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得从六十多年前说起……”
上云宗府,云端院侧厅,右善道人看着老祖幽幽开口。
“那时贫道还是佛家弟子,与大师兄,三师弟关系极好,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师兄弟三人分道扬镳……”
右善道人便陷入久远的回忆,且幽幽叙说着一切过往。
上首的老祖,还有侧首的景肇,陈穹师徒六人,以及简老头儿和圆空大师都听的极为认真。
尤其圆空大师,神情尤为肃穆,想必是知道一点内情。
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右善道人这才说完过往经历,沧桑的眼中满是悲伤和无奈。
而听完他的一番叙说,所有人才明白,原来他还有这番经历!
“这般说来,你与那月楼是师兄弟?”
见没人吭声,徐肖仁便打破沉默问右善道人。
“没错,几十年不见,我以为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谁成想他竟练得邪功,为祸一方!”
带着悲痛的心情说完这番话,右善道人便一脸气愤。
“那你们大师兄可还在世?”
右善道人七十来岁,在这个世界来说,是难得的高寿之人。
所以,谢华清便好奇一问。
这个问题出口,右善道人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圆空大师。
“回师公的话,衍心大师尚在人世。”
圆空大师对着谢华清恭敬回话。
这衍心大师,正是圆空大师的师父,确切来说是以前的师父,所以他才这般称呼。
正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修行之人,也没有严格的宗门要求,所以;
和尚出家以后,半路可以改当道士。
而圆空大师不满意所学,也可以另拜高师。
月楼心生恨意,也可以学得邪术为祸一方。
不过,上云宗府的出现,会严格杜绝这一乱象!
起码,拜入上云宗府的弟子不得背叛师门,也不得再拜入他人门下。
若是有人敢挑战这一门规,相信不用老祖亲自动手,就有人解决这样的叛徒!
“月楼的邪术从何习得?”
回想起除夕夜见到月楼诡异的长相,老祖便问右善道人,企图问出点儿有用线索。
“贫道也不得而知,他同我与大师兄反目后,这几十年间从未见过面。”
右善道人说完便直摇头叹气,心里也是无比懊悔。
“那你如何确定月楼就是你的师弟?”
陈穹不由的发问,让大家也跟着点头,就是景肇也表示有同样的想法。
恰巧此时,右善道人转头盯着景肇。
“是贫道的大弟子见过他几回,因此与月楼结仇,最后……”
说到伤心处,右善道人忍不住泪目,在座的众位也忍不住同情。
只有景肇盯着右善道人,神情一脸严肃。
“说起来,贫道那大弟子公子或许认识!”
而后,右善道人抹了把眼泪,抬头对景肇这般说,眼中满是恭敬之意。
“何人?”
景肇心里虽然隐隐有了猜测,倒还是开口问。
“段善念,贫道那大弟子名为段善念。”
右善道人这话一出,景肇果然脸色大变。
“可是段善?”
继而,他一脸凝重又问到。
“没错,他在外行走的名讳乃段善!”
见景肇果然认识段善念,右善道人莫名的激动起来,浑浊的老眼满是奇异亮光。
“公……公子可是贫道那不孝徒之主子?”
突然,右善道人浑身哆嗦着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景肇就问。
景肇神情复杂,但在右善道人注视下还是点头承认。
这一承认,右善道人满脸不可置信,而后就惊坐回椅子。
“您……您……”
浑浊的双眼带着满目震惊,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那大徒儿老赞您是难得的圣主,如今看来,只怕是少说了!”
感叹说着,右善道人再次起身,恭敬的朝景肇一大拜,而后又自顾自的坐回去发呆。
七十好几的人了,估计被景肇吓得不轻!
而其他人也开始沉默,回想他刚才所说的这一番话!
就在这时,刘祥来到门口回话。
“回禀老祖,骆大人特来求见您!”
刘祥并没有迈进侧厅门槛,而是跪在门外回禀。
一听骆大人特来求见老祖,简老头儿首先一脸疑惑。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骆锋向来刚正不阿,软硬不吃,是个再正直不过的清官,今日来上云宗府求拜老祖又是为何?
难道是替皇帝传话?
这么一想,觉得有几分可能的简老头儿,便看向首位的老祖。
“带他进来!”
老祖看着门外跪地的刘祥吩咐。
“是——”
刘祥领命后朝老祖在再次叩拜,而后才起身出去。
“太师祖,这骆锋找您许是替宫里传话的。”
如今身份大有不同的简老头儿,极其端正规矩的向老祖说着自己的猜测,也间接表明了态度。
“不是!”
没成想老祖却非常肯定的这般说。
这让简老头儿忍不住好奇起来,可又不敢多嘴问,只不停的朝门口张望。
左等右盼间,就见骆锋大步流星,且带着几分急切的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刘祥。
“下官骆锋见过小姐!”
“见过众位!”
骆锋为人生硬耿直,可礼数极周全,进来先向首位的老祖做辑行礼。
“骆大人请坐!”
“多谢大师!”
陈穹起身招呼骆锋坐下,一旁伺候的珊瑚立马奉茶。
骆锋虽然见过两次陈穹,可没怎么说过话,更不知道如何称呼,但他心里明白,陈穹很不简单,便客气的回礼。
骆锋坐下后快速扫了一眼侧厅所有人,视线在右善道人和景肇身上略为停顿,而后又直直看向老祖,眼里带着着急。
“何事?”
看他一脸着急,额头隐带汗珠,面相有子难相,老祖便直接了当的开问。
本来想要说几句客气话,禀明来意的骆锋为之一愣,继而一脸诧异。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立马调整好情绪,便起身上前跪在离老祖两步开外的脚下。
“小儿失踪,下落不明,望小姐指条明路!”
骆锋直挺挺的跪在老祖脚边,说完这话后就俯首叩拜。
他之所以来求老祖,是已经无计可施,也没有任何办法的选择。
加之上云宗府被传的神乎其神,家中夫人又哭着央求,他实在没了办法,又救子心切,这才来这里求老祖。
一路来他心中焦虑不安,甚至带着许多怀疑,可在踏入侧厅,看到老主的那刻,他便知道这趟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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