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长老,眼中满是恐惧的跪在地上。
身子骨都在这股气势下,不断发出咯嘣声,眼看下一秒就要碎裂成几段。
要...要死了吗?
费长老满眼不甘的盯着地面,任凭他如何费力,别说起身了,甚至都无法做到抬起头。
他好不容易才修行到元婴境。
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然而就在这时——
那股如泰山压身一般的气势,瞬间消散。
“呼!”
费长老如释重负的深呼了一口气,毫无形象身子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满是冷汗满眼恐惧的抬头望向面前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看不清面庞。
面庞被一层白雾所笼罩,根本看不清具体面庞,但通过肢体能大概分辨出是个男人。
...
陈道面色满意的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费长老,不得不说,这个掌门大殿的威慑阵,用在费长老身上真是大材小用了...
在以前,有资格进这里的,哪有什么元婴期的小鸡仔。
这威慑阵,自然不会是为元婴期这种修为的所准备的,哪怕他只开启了一个威慑阵,并且将威力尽可能的只激活一成。
费长老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如果激活十成呢?
如果全部激活呢?
而天花板的房梁上,可是足足刻画了整整十九个威慑阵!
如果这十九个威慑阵,全都全力激活的话,那将会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情景!
至于费长老...估计得被当场压死。
当然...也会耗费他不少灵石。
对了,这个大阵,也不叫什么威慑阵,有自己的名字,叫九天十地阵。
但这个阵法名字太拗口了。
他便一直称呼其为,威慑阵了。
陈道盯着跪在大殿中的费长老,笑眯眯着没有讲话,准备让其观察一下四周,他准备借着费长老的嘴,好好对外宣传一下。
“赐座。”
“是!”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很快,便走上来一个侍女,搀扶着费长老,坐在那张通体由狐凤木打造的红木椅子上。
而此时还没缓过神来的费长老,身子软弱无力任凭这个侍女搀扶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的扫了眼四周,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刚才那道他根本难以承受的气势,已经告诉他,在这里自己屁都不是,只能当做一个孙子。
只是...这周围...
只是随意扫了一眼。
费长老便眼中闪过一丝震撼,这周围的东西虽然他都不认识,但不知为何,却能感受到一种浓厚的历史厚重感,以及...贵重感。
尤其是那如城墙一般高的天花板,让他感觉置身于皇宫内。
不,皇宫,可没有这么高。
...
陈道轻抿了口茶,笑吟吟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费长老,没有讲话。
但越看,陈道的表情便愈加难看了起来。
你他妈给哪看呢!
你看的那些,都是一些镶了阵法的壁画,虽然厉害,但并不值钱!
真正值钱的是你屁股底下的那个通体由狐凤木铸造而成的红木椅子啊!!!
他本来想,看见费长老眼里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但没想到...这费长老竟然,压根他妈不识货!
“唉。”
陈道满眼无语的轻叹了口,靠在椅背上,食指轻揉着太阳穴。
这玩意儿。
不识货咋办,他总不能走下去拽着费长老的胳膊,指着那椅子开口。
嘿,哥们,狐凤木见过吗?
这椅子,通体狐凤木,厉害不?
来一把?
这孩子废了。
陈道满脸无语的沉默在原地没有讲话,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策划好的人前显圣的计划,就以费长老不识货而半路中止了。
不识货就不识货吧。
陈道摇了摇头,随后轻声的。
“你追杀这几人,乃是本座的随从。”
“啊?”
台下的费长老猛地反应过来,当时身子一僵,屁股离开椅子,直接双腿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开口解释道:“前辈饶命啊。”
“我真不知道,他们几人竟然是前辈你的随从!”
“如果知道,费小绝不敢冒犯啊!”
此时,他内心悔恨都来不及。
早知道,这几人有这么大的身份,傻子才会追杀。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修行到元婴期,为了一个女人,就陨落于此,那就真的是太不值了。
“嗯。”
陈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本座刚才已将事情经过大致了解了,你的那个女人,怀有刺杀你之心。”
“先是在我的下属不知其身份的情况下,主动以身相许。”
“待,事情结束后,才以此来威胁我的随从,要帮她刺杀你。”
“但,我的随从不愿。”
“便想向你禀告此事,但却被你一路追杀。”
“这要让外人知道,本座的随从就这样被随意追杀,本座的脸面上多少有点无光啊。”
“啊?”
费长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断的抽打着的自己嘴巴,满脸悔恨的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开口道:“我就知道,前辈的随从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果不其然,那个贱女人,真后悔当时没杀了她,给我惹出这么大一个祸乱。”
“前辈你放心,我等会出去了,就将所有旁观者都击杀了,绝对不会有人知晓前辈你的随从,曾被在下不长眼追杀过。”
然而...
台上的那个人并没有讲话。
有白雾挡着,也看不出那个前辈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费长老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柄闪烁着寒气的长刀:“是费小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
“这就留下一只胳膊作为赎罪!”
话音落下!
他没有半丝犹豫,当即就抄起长刀,朝胳膊砍去!
这次,明显不出点血,是活着离不开了。
留个胳膊还好,至少还能保住命。
但要让前辈出手,那别说胳膊了,估计连脑袋都剩不下了。
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出来混的,哪个没在脑海中想过,万一栽了后如何处理。
然而,就在他手中这柄长刀,即将砍到胳膊时。
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从高台上飘了下来。
“这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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