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栖月被柏辰阳架着胳膊从柏文昌身边被架走,柏辰阳脸上的愤怒也掩饰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道:“让人把他关起来,好好看住了!”
“是!”
叶小汐想跟着过去,被郁冥行抓住胳膊,郁冥行用眼神提醒叶小汐,叶小汐恍惚了一瞬,还是站住脚步,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小汐不准备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自从决定要和南沨角力后,叶小汐便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用回自己从前的身份,至少……要在和明家达成合作后。
自己有了筹码和南沨较量,才能恢复身份后,依然能保护自己的父亲。
郁冥行看出叶小汐复杂的情绪,朝她走了一步,略微弯腰贴在叶小汐的耳边:“别急,他已经白抓住了,还能跑了吗?”
叶小汐把心放回肚子里,稳定情绪朝着柏辰阳走过去:“人我抓住了,按约定,我也有权利知道他吐出的事情。”
柏辰阳点点头:“嗯,当然,赵小姐如果想听的话,明天审他的时候,你可以一起过来。”柏辰阳答应的很痛快。
“赵小姐说的那个人,已经带回去了,那人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码?值得赵小姐这么重视?”柏辰阳按照叶小汐的要求,先于其他杀手把银蛇先带走了,现在关在柏家的审讯室里。
叶小汐点点头:“嗯,算是吧……她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情。”
叶小汐没有说完,她想不通,银蛇怎么会出现在赤炼党,叶小汐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知道的事情……”
“柏先生想知道什么,在我问她的时候你可以一起问。”叶小汐接口道。
“今天晚上就麻烦柏先生了……”叶小汐点点头,她得回去了,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去我那里吧?”郁冥行和柏辰阳简单说了两句后,追到叶小汐身边,轻声道。
见叶小汐看过来,郁冥行解释道:“去见见默默和落落,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叶小汐愣住想了想,摇摇头,她不想把情绪带到孩子身边,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
“不用了,送我回去吧。”叶小汐拉开郁冥行的车门,她刚刚在一番缠斗中也消耗了很大的体力,现在有些疲惫,上车后便放心的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浅眠中。
郁冥行放慢了车速,在等交通灯的时候,在夜色的光影中抬手,想要触碰下叶小汐的脸,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叶小汐睁开眼睛后,看见车窗外是自己家,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腕表:“嗯?怎么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郁冥行没回答她,帮她将系在一边的安全带解开,他的气息从身前靠近,也不知道是太疲劳了,还是……叶小汐并不想躲开,发梢擦过郁冥行的脸侧时,两个人很默契的感觉到彼此间弥散的温暖气氛。
推开车门,凉风吹的叶小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开家门后,叶小汐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莫名冷清……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那个狗男人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叶小汐心里面这么想着,嘴角却不知不觉的往上翘了翘。
等到第二天,叶小汐来到柏辰阳关人的地方后,柏栖月和柏辰阳都已经到了,郁冥行没有来,柏辰阳看出叶小汐的疑问。
“毕竟是我们柏家的家事,郁大少也不是柏家的什么人。”说这话的时候,叶小汐敏锐的察觉出柏辰阳的话里有种微妙的不爽。
叶小汐:……
感觉到柏辰阳看着自己的视线中带着打量,昨天晚上来不及反应,今天想起来了是吧?
大哥您还真是爱替妹妹我吃醋呢。
“嗯。”叶小汐顺着柏辰阳的话点点头,这你让人怎么接?
柏辰阳也没纠结,领着叶小汐走了进去。
等进了一间密封的房间后,房间里面只有一盏小小的,给人很重压迫感的惨白色灯光。
柏文昌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面,身上还穿着昨天被抓到时候的衣服。
他的药瘾应该是被暂时控制了,所以现在看起来神智还算清楚。
看到有人进来,他蜷缩的更紧了。
手下将柏文昌架起来绑在椅子上,叶小汐看着他瑟缩的状态和眼神中的恐惧,觉得可能已经不要怎么审问了,他就会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
果然,在柏辰阳还没开口的时候,柏文昌就已经瞳孔颤抖,神经质的往前探身子,椅子在地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阿阳,你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杀我!”
“做什么都可以,那我想让你把我父亲还回来,让我母亲的病好起来,把我妹妹找回来,你能做到吗?”柏辰阳冷冷道,双手握成拳。
“阿阳……当年我也是被别人算计的!”柏文昌开口就是狡辩!
“碰——”柏辰阳一言不发,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连人带椅子一起飞撞到墙壁,柏文昌瞬间头破血流。
“别杀我——”柏文昌看着柏辰阳手里面指着自己额头的枪口,尖叫的嗓子都破音了。
“你再敢说一句谎话,我就让你脑袋开花!”面对柏文昌,柏辰阳是一点耐心也没有。
“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别!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是赤炼党的人带走了他,至于在哪儿我是真的不知道!”柏文昌不敢说,很大的可能性,柏旭早就死了。
柏辰阳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神色间有压抑不住的痛苦,寻找了父亲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呢?
叶小汐看着柏辰阳细微颤抖的垂在身侧的手,那一瞬间很想告诉柏辰阳真相,但她现在只能装作事外人一样站在一边听着。
“当年我父亲到底怎么对不起你呢?让你做出来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背叛柏家?”柏辰阳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被骗了,被他们骗了和他们合作的,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柏文昌哆哆嗦嗦道。
柏辰阳上前一步,在柏文昌惊惧的眼神中,将一叠调查资料摔在他脸上,厚厚的一摞,锋利的纸张边缘将柏文昌的脸划出了血。
柏文昌战战兢兢的看了起来,脑袋上的汗顺着鬓角流下来,这都是柏辰阳这么多年来手机的他的罪证,足以证明当年他是自愿和赤炼党合作,出卖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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