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看到天骏封了凤骄龙的气池,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大怒。
“难道他如此卑鄙,竟然卖友求生?或者他另有计划?”
天骏脸色不变,对凤骄龙说道:“骄龙,你别着急,我在想一个对咱们都有利的办法。你先不要说话了。”
天骏又点了凤骄龙的哑穴,不让她说话。
凤骄龙半信半疑,但她仍然对天骏抱着一些幻想,认为天骏不至于出卖她。
天骏转头对魔君说道:“魔君,我现在已经点了她的穴道,如果我把她送给你,你放不放过我?”
魔君笑道:“如果我不讲信用呢?”
天骏道:“那我就先杀了表妹,让你休想得到她,我再给你拼命,大不了一死。”
魔君笑道:“小伙子,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卑鄙无耻,在关键时刻,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天骄虽然气恼天骏的懦弱卑鄙,但听魔君口口声声辱骂伯父,心中一动:“伯父一向光明磊落,是人人称道的正义之士,魔君为什么要说伯父卑鄙无耻?是伯父另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魔君只是随口诬蔑伯父的人格?”
天骏听魔君辱骂父亲,并不动努,仍然脸不改色,说道:“魔君,别说没用的,你就说,你刚才说的交易,算不算数?”
魔君笑道:“当然算数。你现在双手把她送过来,再跪下磕三个头,就可以走了。我保证不杀你。”
“好,一言为定。”
天骏真的双手平托起凤骄龙的身体,向魔君走去,就像卑微的奴隶,向尊贵的主人献礼一样。
天骄虽然又气又怒,但仍抱着一丝幻想,认为天骏可能是想借献礼的机会,趁魔君不备,趁机偷袭。
凤骄龙虽然也对天骏抱有幻想,认为天骏可能是要借献礼的机会,偷袭魔君,但她现在失去自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心中十分恐惧。
她一向高傲冷漠,处处受人奉承,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直气得眼泪直流,花容失色。
魔君含着微笑,望着天骏一步步走过来,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东野风,看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忍,说道:“师父,你一掌打死这小子,再把那女子抢过来,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向你献礼?”
魔君笑道:“阿风,你不懂,杀人不如诛心。如果我要打死他,自然易如反掌,但是,他在知道没有活路的情况下,就不会屈服于我,他会全力反抗,就算被我杀死,他也会成为英雄。嘿嘿,我偏不让他成英雄。”
“我给他留出一条活路,逼着他把表妹亲手献给我,再给我下跪,就是要打击他的人格,摧毁他的尊严,把他人性中‘恶’的一部分逼出来。”
“如果我杀了他,他就会成为英雄,如果我放了他,他就会成为恶人。”
“他活着回去之后,肯定要编造各种谎言,来掩饰他的恶行,甚至把自己说成威武不屈的英雄。这样一来,他就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伪君子,外表道貌岸然,内里卑鄙无耻。”
东野风说道:“师父,那天城主素有‘正义之士’的称号,您为什么总说他卑鄙无耻呢?”
魔君冷笑道:“正义之士?别人认为他是正义之士,我却知道他是卑鄙无耻。我魔君在江湖上,虽然名声很坏,但却坏得光明正大,不像他天璇那般阴险狡诈。阿风,你可知道,我为何与天璇结仇?”
东野风摇摇头:“师父没对徒儿说过。”
魔君又问天骏:“少城主,你可知道,我为何与你父亲结仇?”
此时,天骏早就已经走到魔君面前一丈之外,站立在那里,听着魔君与东野风的对话。
他虽然听到魔君辱骂父亲,却并不反驳,只是脸色平静的站着,一言不发。
此时,听魔君问起,天骏才说道:“魔君,你故意在我面前,诬蔑家父的名誉,我知道,你就是想刺激我,让我向你动手,撕破协议,你就可以杀我了,哼哼,我偏不中你的计。”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就不和你动手,不给你杀我的理由。
魔君哈哈大笑:“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不但卑鄙,而且狡猾。不过,我并不是诬蔑你父亲,而是要让你认请你父亲的真面目。你说,你父亲是怎么对你说,和我结仇的原因?”
天骏微一犹豫,说道:“家父说,三年前,你污辱了商州武道强者许云天的女儿,又杀害了他们全家十一口,还抢走了许家的极品‘鹿血丹’,家父为了维护正义,才向你挑战。”
“好一个‘维护正义’!”魔君冷笑一声,“本魔君作恶多端,向来恶得光明正大,做过的恶事,从来不怕别人知道,但我没做过的事,非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不错,许家的女儿,我是把她污辱了,但我并没有杀她。我走的时侯,不但她活得好好的,她家十一口,没有一个人死亡。”
“我从许家离开之后,就回到客栈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才知道许家十一口,全部被杀,家中的极品‘鹿血丹’被盗,而且传言是我做的案。”
“我到许家去,只是因为许家小姐长得漂亮,引我动了心,并不知道她家中还有一颗极品鹿血丹,如果知道,我可能会顺手牵羊盗过来,但我不知道啊,更没杀她全家。”
“我忽然想到,昨晚在我离开许家的时侯,在许家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人,当时,我急着回客栈休息,没注意那个人,后来仔细一想,才想到,那个人是青云城的城主天璇。”
“我和天璇是见过几次的,只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交朋友,但也没有动过手。我认得他,他也认得我。”
“许云天的武道修为不低,要杀他,并不是容易。我又调查了一下,案发当晚,附近百里之内,能超过许云天的武道强者,只有我和天璇二人。嘿嘿,换言之,不是他做的,就是我做的。”
“我当然知道自己没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你父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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