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指了指那个院子,问道:“这是什么部门?”
马老三淡淡笑了笑:“这里啊,就是一个闲职部门,没什么好看。”
天骄见马老三不愿多说,他也不再问了,又继续向前走。
不久之后,除了一些隐秘的地方不让参观,天骄和阿青也算也是把丐帮总舵看了一遍。
他们知道,简易明之所以让他们参观,是想拉拢他们,为了从他们口中套话。
虽然从山下通到山上,只有一条路,但山上却有好几条路,相互通畅,是为了各部门快速协调运作。
他们转了一圈,又到了客房院子。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房间中亮起了灯。
简易明正在院子中,看到天骄和阿青回来了,笑道:“二位侯爷参观回来啦?”
天骄笑道:“是不是到吃饭的时侯了?我可等着吃你说的炸金蝉和炸地龙呢。”
简易明笑道:“现在天色刚黑,还需要一会儿才行。咱们先到饭厅喝茶吧。”
简易明带着天骄和阿青,来到另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颇为幽静,院中植有花树,还有一道小小的喷泉和池塘。
正厅的房间中亮着灯,窗子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人。
简易明带着天骄和阿青进去。
天骄看到,房间中有三个人。
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衣服的补丁只有三块,显然在帮中的地位不高。
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者,身上的衣服打着八块补丁,竟然是八袋堂主。
另一个是八十多岁的老者,身上的衣服,竟然有九块,这是九袋长老,在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数万人之上。
天骄和阿青心中知道,简易明的幕后大人物,终于登场了!
他们用金山做饵,引出了简易明后面的几个大人物,也许不是全部,但至少是几个重量级人物。
他们几天前,绝不会想到,一座沉入海底的金山,还能派上用场。
简易明到了这里,态度就恭敬谨慎起来。
“二位侯爷,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本帮的鲁长老,这位是黑金堂杜堂主,这位是黑金堂黑风队的肖先生。”
天骄假装吃惊的说道:“啊,想不到我们两个小海盗,竟然能见到丐帮顶尖的人物。”
黑金堂杜堂主是个脸色冷肃的老者,黑金堂就是丐帮的刑堂,是最令丐帮弟子畏惧的内部执法者,所以养成了他冷酷严厉的气质,令人一望生畏。
杜堂主此时的脸色,虽然尽力显得和蔼一些,但仍然比别人看起来严肃,他说道:
“紫侯,青侯,二位请坐。”
“谢坐。三位先辈也请坐。”
天骄和阿青坐下来。
简易明为二人倒上茶。
那个肖先生敬陪末座,一言不发,只是观察着阿青和天骄。
杜堂主望着天骄,说道:“紫侯今年多大年龄?”
“十八岁了。”天骄虚报两岁。
“如此年轻,就成为四海有名的紫鲨侯,不简单。”
“这件事我已经对简副堂主说过,紫鲨侯只是一个代号,不是一个人名,闯出这个名号的是我们的大首领,他遭遇海啸身亡之后,才由我顶替这个名号。”
“能顶替紫鲨侯这个名号,统领数百个海盗,不但需要过人的胆识,也需要过人的武功,不知紫侯师承何人何门?”
“在下先是跟着大首领修炼,大首领死后,又跟着段先生修炼。”
简易明在旁边说道:“堂主,段志飞的师父,是天极境高手‘恶佛’,段志飞的修为也已经达到地灵境的地角期。”
杜堂主点点头,对天骄说道:“原来紫侯是恶佛的门下,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为海盗统领了。”
又转头望向阿青,说道:“青侯是出身何门何派?”
阿青眨眨眼睛,笑道:“杜堂主,请问,您是请我们过来吃饭的,还是来审讯查户口的?”
“我们做海盗习惯了,从来只有我们审讯别人,还没被别人审讯过。”
“丐帮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众百万,我们只有几百个海盗,但好歹也是个首领,杜堂主这样审讯,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阿青这几句话,软中带硬,硬中带刺,不卑不亢。
杜堂主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他问别人话的时侯,还很少有人敢顶撞他,现在被一个年轻女子顶撞,立即下不了台了。
气氛立即僵硬下来。
简易明的神情有些紧张。
天骄脸色不变。
阿青微带冷笑,毫不惧怕的盯着杜堂主。
这时,那一言不发的肖先生,微笑了一下,对阿青说道:“青侯,您误会了。我们杜堂主不是审讯你们,而是他平时说话做事,都是这样,是一种职业病,哈哈,哈哈。”
经过肖先生一打圆场,气氛有所缓和。
简易明连忙笑道:“是啊,我们杜堂主太严肃了,平时说话就好像审讯一样,吓得我们都是见到他就溜。”
阿青见计划得逞,也就见好就收,笑道:“倒是我小家子气了。我以茶代酒,向杜堂主谢罪。”
阿青举起茶杯,向杜堂主敬了敬,喝了下去。
杜堂主这才脸色稍为和缓,也喝了杯茶。
阿青笑道:“刚才杜堂主问我师承何门何派,让我有些难以回答。”
肖先生笑道:“如果牵涉到贵门的秘密,那就不要说了。”
阿青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算不算人家门派的弟子,人家承不承认我是她的徒弟,因为我只跟给人家学了三个月。更可笑的是,我连师父的身份,都不知道。”
肖先生颇感兴趣的笑道:“只学三个月,就有如此成就,令师一定是位高人。反正现在酒菜还没上来,青侯愿意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吗?”
阿青信口胡诌道:“在我十多岁的时侯,乘船到南海,忽然遇到风浪,船被吹到一个海岛上,那个海岛上住着一位老尼姑,救了我们。”
“那风浪很大,我们无法离开,就留在了岛上,闲来无事,我就跟着老尼姑学武,过了一个月,风浪停止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临走的时侯,我问老尼姑的身份,她不肯告诉我,只说,我们有一个月的缘份,缘尽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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