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的鉴赏会完毕,已经是日落时分,周教授看着最后一位嘉宾的车开出会馆后,才重新来到瑶光等人的面前。
“凤凰小姐,我们去书房谈。”周教授引领着众人来到二楼的书房,众人落座后,那只青花瓷瓶也被送了过来,放在周教授的办公桌上。
“周教授,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
“是这样,这个青花瓷瓶是我在金融区那里的步行街上的一家古董店买回来,那天我去金融区办事,在路过步行街的时候,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古董店,您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就进去了,当时这个青花瓷瓶就摆放在吧台上,我一眼就相中了,经过一翻简单的鉴定,我发现这个青花瓷是宣德青花,而且是正品,我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就跟老板议价,最后以10万元成交。”周教授点了一根烟。
“10万。周教授您这是捡了一个大漏啊,光是又一个青花小瓷杯也不止这个价钱啊。”楚天佑道。
“是的,楚先生您说的没错,当时我在询问老板价钱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毕竟瓷器这种东西很难保存,能流传至今的就很少了,能保持这么完整的就更少了,当时我还以为老板不懂行,或者说这是一个真的赝品,但是我仔细看过后,这是真品,我还询问老板是否报错了价钱,老板说卖给我就十万。”周教授吸了一口烟。“我当时也是很惊讶,我请了多人鉴定,得出来的结论,这的确是真品。”
“青花瓷您带回来多久以后您发现不对劲的。”瑶光问道。
“大概是请回来一周左右,起初的时候我自己睡觉做噩梦,总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四面都是土墙,里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我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我在梦里挣扎,可是,每次我醒的时候,身体都动不了,就像身体被什么压住了一样,要很久才能动。再后来,我就梦见一个女的,满身都是火,把我往火里拉。将近大半个月,我都被噩梦困扰,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就不做这个梦了,我当时还庆幸来着,可是紧接着,家里就开始闹鬼了。
“闹鬼”玄辰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个闹法。”
“起初是三楼和四楼的藏品会自己移动位置,比如放着瓷杯的柜子里会出现一个青铜器,而瓷杯又跑到架子上去了,我以为是新来的护卫记错了藏品的位置放错了,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藏品室的大门钥匙只有我有,护卫没有我的吩咐是无法进去的,那除非我自己放错位置,可是那几天我在外面做学术交流,根本没有回家啊。再后来,半夜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楼里走来走去的,我叫佣人去查看,佣人什么也没找到啊。然后就是家里地面上会出现莫名其妙的脚印。我以为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冲撞进来了,毕竟古董是聚阴气的东西,我也花钱请人来净宅做法。可是不仅没见好,反而闹得更加厉害了,有佣人会莫名其妙的从楼梯上掉下去,我问他为啥不小心,他说有人推他,然后院子里园艺说看见有人在花园里转,追过去发现什么也没有,然后自己就被人推到喷泉里了。家里的女眷睡觉的时候被人掐住脖子。出现这些事的时候我觉得问题严重了,紧接着就是我自己,我切水果,头顶上的灯突然掉了下来,要不是我躲得快,就砸我脑袋上了,然后我过马路的时候,红灯都亮了,我被一只手推出人行道,差点被车撞,这种怪事还有很多啊。我心里郁闷就跟老郑喝酒,把这些事情说给他,是他说凤凰小姐您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求求您,帮帮我吧,在这么下去,我家人还有我这命都得搭进去啊。”周教授说着,解开中山装的衣领露出自己的脖子,上面有明显的掐痕,被掐过得皮肤呈青黑色。
瑶光起身走过去,仔细观察这掐痕,一般的掐痕会呈现出红色或者红紫色,最多也是青紫色,因为人体的血液一直在流动,会有修复能力,这掐痕却是呈青黑色。“您这个掐痕多久了。”
“快一个多星期了,在梦里我梦见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我醒来就看见自己脖子上这个掐痕。”周教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要消退的意思,周教授有句话我要问您,先说好,听到我这个问题,你不许生气。”瑶光坐回到沙发上。
“您问。”周教授道。
“你收藏的古董的来路都是正路的么,您有没有参与过非法的组织,比如倒斗。”瑶光正色道。
周教授听见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很认真的摇摇头说:“绝对没有,我的藏品一般只有三种渠道,第一种是我高价收购,第二种是学术交流,就是用等价的古董和别人交换,第三种就是别人赠送。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非法组织也没有经手过非法渠道,凤凰小姐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这青花瓷是。。。。”周教授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传世之作。
“您猜的不错,这个青花瓷瓶是土货,而且是热乎的。”瑶光道。
“什么土货,热乎?啥意思,凤凰小姐我没明白您的意思。”周教授在听见瑶光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墓里来的啊?”
“是,这个青花瓷瓶的确是从古墓里被倒出来的,而且出土时间不长,被倒出来后只经了一手就到您手里了。所以我才会由此一问。”瑶光道。
“只经了一手,难道是那个老板,可是他也不像啊。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人啊。”周教授又点燃一支烟。“凤凰小姐,您是怎么知道这是倒出来的。”
“很简单,这瓷瓶上有一种阴寒之气,这种阴寒之气不是来自鬼魅或者灵体,而是一种凝气的过程,这么说吧,就是地窖常年不见阳光又封闭了很久的那种阴寒之气。”瑶光道。
“您真是厉害。”周教授道。
“无论是这个瓷瓶,还是您家,都有很多不同磁场的波动,这样吧周教授,今晚我们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出现的这个问题。您老不用紧张,有我们在这里,什么魑魅魍魉也不敢兴风作浪的。”瑶光正色到。
“哎呦多谢凤凰小姐,等事情了结后,我周某人一定重金酬谢。”周教授听见瑶光说帮他处理,就是高兴的不行。
“这个都是后话了。”瑶光摆摆手。
“那我给几位安排客房。”周教授正准备起来。
“不用,晚上只怕没工夫休息,我们在客厅待着就行,周教授这几天闭门谢客,在没查明白这个事情之前不要接待贵宾,我怕节外生枝。”瑶光道。
“好的,那我吩咐厨房给各位准备吃食,总不能让各位饿着肚子干活吧。”周教授笑着道:“凤凰小姐,我能冒昧问一下,您在哪里高就,师承何人啊。”
“您客气了,我是郑厅的下属而已。至于师承何人这个不方便透露。”瑶光笑笑,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神吧,不得给这个小老头下出精神病啊。
“你们是警察,警察还会这个,真是太意外了。”周教授笑道。
“啊呀,老周,你这记性,我不是跟你说过关于天剑的事么,这玄辰和天佑就是天剑的两位队长,凤凰就是天剑的特别顾问啊。”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郑厅上来解围,毕竟凤凰的背景还是不宜让外人知道为好。
“哦哦哦,那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凤凰小姐,那我去吩咐厨房,几位自便。”说着周教授就走了出去。
“翌天。”瑶光在翌天的耳边说了几句,翌天就下楼离开了。瑶光等人也去了楼下客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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