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回想着师傅告诉过遇到“丧尽天良”这种命格,什么都不要问,不要打听,马上就走,如果主家要纠缠直接动手,只要别打死人剩下的事儿都由师傅给你托底。

    一开始我不明白,就是一个死人的命格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是不给正主看命,不要人家的钱就是了。

    可是当我给看完“丧尽天良”这种命格第二天早上,师傅刚一出门,就被房顶掉落的瓦片给砸破脑袋,事先毫无征兆,就好像有人从房顶往下仍瓦片一样。

    为此,师傅上医院缝了六针,本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也自认倒霉。

    师傅家的门槛是那种老势的内开两扇门,在门前有一个差不多到膝盖的门槛,听说是为了防止家里进耗子才有的,对嗤之以鼻,耗子其是一个门槛能够阻拦的?

    缝了针的师傅显得有一些郁闷,一路上黑着一张脸,嘴里还骂道着,半个月不能喝酒了,真是亏死了,早知道再多抽他两巴掌等等的话。

    下了车以后,我小心扶着师傅往屋内走去,快到门前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屋内,并没有看到即将下滑瓦片,因此还被师傅给了一个脖溜子。

    为了怕师傅摔倒,我先是迈过一只脚,然后“骑”在门槛上,然后才扶着师傅的让他过来。

    师傅第一条腿迈过来时,还没有什么古怪,可是当他即将迈第二条腿的时候,我就感觉师傅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的起来,就好像扶着不是一个瘦老够,而是一个两百作斤的大胖子。

    无论我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被师傅拉着摔在了地上,好在临摔倒前我当了肉垫这才让师傅没有直接摔破了相,但也因此没有迈进来右手直接磕在了门槛上,师傅又光荣了进了医院。

    本以为这事儿就已经了结,可谁成想就算是住进了医院也没有消停得了,不是输液时针管堵塞,就是护士扎针时扎了位置,再不就是床位塌陷,总之各种各样的倒霉事儿师傅是遇了一个遍。

    在师傅住院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医院都是鸡飞狗跳的,不是出现这个问题就是那个问题,不仅师傅被折腾的很惨,就连医生护士也被折腾的辞职了好几个。

    直到最后把师傅给惹毛了,才让我回家去他屋内,那个生辰八字压在了黄桃木制做的仙龛之下,这事儿才有了缓和,但就算如此也让师傅倒霉了小半年。

    因此,师傅好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哪户人家,但等去了以后发现哪户人家已经搬走了,至于去了那里周围的邻居一个都不清楚,据说他们是半夜搬走的。

    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师傅吃亏,也正是那一次师傅告诫我,什么命都可以看,遇到两卦破不开阴阳的卦象直接放弃,因为这因的卦象根本就不是我能够破的。

    回想着师傅的遭遇,我拿起电话就想给师傅打一个。

    可是犹豫了好几次也没有按下电话。

    一是我不想再麻烦师傅,那次师傅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我却明白,那是替我遭了罪。

    以师傅那么高深道行,都差点没有被折腾死,要是换成了我指不定就已经被人家给玩死了。

    二也是怕里面再次传来电挂已关机,师傅已经关机好几天了,这与他往日做事的风格显得有一些不同。

    现在真恨不得立马就坐车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但有了红衣西装男的警告,我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强硬着离开。

    红衣西装男送来王军的人头就说明,他们对办事不利的自己人都能下得去手,对我这个外人更不用说了。

    我的脸色变换了数次,将案几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空,塞进进包里。

    在一旁张大彪有一些不解的看着我。

    “老弟,找到了?”

    我摇摇头,“没有找到,她的命格被别人动了手脚,这是人家再与我斗法呢。”

    张大彪听完一愣“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这事儿还得从方慧芯女儿配冥婚说起,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现在先跟我去找一个人,他应该知道一点消息。”

    “丧尽天良”命最少需要三代积恶,才会让后人遭殃。

    从方慧芯女儿的生辰八字来看,怎么也不是那种大恶之人。

    如果按方慧芯是第三代恶人来算话,这一代她应该是无比的倒霉,别说发财做买卖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但现在方慧芯不仅生意红火,而且还是折腾最赚钱的老物件、冥器一类的生意,所以方慧芯上三代为恶人的几率很小。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隋婉儿侵占了方慧芯女儿的尸骨使其命格产生了变化。

    当时我看到隋婉儿尸骨的时候,她全身骨头漆黑,并且四肢被折断,反压于身下。

    从她骨头漆黑的眼色来看,就知道她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灌入了剧毒,不然骨头不可能呈现出一种漆黑之色。

    从骨茬来看,更是在隋婉儿没有死前被人硬生生给折断了,可见她生前遭受了多大痛苦,如果没有人对她有剧烈的仇恨怎么可能会对她动用如此恶刑。

    所以我断定,肯定是隋婉儿的命格改变了方慧芯女儿的命格,只有这样我才无法找到她的尸体。

    能够改变别人命格的,在末路村我就见到过一个人,那就是跟在方慧芯身边的那个李老。

    因为当初我曾问过他一句“克夫旺家命”,他虽然没有直面回答我,但从他瞳孔的变换来看,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要不是我因为隋婉儿的原因,破坏了那一场阴婚,恐怕现在厄运已经要降到我头上了。

    对李老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移花接木,我自然心中愤怒不已,如果让我就此离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用威胁的方式想要让我“留”在这里,那么我就与你好好玩玩。

    那个红衣西装男在临走的时候说过,他姓李,根据年龄推算的话,很有可能是那个李老的孙子。

    这样做的目的我虽然不知道,但光用猜的也就大概那么几种,无非就立威或者是想要证明什么。

    无论是哪一种,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想到这里,我拉着张大彪就出了门。

    末路村的夜色,与白天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灯红酒绿不足以形容村中的景色。

    黑夜之中,村西与村东,宛如两个世界。

    一边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叫卖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另外一边则是门铺大开,灯光摇曳,小声交谈,所有进入门店之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把自己脸色遮挡的严严实实,唯恐被别人看到。

    就算是我来了好几天也有一些不适应他们这种交易习惯,不过也能够理解,“财不外漏”这可是传了千年的古话。

    村动、村西以中间一条汉河为界,对如何有了这个划分,根本就没有人说的清楚。

    如果硬要划分的话,那就是村东以活人居多,而村西以阴婚邪祟居多,大家相互之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因为有五王府的存在,所以还算相安无事。

    有了老鬼带一次路,这一次我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了老鬼带我来的酒楼。

    酒店掌柜的依旧热情,只不过看到是我以后,脸色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才热情的招呼者。

    对他那一套招呼客人的用词,我直接打断“老鬼,在不在上面?”

    掌柜愣了一下“那个老鬼?”

    看着掌柜的脸上带着奸诈的笑意,我心中暗骂,真是无利不起早的货。

    随手拿出半路上烧好的元宝,扔给了他。

    果然一张老脸,都快笑成的菊花。

    “昨天您离开后,他就跟着离开了。只不过…”

    看着他贪婪的脸色,我真恨不得上去给一巴掌,但没有了老鬼的依仗我还是忍了下去。

    又扔给他一块金元宝“赶紧说,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被左将军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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