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平庆侯府并不太平。
侯夫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又哭闹了一通。
当初老侯爷征战沙场,过得都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她每日都担惊受怕。
好不容易太平了,对儿子做了文官这件事,她别提多开心了,甚至想过不入官场最好。
这开心还没几年呢,突然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要镇守边疆,让她怎么受得了。
“安南,娘求你,留下来吧。城中好姑娘那么多,娘可以帮你再寻一门亲事,你忍心让娘这么一把年纪,还担惊受怕么。”
沈安南向来孝顺,但这次,他心意已决。
“娘,儿子已经向圣上请旨,圣上也同意了。
儿子不孝,不能在爹娘膝前尽孝,爹娘一定保重身体。儿子有空就回来看您。”
老侯爷看着自家儿子,最后安慰夫人这件事交给了他。
三日一到,清早沈安南上马,准备启程。
临走前景骁亲自过来,这还是景骁头一次到平庆侯府上,冰冷的脸让人捉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拜见大殿下,不知殿下此次前来,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景骁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走到沈安南身边,把手里一个荷包交给他。
“柠儿昨日进宫,宫里那位托她带出来交给你,里面有信。”
本来还一头雾水的沈安南一听这荷包是兰芷给他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殿下,她在宫里过得,还好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景云祈再窝囊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受了欺负。”
景骁的话不多,完全可以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走之前还是想到了什么,多说了一句,
“北疆是边关要塞,不论发生任何事,务必守住,不能给邻国看出一点破绽。”
沈安南没多想,只以为是劝告。
“大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北陵的疆土损失分毫!”
就这样,沈安南攥着荷包上马,离开了都城。
接下来的日子看上去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慢了下来。
蒋月曦的父亲最后也没逃过问斩,蒋家老太太昏了好几次,但几家大医馆的大夫都不肯去。
如今都知道蒋家的情况,生怕被连累。好在景云舟没有袖手旁观,请了大夫过去。
蒋月曦上次衣着不整被扔到了蒋家门口,被不少路人都瞧见了,如今也是颜面尽失,她根本不好意思出门。
满心都是仇恨。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白汐柠最近也不知怎么,懒惰的很,一般也不出门。
日子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一个月,景骁越来越忙,萧逸已经从边疆回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夜辰也常常见不到人影,白汐柠隐约能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多大的事。
景御还是定期会把景骁叫进宫,让他喝那些美其名曰缓解的药,每次景骁也都会装出很痛苦的模样,任由景御在自己虚弱的时候,肆意侮辱践踏。
很快,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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