惯例本来是这个周五就要交给风纪委员长,但是谁能想到中途委员长居然进了病院, 草壁其实本来是打算亲自送过去的,不过这个决定在昨天就打消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医院那边打过来了电话。副委员长看了一眼棕发男孩,学弟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的在听着自己讲话。
草壁哲矢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
“另一个是帮你带过来的注意事项。”
沢田纲吉看着另一本黑色的封皮册子赫然入目的“风纪内部生存守则”几个大字,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诡异。
什么玩意?
“喂,你这家伙,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跟在草壁哲矢后面的那位风纪委员面带怒色:“既然在委员长大人的亲属栏上签字了, 就给我好好的负起责任来啊!”
他痛心疾首的斥诉着男孩:“你难道不明白这是多么无上的荣耀吗!你一定要把上面的东西全部牢记于心!!敬爱的伟大的委员长大人居然进了医院……”
想一想他简直就是要昏厥过去了,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
可恶他们风纪部一定要为委员长大人报仇雪恨!!
“可是……”纲吉刚刚冒出一个音符,对面的飞机头鼻涕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天,纲吉感觉自己还是有点承受不住梳着飞机头的一米八大汉朝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 对面的男生似乎是在强忍住内心的苦楚, 愤怒的眼神简直让沢田纲吉有些头皮发麻。
纲吉感觉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幽怨无比,如同自己是祸害了他家大白菜的小混蛋, 到最后还大摇大摆一脸还不知好歹在对方面前溜达。
“要不然、要不然, 您去?”纲吉把东西朝着对方递过去, 小心的询问:“您去接受这份荣耀?”
什么!?
对方瞬间震怒:“你难道想要白嫖委员长大人?!你居然不愿意!?”
哇我怎么敢白嫖云雀!?高举我了。纲吉想要收回册子, 但是发现对面的手狠狠的抓住册子。于是纲吉准备松开,那人又把册子往沢田纲吉手里送。纲吉有点懵尝试抽回来,飞机头死死抓住不放,对着沢田纲吉咬牙切齿。
救命这是干什么啊!极限拉扯吗?!
不松手的话兄弟您倒是拿走啊!!
草壁哲矢被眼前的一幕打了个措手不及,似乎也是有些受不了,他一步将两人隔离开来,对着后面的组员呵斥:“你是想要挨委员长揍吗?作为风纪委员像什么样!”
“至于沢田,”草壁哲矢把本子重新塞回了棕发男孩的手中,面色凝重:“这些就麻烦你给委员长大人带过去了。”
“总之,委员长大人就暂时拜托你了。”
沢田纲吉坐在医院的门外面。
他的十指交叉抵在额前。他脑子有点空白。
【为什么不让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陪同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让别人陪同呢。纲吉也想问为什么。
银发少年知道自己要去医院之后便兴致勃勃,纲吉本来还在思考狱寺同学突如其来的友爱关心,结果转眼就看见意大利少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炸弹,脸上带着不止哪来的快乐神情诉说计划:“十代目,这是一个大好时机啊!”
趁他病要他命,这就是fia的美德!
“这个时候就让我陪同您前去查看一下那家伙到底是哪方派过来的敌人吧。”狱寺隼人觉得简直完美,天赐良机,如果有问题正好就地解决!
“您觉得如何十代目?”
纲吉:“。”纲吉觉得不行。
“而山本武。”沢田纲吉感觉有机关枪在自己脑子中突突突。山本武听到之后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好奇的发散了关于作战猜想。
纲吉听到这的时候是真的差点狠狠摇晃一下山本武。醒一醒,醒一醒啊山本同学!!你不是快乐正直的运动系少年吗?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和狱寺隼人学习啊!!
而且你难道忘记了明明大家都是在并盛町长大啊!!为什么你怎么说得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云雀学长一样,难道小时候见到的是幽灵吗。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山本君好像就一直在跟着各种理由拱火。纲吉看着棒球少年一脸纯正无害的面庞,可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明明云雀学长在黑耀的时候还帮忙打了架,这两人是已经选择性的无视了吗。
“所以,还是算了吧。”沢田纲吉痛苦的翻了一页本子的目录。“而且云雀学长讨厌群聚。三人以上会挨揍的。”
【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呢。】血字询问。
沢田纲吉在医院的外面的椅子上面已经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在短时间里面棕发男孩一直低着头,苦大仇深的在翻着草壁哲矢他们给的小册子。
沢田纲吉其实向来是不屑于看这种东西的,这种在他眼中就和数学书一样,作为学渣如此,废材纲向来是看了公式也不明白怎么用的,当然了这并没有什么好自豪的,只是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教室里面没有打开而已。不过这种不慌不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持久,当男孩游魂一般走到了并盛医院门口的时候,“哗”被彻底打散了。
当沢田纲吉站在医院门口,不妙的么么么感觉突入直来。
非常强烈,他差点转了一个弯就直接回去了。
自己站在考场迎接考试,而作为学渣的自己一个字都没有看过。
心慌。总而言之就十分心慌。
于是成了现在这样。他坐在考场外面拿着书,开始疯狂补习试图拯救一点分数。
我现在就像是个傻瓜。纲吉想。不,我就是个傻瓜。
在又一个路过的护工打量了他好几眼并且上前询问男孩是否需要帮助,沢田纲吉委婉的表示了自己并没有事情,只是来看自己的学长,并且学长也没有什么不治之症后,他站了起来。
【恕我直言,您目前的做法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
“你不懂。”这叫心理安慰建设。沢田纲吉将本子随便塞进书包里,他心中一横,走进了医院。
“702号房。”纲吉拿着手中的病例单走出电梯门。
比起下面几楼大厅中的嘈杂,第七层的环境几乎算的上是肉眼可见的安静下来,纲吉走在走廊上一眼看过去这片区域似乎都没有什么人。
vip病房吗?棕发男孩有沉默了一下,这个钱不会也是算到自己的几亿负债之中吧?沢田纲吉看了看墙上的门牌号,一位护士小姐推着车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棕发男孩后,瞥了一眼门口挂着的信息表。
“是来看望云雀先生的吗?”护士小姐核对了一下他的手机号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房卡递给了沢田纲吉,嘱咐道:“病人在几个小时之前已经重新上过药了,现在应该已经醒了,目前观察恢复状况良好。看望病人的话请在这个上面签一下名字,这里是登记表。”
“啊好的谢谢。”这么严格吗。沢田纲吉其实并没有来过几次医院,他签完字接过卡。将房卡翻看了一下,感觉自己比起医院更像是进入了什么酒店一样。
护士小姐推着车走远后,走廊里面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棕发男孩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没事没事。
早死早超生,而且云雀学长在病床上躺着应该不会给自己来一拐吧。犹犹豫豫还算什么男子汉。
他将房卡按在旁边的感应器上,红色的圆点灯光一下变成了绿色。沢田纲吉小心推开了门。
没有恐怖游戏里面的开门杀。房间里面非常安静,他先是将门微微推开一条缝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后男孩才将门全部推开,沢田纲吉观察着病房的环境。
整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位,床位被用帘子给半遮掩了起来。屋内也非常的干净和整洁,是对着向阳的窗户,在床单的一侧可以看见挂着的生理盐水。
倒是和沢田纲吉想的有些不一样。“云雀学长?”纲吉小声的喊了一句,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站在了原地一会,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纲吉走上前轻轻的拉开了帘子。
床上的黑发少年穿着蓝白色的条纹病号服,右手的手背插着输送液体的针管,少年的双目紧闭着,呼吸声平稳而均匀。
是又睡着了吗?太好了,纲吉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又重新的恢复了原本松懈的状态。男孩望了一下四周,在旁边的椅子那坐了下来,他努力的不发出声音,低着头翻看旁边贴着的病例。精神放松下来之后他又开始有些止不住的游神。纲吉盯着窗户外面的盆栽发呆。
回去之后还要给草壁学长发条短信吧,有必要汇报一下关于云雀学长现在的情况,风纪委那边还是挺担心云雀学长的。
啊,对了,风纪委,纲吉还是没憋住。这么想来云雀学长的人气其实挺高的,之前并盛论坛上情人节被塞满巧克力和花束的储物柜的储物柜图片至今广为流传。幸亏六道骸没有对云雀恭弥的脸蛋下手,纲吉翻了翻书包里面的小册子,好,看不懂的东西又增加了,不愧是委员长,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纲吉将账本拿出来轻轻放到了旁边的桌柜上。
“云雀。”房间里面突然传出的声音让沢田纲吉瞬间一个激灵。他朝着声源望过去
一只鹅黄色的小鸟从打开的窗台飞了进来,落在了病床边上的吊瓶支架上,羽毛看起来圆滚蓬松。
这只鸟。沢田纲吉第一反应是之前撞死在他家门口的那一只,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叫巴兹的犯人养的,可是对方不是已经被抓回监狱了吗?怎么还有在这里的。
纲吉来不及多想,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那只小鸟,想要把对方引回窗前带离这个房间。
小鸟扑腾了一下翅膀,歪着脑袋,黑色的眼珠看着棕发男孩。
“云雀。”
哇别出声呀!
沢田纲吉暗叫一声不好,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掌腕。噫。纲吉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对方,不过冰冷的浮萍拐从袖中甩出,凌厉的寒光向他袭来,男孩的领子被往后的向下扯,金属也随之压住了棕发男孩的脖颈处。
纲吉整个人被带着直接倒在了床上,他的脑袋撞在了枕头上,整个人吸了一口气,并不疼,但是一下让他有点懵。
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黑色冰冷的凤眸。
啊。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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