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 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精致好看。要不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 未眠都以为水臻是带她来看美少年睡觉的了。
“皇兄。”长公主水沁看着未眠就盯着自己的小叔子看,有些着急。
水臻也皱眉, 一旁的苏南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这位皇上口中的仙师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刚刚他才想起来, 这仙师和吴贵人很有几分相似。不对,应该是吴贵人和这位仙师有些相似。
“他是谁?”未眠看向水臻。
“这位是镇北侯的嫡亲弟弟,年前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昏迷不醒, 宫里的太医, 民间的神医都看过了,看不出病因。有名的道长高僧都请过了, 没有人能够让他醒过来。如今也是没有办法, 想着请仙师过来看看。”水臻说道。
镇北侯这个人未眠知道, 林如海曾今提到过几次, 语气中都是推崇。这国朝江山安稳,镇北侯功不可没。而镇北侯也是这位长公主的驸马。如今镇北侯在北疆驻守,侯府和公主府相连, 这位镇北侯的嫡亲弟弟看来是由长公主在照顾。
“不明原因的昏迷。”未眠没有急着动手查看, 她也不会医术, 把脉什么的就更加不会了。要是正常的病痛,那她大概也是查不出什么的。但要是什么超凡的东西, 那她胡乱上手恐怕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未眠先是查看了房间周围,没有异常。她虽然不会太多的修士手段, 但是对于那些异常的气息却是十分的敏感。
回到屋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未眠右手附上他的额头。
苏南子忍不住小心的瞥了一眼皇上的表情, 然后将自己的头颅低的更低了。
未眠却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情况,灵气从她的手上流入少年的额头,然后一直往下。到达心脏的时候,未眠忽然感觉自己的灵气少了好一些。
“咦!”
“仙师,”水沁忍不住唤了一声。
“安静!”未眠却没有理会,而是控制自己的灵气小心翼翼地靠向这少年的心脏处。果然,这少年的心脏处有异常。
未眠收回灵气,改用神识查探。
“啊!”未眠‘看’到少年心脏中的东西,恶心的后退一步,然后不知道踩到了谁。身形一个不稳。
“皇上。”苏南子低头正好看到皇上被踩了一脚。
“仙师!”水臻立马伸手扶住了未眠,看她站住脚才松手:“发生了什么,可有伤到?”
未眠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好像没有端住仙师的高深莫测的人设。
不过她有一点密集恐惧症,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虫子,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咳咳,无事。”未眠转移话题:“这位公子的病症我大概有些推测了。”
“是什么?”长公主顿时都顾不得在水臻面前失礼了。
“应该是蛊虫。”
“蛊,蛊虫!”长公主大惊,这世间还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啊。
“可,可有解决的办法?”长公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叔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人会用这样的办法害一个孩子。年前,轩儿也不过才十一岁。
“这蛊虫之术,最好的解法就是下蛊的人给亲自解了。这样对这位公子的伤害最小。”未眠对于蛊术不了解,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还是懂得。
水沁哀求的看了亲哥一眼。
“仙师,我们并不知道下蛊之人是谁,顾轩已经昏迷年,那下蛊之人恐怕是不会来给他解蛊了。”水臻对于妹妹的眼神含义自然清楚。
“可是如果我出手,那结果真的是不好说,我也不瞒你们,我对蛊术也不了解,刚刚探查的时候我发现这位公子身体里的蛊虫是在心脏的位置。这个地方的严重性你们也应该知道。若是出事,那我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吗。”未眠不怎么想管这件事情。
她实在是不了解这蛊术,没有把握出手,要是治死了人咋办。虽然她不怕公主府,但是人家哥哥怎么说也是让人敬佩的将军,她不出手这顾轩虽然昏迷不醒但是也还是活着的。家人也有一个寄托。
“仙师,还请您救救轩儿。”长公主是期望顾轩能够醒来的。而且看皇兄对仙师的看重,她觉得对方本事一定不小。
“好了,昭阳,顾轩的事情你不能干涉太多,一些决定还是要顾霆自己下。我知道你想让顾霆高兴,但是要是有个万一,顾霆恐怕会埋怨你。”水臻看着妹妹的样子有些不满,语气也不怎么好。
水沁看水臻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答应一声。
未眠看着这长公主,感觉这长公主有些在讨好镇北侯。未眠忍不住补脑了一些公主强嫁将军,将军心有所属的脑洞。
水臻温和的对未眠开口:“仙师能够这般快就找到病因,顾家和朕都很感激,仙师说的也对,术业有专攻,既然知道是蛊术,那让顾家去找找懂这方面的人就好。昭阳,你也可以写信和镇北侯说一说,一来问问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二来让他也派人找找。”
“是。”长公主知道自己的皇兄叫自己封号的时候,就是她不能有任何反驳的时候。生活在皇家,水沁自然知道看人眼色。
水臻点点头,他之所以会为了顾轩费事,一来是看在顾霆和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见一见未眠。在这样的节日里,皇宫中热闹也冰冷,他就忽然想要见一见她。顾轩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未眠点头,她没有要显摆自己能耐的意思。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最好的了。
几人回到公主府。
水臻就要告辞了,他宫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虽然太上皇可能更希望他完全消失,但是他自然是不能如他所愿的。他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从他手中夺走皇位。
水臻离开未眠没有在意,倒是有些好奇,昭阳长公主作为长公主怎么不进宫参加宫宴。
大概是未眠脸上的疑惑太明显了,水沁笑着说:“我不耐烦那些宫宴,今次就报了病,大喜的日子自然是不能进宫的。”
她不会说是她那亲哥让她装病,自己还以不放心妹妹的借口跑出皇宫。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那冷面著称的皇兄还有动心的时候。可惜,水沁是女子,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自然能够看出这仙师对皇兄完全没有男女之情。
大概皇兄自己也能看出来,想想宫里那吴贵人,也太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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