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暖的屋子里刹那间变得无比寒冷。
让人感觉瞬间到了极寒地带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的血肉都被冻成了石头,骨头都快要冻碎了。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恐怖的感觉?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景象又是吓了我一跳。
只见狂风如刀,暴雪如蛇,大地被冰雪覆盖,山陵如森森白骨。
我心中一颤,这t八寒地狱的情景啊。
不用说,那个佛龛被任旭文给顶碎之后,又开启了这个屋子里的奇门遁甲的开关。
这次奇门遁甲的布局应该与天马酒店1806的那个房间布局类似。
只不过那里的幻象是八热地狱的大叫唤地狱,而这里的幻象则是八寒地狱的裂如青莲花地狱。
虽然自己身在幻觉之中,但感觉却是无比真实的。
我猜想,这种奇门遁甲之术,其实就是改变了一个空间的磁场,让人的大脑产生了某种幻觉,不过也不能小瞧这种幻觉。
因为大脑的感觉是真实的,潜意识里会让人身体产生真实的生理反应。
曾经有一个报道,国外一个厨师夜里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冷库里去取东西,结果因为操作失误,冷库门被其他人在外面反锁。
结果第二天,那个厨师被冻死了,全身都出现了严重的冻伤状态。
但后面有人发现那个冷库的冷冻设备坏掉了,里面的温度实际上是零度以上,根本冻不死人,更不会让人产生冻伤。
那个厨师就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产生了深度幻觉,导致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相同的生理反应。
现在我就在经历同样情况,虽然自己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幻觉,但是大脑还是真真实实地感受着被冷冻的痛苦。
而且这种冷冻的感觉,让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就好像一个冰雕呆立在那里。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呼救声:“救我,我,我好冷……”
是张悦!
这个女人刚才因为痛苦昏迷过去了,不过现在她又醒了过来,她清醒得可不是时候。
一般来说奇门遁甲的法阵,只能影响那些大脑清醒的人。
她醒了就跟我一样,感觉自己身在极寒地狱之中。
我被爷爷魔鬼似地训练了18年,所以什么样的痛苦都能咬牙扛着。
但张悦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之后又成了当红女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是吃不了这个苦的。
所以,如果不赶快救她,只怕她一会儿工夫就把自己给活活吓死了。
但我现在四肢都动不了,也是自顾不暇了。
而且更为恐怖的还在后面。
在这个极寒地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夜差,他扛着一把长刀晃晃悠悠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个夜差头大身子小,脸是青紫色,面目狰狞,很是吓人,全身伛偻,又布满褶皱,看上去跟一个刚出生的死婴似的。
死婴?
我看到这个鬼差我立刻就想到了刚才附在任旭文身上的那个鬼婴。
很明显,它闯进了这个极寒地狱的幻境中来。
这一看就是那个林大师设的局,因为天马酒店1806的那个女鬼也能在八热地狱的幻境中自由行走。
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这个极寒地狱的困境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被鬼婴附了身的男人正在想办法弄死我,一个女人躺在地板上什么忙也帮不了我,还得让我想办法救她。
我倒是想尽快把张悦救出去。
可我自己也是被困在了这个幻觉里,现在那个鬼婴又变成了一个鬼差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步步朝我逼近,我眼看都要自身难保了,更别说去取人了。
看到那个一脸狰狞的鬼差一步步逼近,我也不得不佩服林大师的布局能力。
一个能让对手陷入幻觉而不能自拔的奇门遁甲,却是让自己养的这些邪灵不受影响,这种打破常规的法阵也是让我棘手。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鬼差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他露出牙齿嘿嘿一笑。
他这样一笑,立刻就现出真面目,就是那个被小鬼附身的任旭文。
而且他手里拿也不是尖刀而是瓷器片,但这不影响他用这玩意划破我的喉咙,此刻他就用瓷器的锋利的边缘放到我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上。
只要这个地方被割破,就算医生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都无力回天了。
这个时候,我只感觉后背一声龙吟。
我听到这龙吟之后,就感觉被打了鸡血一样,全身血液像是突然被开了闸,在我体内开始狂奔起来。
人活血脉动,这血脉变化让我再一次恢复了行动自由。
我脖子一歪,躲过了任旭文的贴着我脖子大动脉的瓷片,飞起一脚再次把他给踹倒在地。
我后背的青龙镇灵图又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
因为青龙镇灵图破不了法阵,所以,我又从箱子里取出落川铲狠狠地朝地上一戳。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屋子的样子。
这个八寒地狱的幻象法阵,又被落川铲给破了。
现在我最重要的是把躺在地上的张悦救出去。
张悦本来身子就虚,再被刚才的裂如青莲花地狱幻象一吓,半条命都已经没了,仅剩下的半条命眼看也保不住了。
我赶紧抱起她朝屋外走。
“站住,你们都得死!”
这时我又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幽灵般的声音。
我听到这声音全身都是一颤,因为这声音如同牛叫一般,很明显它是来自封门村。
又是一个来自封门村的鬼魂!
只是这一次来的是封门村的鬼婴。
这个鬼婴的智商应该很低才对,但它现在却是借着任旭文的口对我说了威胁的话。
这说明任旭文跟他的沾染已经很深了,他的心神与这个鬼婴已经都开始融合了,所以鬼婴才能借他的口说话。
任旭文此时已经是半人半鬼了,抓着那把锋利的瓷片又一次扑了过来,我原本手都摸到门把手了,又不得不抱着张悦躲开。
任旭文的这个样子让我很头疼我恨不得一凿子戳死他。不过他现在还算是活人,所以我还是没忍心下手。
正在这时,屋子的门却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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