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噗嗤一笑,拉着俞三叔的手臂,开心地说:
“他真实实力只有武师圆满境,昨天跟你打斗,他吃了大量的双色灵药,动用了罕见的灵药淬体术,算是作弊了!”
俞三叔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灵药淬体术可是极其罕见的独门绝技呀!对身体的要求近乎苛刻,猎魔卫学徒营近万学徒往往也只有一两个精通。
不过灵药淬体术的后遗症极其严重,往往三五天全身酸痛无力,严重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这小子不仅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大半夜的带着自己侄女去挖三色灵药。很是恼火地说:
“我看这小子生龙活虎的还能大半夜带你去挖灵药,难道他就没有半点后遗症吗?”
“估计他们铁塔村人体质特殊吧,一个个都长到两三米高,没后遗症也有可能。”
俞悦悦本想说叶从文累到躺在草丛里,任凭自己怎么挠痒都没力气躲避,不过这事讲出来挺羞人的,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自家三叔。
“灵药淬体术?那是什么功法?”
叶从文被俞家叔侄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询问道。
“就是依靠大量吞服灵药,短时间内将自身实力提升一个大境界!你连这个都不懂,昨天是怎么使出来的?”
俞三叔诧异地问道,灵药淬体术对身体要求极端苛刻,危险系数极高,要是身体扛不住灵药能量的淬炼,随时都可能爆体而亡!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灵药淬体术对灵药的消耗十分庞大,每次一斤的量,而且为了维持身体的适应能力,隔三差五需要淬炼一次。一斤灵药价值一根金条,可不是什么人都吃得起的!
叶从文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他拿什么去修炼灵药淬体术?
“真的吗,要不然我俩再比试一下,让我掂量掂量就知道真假了。”
俞三叔知道灵药淬体术后遗症严重,短时间内没法动用第二次,正是报仇雪恨的绝佳时机。
“别听你侄女瞎猜测,哪有什么灵药淬体术?我这是叶族神拳术,可以短时间内把全身的真气聚在一起,也就三五分钟的有效时间。
偶尔应应急还行,老族长都说了我只是占了攻你个措手不及的便宜,真要实打实地对招,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我听族长爷爷说,打架最怕遇上修炼童子功的高手,这些人实力也许并未踏足大宗师境界。
但他们耐力过人,绵长悠远,后劲十足,轻易不要招惹,实在没法躲避,要采取快攻快打的方式先声夺人,打他个措手不及也许有一点点险胜的可能性。”
“叶族长目光如炬,高屋建瓴。倒在他手下我俞三虽败犹荣啊!”
俞三叔对叶无敌的实力是十分认可的,就当自己是败在这样的绝顶高手下。
连带着看向叶从文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欣赏,捋捋胡须,开口询问道:
“既然你知道童子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向我请教学习呢,要知道技不压身,多一门绝学对你是有帮助的。”
“我也可以学吗?我还以为你们俞家绝学是轻易不传外人的,所以就……”
叶从文随口敷衍竟然还有意外收获,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你现在也是我俞家人了,传你也不算违背家族族规。何况咱们俞家现在这个状况,再过二十年,我这套绝学怕是要失传了。”
俞三叔想到家族里那些成天流连花柳繁华地的侄子和兄弟,一种失落感在心里翻腾。
叶从文正想点头应承,突然被俞悦悦狠狠地踩了一脚,只见她目不斜视地对着俞三叔说:
“三叔,教功夫的事以后再说,叶从文他挖了半天灵药又划了一天船,还是先让他回家休息。我也累了,我想回家好好歇歇,后天就是猎魔卫学徒营招学徒的日子,我们两个人都要好好准备准备。”
俞三叔见侄女说的在理,点了点头便想好好偷偷欣赏欣赏那半根三色灵药,对着俞悦悦吩咐道:
“那你就代替我送这小子回去,顺便跟他说说去猎魔卫学徒营该带的东西,注意事项。”
“等我有时间了再找三叔学功夫。”
叶从文惦记上了俞家的童子功,锻体神术一时半会儿没着落,学一门能增强耐力的功法以备不时之需。
俞悦悦回到床头拿了一个雕花木盒,不耐烦地催促叶从文赶紧出去。
两人走去房间,外面夕阳沉坠,红彤彤的天空犹如火烧。铁塔村人在老族长的带领下,正跟俞府管家称量猎物。
没时间也没兴趣关心叶从文进屋干了些啥事,毕竟叶从文只是一个小孩子,俞悦悦也是少女心性,年轻人玩到一块很正常。
叶从文一路跟不少熟人一一打过招呼,来到无人处,见俞悦悦始终闷闷不乐,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旁人给打断。
叶从文知道这女人脸皮薄,估计不好在人多的地方跟自己说事,便邀请道:
“去我家瞧瞧吗?木豆芽应该在炖鸡汤,搞不好还在等我的三色灵药呢!”
俞悦悦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盒,终于笑逐颜开地回答:
“好啊,我正要送东西给她,本来我还想让你带我去她家的,现在倒省得我们来回跑动。”
叶从文见俞悦悦抱着一个雕花木盒,估计里面都是黄金首饰,开口劝道:
“随便给她几根不就得了,这么一大盒怕是有好几十个款式,小豆芽她戴的过来吗?”
“十款项链,七款耳环,这是我十七岁生日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上个月过生日我父亲又送了我一盒十八款首饰的箱子,我还没开箱呢!
我准备以后戴那一盒,这盒首饰估计以后就用不上了,小豆芽喜欢就送给她戴吧,反正放在家里也是在那吃灰尘。我爷爷奶奶舅舅送我的首饰我还没有戴过,将来让他们知道了又要怪我偏心。”
惊得叶从文愁眉不展,心中感叹道:这真是个掌上明珠级别的世家千金呀,千万不能让木豆芽知道,否则这个悦悦姐她是要认一辈子了!
叶从文眨了眨眼睛,别说木豆芽心动,搞得自己都想认姐姐,反正刚才俞三叔已经点头。要不,自己也叫声姐姐,这俞姐姐一开心,万一也送一盒金项链呢?
我今年十五岁,不要十七也不要十八,只要十五款首饰就行。
叶从文偷偷打量俞悦悦三四次,欲言又止,含羞带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俞悦悦见叶从文模样古怪,忍不住问道:
“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要说,我洗耳恭听。”
“你这东西只送妹妹,还是弟弟也有份?”
“首饰当然只送妹妹咯,男人又不戴首饰,送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要呀?”
“谁说男人就不要金银首饰?就算自己不戴也可以转送他人呀!”
“哦,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不过我的首饰从来没有送给我那些堂弟表弟,以后若是他们想要,送给他们也无妨。”
叶从文本想也到俞悦悦这里弄点金银首饰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突然想到刚给了她半根三色灵药,若是现在开口岂不有拿灵药卖钱的嫌疑?
谋大事者得有非常忍耐力,相比金银,还是锻体神术吸引力更大,反正以后去了猎魔卫学徒营,有的是机会。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波澜起伏的脸,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刚承认他俞家人的身份,就想认姐姐要金银首饰做礼物?还想着拿我的金银首饰送给别人!
“歪心思就不要往我头上打了,你只是目前暂时挂名在我俞家的外姓人,我没你这个弟,就是叫我姐姐也不会有礼物相送!”
叶从文让俞悦悦识破了心思,连忙否认道:
“我可没这想法,你不要在这瞎联想。
我只是在想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一天前,我们还打得要死要活的,转眼又成了亲戚了。”
“谁跟你成亲戚了?我俞悦悦没你这个弟弟,你也别叫我姐姐,你胆敢乱叫,我就,就去猎魔卫学徒营告发你,到时候让你当不成学徒。”
“那怎么行,我还要跟你三叔学功夫呢,到时候认了师傅行了师徒礼,从辈分上算也得叫你一声师姐呀?”
“那也不行!好好地一个人学什么童子功?
我三叔就是因为练童子功走火入魔才害得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你要是想一个人孤苦到老,就尽管去学。”
叶从文被俞悦悦的话吓了一跳,恍然大悟地说:
“难怪你那时候踩了我一脚,原来中间还有这等陷阱要害我,我叶族儿郎十八代单传,怎么能在我手上断了香火?”
“是呀是呀!你若是练这种邪功以后挖灵药你祖宗都不保佑你了怎么办?
我三叔可是几十年都没进过俞家祠堂了。”
俞悦悦为了避免叶从文走上邪路,连三叔的窘事都不惜抖出来。
“那是为什么?难道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婚不娶,无儿无女。”
“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爷爷做得对!”
……………………
两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叶从文家门口,远远就听到木豆芽清脆的声音叫喊道:
“从文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话未落音,人已提前跑了出来,见叶从文背上的背篓沉甸甸的,就猜到肯定有大收获。正想伸手去接下来,突然瞧见俞悦悦手上捧着那个熟悉的雕花木盒,心情激动不已,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悦悦姐,你们两个挖到什么绝世宝药,还用这么高档的盒子装着?”
俞悦悦见这丫头越发变得白净柔腻,明眸善睐,身材也渐渐丰腴饱满,脱离稚气,笑着打趣道:
“小豆芽长成大姑娘了,当姐姐的给你送一盒陪嫁首饰你要不要?”
“悦悦姐别拿我打趣了,铁塔村里的男人都拿我当瘟神一样躲着,有谁愿意娶我这样的拖油瓶。”
木豆芽难得娇羞一次,红着脸去接叶从文的背篓,一边快步往屋里走去。
俞悦悦心情不错,跟在目豆芽身后,盯着妙曼身姿向叶从文问道:
“你给你妹妹天天吃什么仙丹妙药,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水灵漂亮,你这当哥哥的摸着良心评价一下,木豆芽长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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