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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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紧闭着双眼, 颇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温软的唇瓣猛地贴上了时浅渡的。
不过,也就只是“贴上去”而已。
手指紧紧拽着时浅渡的衣服,紧张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两秒, 还是没有下文。
【……】
【会不会, 给将军造成困扰?】
【将军会厌恶么……】
【太冲动了。】
【竟然冒犯了将军。】
乱哄哄的心声, 急切又哀伤。
能感觉到他此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小哑巴都这么主动了……
时浅渡顺势揽住他的腰身, 手臂一抬, 广袖便将他们的脸全然遮住。
她张开唇低声地笑:“笨蛋,亲吻可不是这么亲的。”
说话间,一手轻捧住池慕白的脸,三两下就翘开了他的牙关。
池慕白已经被吓傻了。
就算学习过了所有小厮准备的画册, 那些图片是死的, 看不出亲吻竟是需要这样唇齿相依。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被湿软的舌强硬撬开牙齿,才猛地反应过来。
【天、天呐……】
【还要……】
他面色绯红,本就混乱的头脑此时此刻更是乱糟糟地成了一团, 一点点地被侵占领地。
将军好温柔地引导着他,鼻息唇齿间都是将军的气息……
突然觉得,好开心。
好像心里软成了一滩烂泥。
时浅渡没有太过分, 轻吮几下,便放开了他, 任由小哑巴窝在自己身上。
她轻抚在池慕白的腰间,缓声道:“我给你教育教育他。”
说罢,掀起眼皮望向池兴然,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池兴然却恐惧地后退了一大步。
刚才他说的, 不会都被时将军听见了吧?
他刚才可是说了不少胡话的啊!
不仅对时将军说了些污言秽语,还嘲讽咒骂了池慕白一顿……
谁能想到,时将军没有嫌弃这个哑巴,还在把他当成空气一般亲了好几下?
“将、将军,我……”
亲眼见过时浅渡杀人,他吓得心脏直抽抽。
微凉的秋日里,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连连后退一步,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就是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池慕白,你帮我说句话啊池慕白!”
被大喊了两声,池慕白这才回过神。
他扭头回看,被时浅渡伸手遮住了双眼。
接着,凄惨的痛呼声响彻营帐,震得营帐附近的人们都颤了三颤。
没过几秒,一个人影被从营帐中一脚踹出,差点把打算来找茬的袁迪砸倒在地。
袁迪快步往旁边一躲,盯着脸肿得老高的池兴然看了半天,吓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都说打人不打脸,时浅渡怎么还打脸呢!
他全身上下最出色的就是这张脸了,要是被打花……
他咽了咽口水,趁着营帐里面的人没瞧见他,果断转身溜了。
“袁迪,你……你扶我一把啊!”
池兴然捂着疼痛难耐的肚子,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他父亲此时应该还在皇上身边,也顾不得他。
实在是太可恶了,池慕白竟然对他见死不救,不就是傍上了时浅渡么,这才多久啊,以前被他踩在脚底下奚落辱骂都没办法还嘴的哑巴,现在竟然都学会狗仗人势了!
他得好好地在父亲母亲面前给池慕白这混蛋告上一状!
营帐里。
时浅渡坐在矮榻上,将池慕白落到眼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刚刚没有跟你动手吧。”
池慕白脸上的温度已经散去大半,红唇轻抿,尽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快速点了点头。
忽而觉得自己的点头有歧义,又在时浅渡手心写道:他没有。
他的指尖还是烫的。
一笔一划轻轻落在时浅渡手心,她忽然一握拳,便将池慕白的手指握住。
她知道这小哑巴早就对自己蠢蠢欲动有了小心思,不过,偏偏装作不知。
不正经地半坐半倚在榻上,她慢条斯理道:“我记得你第一天入府时,便跟我说不愿侍奉,刚才为了反击你大哥,就随随便便地过来亲我……”
池慕白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指从时浅渡手中抽了出来。
“……”
他微张着唇,眼神惶惑不安,思绪混乱。
将军觉得他随便。
觉得他是为了反击大哥,才会主动亲吻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他解释说,自己早就倾慕将军,将军会相信他吗?
除去最初到将军府上时谨小慎微,在熟悉了时浅渡的性子之后,池慕白很少跪地叩首。
而这次,他郑重屈膝跪伏,在地上缩成一小团,仰头望着时浅渡。
行礼之后,他小心地伸出双手,轻轻牵住时浅渡的,在目光相碰时睫毛轻颤,眼眸低垂。
微颤的手指缓缓地写下字迹。
【不管将军信与不信,我如今的心态已经和刚入府时不同。】
【亲吻将军,并不是随随便便,而是倾慕将军许久,却一直没敢如此冒犯。】
时浅渡能听见小哑巴的心声,但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他跪在自己身前,一点点写下文字。
【如若将军不嫌弃……】
写到这里,池慕白停下动作,胸膛起伏,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他膝行两步,跪在时浅渡身旁,牵着她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继而,瓷白的眼皮一掀,望向眼前人。
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只是隐隐多了两分局促。
面容平静,红唇轻抿,眼神中除了对于不确定性的不安之外,再无它物。
仿佛此时此刻,前来勾/引人的不是他一样。
时浅渡反手勾住他的腰,手上稍一用力,小哑巴就听话地顺势跌到她的怀里。
她翻身,转眼间就把人压在了榻上。
长发从脖颈处滑落下来,垂落在小哑巴的脸上。
“我知道你的心意。”
她缓缓垂首,在他丰润软嫩的唇上轻轻啃了几下,接着稍微深入了些,提醒道:“张嘴。”
池慕白的睫毛颤了颤,眼神有些躲闪,直到这时,脸上才终于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羞赧,眼角泛红。
他听话又顺从地张开口,下一秒,便被人侵略了领地。
方才有人在场,时浅渡只是浅浅地亲了几下,这回却不同了。
她伸手托住小哑巴的后脑,长驱直入,不给他一点儿反应和反抗的机会,尽情品尝这叫她有所垂涎的红唇。
“嗯……”
不能言语的喉咙中发出低哼。
湿乎乎的,软绵绵的。
相依的唇齿既肆无忌惮地侵袭攻略,又掺杂着温柔的抚慰,把他的唇齿、头脑与心脏全都搅得一团泥泞,容不得半点思索的空间。
脚趾蜷缩,手指也忍不住死死抓住身下的软垫。
大脑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池慕白的思维几乎转不动了,心间只有一个声音——
好喜欢。
喜欢与将军这样亲密无间的触碰。
好像将军真的像他爱慕将军那样,也在乎着他一样。
空气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粘稠沉重,浮现出异样的气氛。
时浅渡松开小哑巴甜甜软软的嘴唇,视线扫过身下精致的容颜。
只见池慕白长着被亲地艳红的嘴唇,胸膛起起伏伏,口中呼出细密又灼热的气息。总是清明的桃花眼中泛起薄雾,终于染上了似醉非醉的绯色。
【将军……】
他大着胆子勾住了时浅渡的脖颈,再一次将自己的唇送过去。
这回主动张开唇,动作小心地轻抿两下。
“时将军,皇上差奴才来请。”
账外传来皇上近侍的声音。
时浅渡顿住动作,揉了揉池慕白的发顶:“我先去一趟,有人欺负你的话,务必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不说。”
池慕白的喉结滚了滚,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他垂下眼眸,安静地点点头。
营帐的帘子掀开,透进来一片光亮,帘子合上又重新掩盖了光线。
池慕白坐在榻上,瞧着时浅渡离去的背影,伸手抚在唇畔。
他有些发呆,嘴角没忍住上翘去。
要不是将军,他都不知道,原来不是嘴唇贴在一块儿就是亲吻了。
将军这样待他,看来是不曾给将军造成困扰。
将军也没有嫌弃他,不像大哥说的一样,是嫌弃他低贱肮脏,才一直不碰他。
至少,将军还是愿意碰他的。
说起啦,将军既然还愿意吻他,应该是相信他的话了吧?
又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他真心与否。
将军说他“随便”,而将军又何尝不是呢。
眼中绯色的光彩有些许落寞。
方才亲吻的欢悦和心间的低落冲撞着。
将军从前并不主动碰他,而今天他主动了一次,便这样亲了他。
王孙官员们那么多大小应酬,比他俊美听话又主动的大有人在,将军大抵也是这样吧。
池慕白在榻上翻了个身,清瘦的身子蜷缩在一块儿。
他承认很多时候,他都希望将军能只有他自己一人,不过他有自知之明。
身为前朝官员最不起眼的低贱庶子,将军又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当一回事呢,这样幸福惬意的生活,能有一天便是一天。
在将军府的日子,已经是他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了。
只期望将军腻了他以后也不要把他赶出去,让他留在府中,能够偶尔见见将军就足够。
……
傍晚,随行的内官奴仆们,架锅烧火做饭。
晚饭备好后,众官员们领着自家人,按照品级落座,喝酒谈天。
时浅渡自然而然地坐在左侧最前排,池慕白在她身侧。
而不管是池家还是袁家,位置都在稍微靠后地地方。
池兴然望着坐在上首的两人,气得牙痒痒。
他本以为池慕白没有资格来到宴席上的,谁想到人家不仅上座,还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那小子就是个不能说话的废人,现在倒好,摇身一变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反而他被时浅渡给打了都不敢当面表现出半点不满。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却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对身旁的池昌德说道:“父亲,今日狩猎结束之后,我去见了三弟,他竟和我说,自己这么长时间,从未侍奉过时将军……也难怪我的官位这么久依然没有消息。看来,三弟并没能拉拢到将军,将军连碰他都没有碰过一下。”
“什么?”池昌德脸上闪过惊讶,“时将军都将他带上宴席了,怎么可能……?”
他那儿子吃的好穿的好,肉眼可见地比从前胖了一小圈,不再那么清瘦了,况且这次宴席可是有皇上在,让池慕白上席且坐在皇上身侧,这不正是时将军对他满意的证明吗?
若是不在乎,又怎么可能带池慕白来?
若是在乎,那从未碰池慕白也是绝不可能。
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儿,就是个悖论。
他蹙蹙眉头,语气不满:“时将军都带他来宴上了,怎么可能没碰过他?”
依照常理想一想,大抵是池慕白说了谎,不想帮助大哥,这才谎称如此。
这才到将军府上几天,就学会作威作福了不成?
“那儿子就不知道了。”池兴然耸耸肩。
他感觉得到父亲的不满。
只要父亲对池慕白那小子不满意,他就高兴了。
袁家落座在池家旁边。
袁迪心里对于之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暗戳戳地盯着开怀畅饮的时浅渡,时不时地撇唇轻哼。
这个女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办事可真是太黑了。
把他狠狠地愚弄了一番不说,还让他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现在京中的世家小姐们,听见他的大名就会嬉笑起来,根本就没有哪家小姐还愿意嫁给他!
他如今已经快要十九岁了,竟然连一门亲事都还没能定下。
还有父亲,父亲也不怎么帮他。
他一直都知道父亲不像喜欢哥哥弟弟一样喜欢他。大哥为人正直、饱读诗书,弟弟乖巧听话、最会识人脸色,唯独他不上不下,哪个都做不好。
在家里没多少存在感,便只能在外吃吃喝喝、偶尔放放嘴炮嘲讽一下那些还不如他的人,以此来过把瘾。
这回放嘴炮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原本他这张脸还算不错,在整个京中都能排上名号。
一提到俊美公子,必定有他袁迪的名字。
可惜现在,提到他那就会联想到“冤案”和“主动做男宠”这茬了。
本来就没多少真才实学,再跟男宠二字一沾边,彻底成了京城里酒囊饭袋、花瓶美人的代表。
这回父亲带他过来,也跟带哥哥过来的理由不一样。
不过是想让他有点跟时浅渡接触的机会罢了。
不然……
呵,他才没有机会才加皇家狩猎这种事呢。
可他就是看不下去那些四书五经诗书礼易啊。
背不下来,也不感兴趣,更别提什么考取功名了。
至于习武杀敌,他手被刮个口子都嫌疼。
他扯扯唇角,视线死死盯着时浅渡。
见时浅渡侧身亲昵地跟那个池家的哑巴说话,低低地冷哼出声。
养男宠的能是什么好女人,他打死都不会瞧上这种人。
他是没能耐报复时浅渡了,不过……
双眼微眯,看准了她身边那人。
时浅渡喜欢这个小哑巴,那就欺负一下池慕白吧!
他趁着众人饮酒作乐,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弹弓,捡起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子,偷偷瞄准了池慕白的肩膀——还不算笨,没有瞄准头部,让自己的小动作太显眼。
“咻”的一声,在喧杂的宴会上并不显然。
眼看着那块石子就要砸到池慕白的身上,时浅渡突然一伸手——
石子被精准地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她手腕一翻,便原封不动地飞射回去。
这么个动作,不过就是两秒钟的功夫,都没有几个人发现。
“啊……!”
袁迪痛呼一声,捂着脑袋瞪像时浅渡,却刚好跟她对视。
心虚地收回视线往旁边一扫,竟然发现皇上都在看着他这边!
他闭上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皇上顺着石子的方向看过去,笑出了声音:“看来传闻不假,袁家的二公子,对时将军很上心啊,妒忌地对你的身边人恶作剧了。”
时浅渡被这么个解释逗笑了。
有了皇上的这么个说法,恐怕袁二公子倾慕她的传闻,更要被狠狠地盖个戳了。
“我可不喜欢这么善妒的人。”
“你放心,朕是不会对你自己的家事插手的。”皇上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说道,“回营帐,你随朕来,朕有话要与你说。”
时浅渡应声,在池慕白肩膀上轻拍两下。
“等我回来。”
皇上想说的,无非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感情问题而影响了判断,如今齐国残党还在,对她恨之入骨的大有人在,不得不防。
时浅渡一一应下,这才折返回到宴席上。
“今天真没想到,时将军会把池家那个哑巴带到这样的宴席上,就坐在皇上身侧……”
“不会说话都能讨得将军欢心,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
“池家那些人现在都得靠着他了吧?不过他们关系似乎并不太好,刚才还见着。池昌德叫池慕白到别处跪下,正严厉地问话呢。”
“儿子跪父亲,天经地义,他们家的事,你少说两句。”
“有了时将军这样的靠山,快到眼前的任免考选……”
“嘘,别说了。”
几个官员正聚在一块儿说着话,提到池慕白时,语气总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挑剔感,嘲笑他不能言说的先天性缺陷。
见到时浅渡走来,纷纷闭了麦,不再说话。
时浅渡没搭理他们,在擦身而过时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叫他们忍不住打颤。
其中吏部尚书犹豫几番,还是上前跟上了时浅渡的脚步,小心问道:“将军,关于下个月的官吏任选之事,想请教将军……”
“请教我干什么,有时间考虑该不该给人走后门,还不如看看谁有真才实学。”时浅渡扫他一眼,“公平公正是基本,要是让我见着某些口不择言的酒囊饭袋……”
她没把后半段说完,唇角往上一扯。
吏部尚书咽了咽口水,顿在原地躬身应道:“谢将军指点。”
这就是说,要是在新任官员中看见池兴然,他就要倒大霉了。
果然池家不合,时将军不会帮衬他们啊。
时浅渡这边不爽地蹙起眉头。
这才离开几分钟啊,池家人竟然就来找茬。
远远瞧见池慕白跪在池昌德面前,池兴然站在旁看笑话时,脸色更是差了好几度。
她快步上前,在扶起池慕白的同时一脚踹过去,当即让池兴然疼得跪地不起——
同朝为官,她给池昌德几分薄面,但这个混蛋儿子,她就不会留情了。
“将军,您这是……?”
池昌德心里一颤,没敢生气也没敢扶自家儿子。
“替你教训你这个混蛋儿子。”时浅渡冷哼,一把搂过池慕白的腰,“你既然是我的人,以后除了见皇上,碰到谁都不用下跪,明白了吗?”
池慕白在父亲面前被搂住,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在长辈面前被搂着,总觉得有些……】
时浅渡听见他的心声,轻笑道:“那走吧,回营帐。”
“等等,时将军。”池昌德上前两步,赔笑道,“将军,下月吏部就要对官员进行任免考选,下官那个混蛋儿子……”
时浅渡回了一句:“我已经跟吏部钱大人说过此事。”
池昌德显然从这模棱两可的话里会错了意,喜笑颜开道:“哎!谢过时将军,下官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像将军赔罪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了将军的,将军不必对他手软,该教训教训!”
这回就连池兴然都没那么大怨气了,笑着的同时还不忘瞪了池慕白一眼。
还是时将军更明事理,早知道不跟那臭哑巴废话了!
两人回到营帐。
池慕白见天色已晚,便着手帮助时浅渡铺床。
没忍住瞥了时浅渡好几眼。
将军帮大哥疏通了关系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
明明知道大哥对他很不好,将军为什么还要帮助大哥呢?
难道就算是坐在将军这样的位置上,在官场中也不能凭自己的喜好行事么。
还是说……将军其实不是很在意他。
替他说话,就只是因为他被骂,打的是将军的脸面?
“想什么呢?”时浅渡坐上铺好的床铺。
池慕白摇了摇头。
他只是个男宠,没资格去置喙将军的决定。
时浅渡牵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立刻就听到了闷闷不乐的声音。
【将军既然知道大哥对我很差,竟还……】
【日后大哥升了官,对我就更该趾高气扬了,没准还会特意跑来炫耀羞辱。】
“不希望我帮你大哥?”她问。
池慕白一顿,连连摆手。
他在时浅渡手心写道:没有的事,将军做事自有将军的道理。
【是啊,将军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我没有在朝为官,哪里能懂那些呢。】
“呵,你还说谎。”时浅渡倾身压过去一点,双臂按在小哑巴身体两侧,在他微微浮肿的唇上咬了咬,“我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骗人,将军一定是在糊弄我。】
池慕白眨眨双眼,因为方才再自然不过的触碰有些羞赧。
他摇摇头,满脸写着“不相信”。
“那这样吧。”时浅渡轻笑,按在床上的双臂收紧些许,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不信的话,你现在随便想点儿什么,我保准给你复述出来,怎么样?”
池慕白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怎么都不可能会相信“读心”的。
只是听到时浅渡的话,他下意识地瞎想了一通——
【好喜欢将军亲吻啊。】
时浅渡脸上的笑意扩大,往前探头过去,吻在小哑巴的耳垂上,声音微哑:“你在想,特别喜欢我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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