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箬也不知道他的哥哥嫂嫂跑去干什么了,总之两人就消失在厕所不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走廊里面站着。
秦箬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自从哥哥失忆之后,他安慰自己的时间也变得多起来。
再抬起头,只见看见从门口走来一行人,为首那个便是傅元凌。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西装笔挺的护卫。
傅元凌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径直朝着秦箬走来。
秦箬知道他不怀好心,却也只能站在原地,冲着对方露出了真诚并且信任的笑容。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都是笑脸盈盈的。
如此这般,傅元凌已经站在秦箬面前后,他冲着秦箬伸出手,道:“秦将军,您好。”
秦箬当然伸手接了,握着对方的手摇了摇道:“傅将军,您也好。”
傅元凌抬起头:“您在此?那么元帅也该在这里了?”
秦箬很警惕,虽然傅元凌这不过是随口说得一句话,他却觉得他这话里面有话,嘴角笑意不变:“您这话说得真奇怪,我跟我哥哥又不是连体婴儿,怎么说我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傅元凌笑了笑,并不再说话。
秦箬觉得他笑得很有种奇怪的意图,就像他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一种冰凉的东西在自己的后背划过。
秦箬也不再说话了。
傅元凌左右看了看,再一次抬起笑容,打开了话匣子:“说来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想请您替我开解开解。”
秦箬扫了他一眼,不答话。心中想,还有什么事情是他猜不透,非要自己来开解的,明显是个坑。
傅元凌也不等秦箬回话,他慢慢道:“我查了一些资料,发现您自从独当一面之后,很少在元帅身边呆上三天以上,你们两个都是各自行动,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元帅受伤之后,你在他身边已经呆了这么多天呢?”
秦箬知道这人是在套话,也知道秦屿曾经单独同傅元凌呆在一起过。
秦箬不知道的是,到底是秦屿什么时候在傅元凌面前露出了马脚,还是傅元凌直觉上就感觉不对,所以来诈自己。
他只是冷冷笑了笑:“傅将军难道没有家人吗?”
傅元凌挑眉。
秦箬接着说:“我哥哥才进入你们第八区,就差点被炸死,我留在他身边多呆一会儿,反而就碍着您的眼睛了?”
傅元凌被他一顿恶言恶语,却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您说的对。我出生在第八区,家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实在是体会不了您同哥哥之间的深刻情感。我只是下意识地用我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您同阮先生都一直待在元帅身边,我还以为是元帅出了什么事情呢?”
秦箬盯着他:“元帅能出什么事?我跟嫂子呆在哥哥身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如今听您这么说,想来元帅一定很健康,一定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让元帅不能单独处事,你们愿意放弃手上的事情,陪在元帅身边,完全是处于深厚的感情,这实在是令我很嫉妒也很羡慕。”
秦箬不知道,他嫉妒不嫉妒,羡慕不羡慕,但是秦箬从他的一段话中听出了阴阳怪气,并且傅元凌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
秦箬说:“没什么好羡慕的,您只要改掉您喜欢话中带话的毛病,想来也会有人关怀的。”
“谢谢您的赐教,您的一句话让我学到很多。”
“那是我的荣幸。”
“那么您能够告诉我,您方才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傅将军似乎管的很宽?”
“我只是觉得您在等人。”
“我在等你。”
“那真的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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