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一身大红嫁衣出现的场面,不仅震慑了方牛鼻子和康胖子的师叔,就连我也有一些傻眼。
如果只是这造型有问题我还可以接受,可是连来着杀了数十人,这种震撼的场面在我活了十多年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甚至在电影中都没有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脖子上虽然被方牛鼻子用钢剑逼着,但还是感到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
哕——
直到我感觉快要把胃都吐出来才虚弱的瘫在地上,肩膀上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也因为我的折腾再次流出血来,将我的半个身体染的猩红一片。
此时,我已经没有了刚才庆幸之意,看着月儿脸上风轻云淡的神色,我心中多少有一点转变不过来,她怎么转变这么大?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了?这转变也有点太过于突然了吧?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悠悠山风吹当着破落的帐篷发出‘呼呼’的声音,如同嘲笑着场面不公。
“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牛鼻子手中钢剑再次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同时整个人也隐藏在了我的身后,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呵呵…我是谁你还没有看出来?看来你们龙虎山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那么不长进呢?”
月儿说话的声音一改往日的调皮,听起来有些陌生,声音之中满是冰冷之意,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若不是先前开口的声音没有变,我都怀疑月儿是不惜被阴魂附身了。
“你…你是五格格?”方牛鼻子声音有一些颤抖的问道。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老东西是不是被月儿给吓傻子,月儿怎么可能是五格格。
五格格是阴魂,根本就不是活人,怎么可能在大白天出现在众人眼前,别说他只是勉强达到鬼将的势力,就算是五王爷也不敢让自己白天站在太阳下。
“老杂毛,你是被她给吓疯了吧?你见过阴魂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吗?”
方牛鼻子给我的回答是一个爆栗子,差点没有将我拍晕过去。。
“小畜生给我闭嘴。”随后再次将目光看向了月儿“你到底是谁?”
月儿笼了一下自己黑色长发,将脸上的红色纱巾摘了下来,脸上全是笑意的看着方牛鼻子“你说我是谁?”
看到面纱下的容颜,我有一些傻眼,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月儿,而是另外一个面孔,狭长的眉毛如同两片钢刀,眼睛更是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红色给我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
“你…怎么可能?你不是烟消云散了吗?你怎么又……”
方牛鼻子见状,整个人显得激动异常,脸上更是充满了恐惧之色,就连抵在我脖子上的钢剑也离开了,身体更是不住的后退。
康胖子的师叔更是不堪,大叫了一声‘嘎’一下直接晕了过去,没有他控制的蚁蛊则是四处溃逃,就好像是看到了天敌一般。
见状,月儿显得非常的开心,脸上一直挂着那种猫戏老鼠的笑容看着方牛鼻子“你们龙虎山都敢作出出尔反尔事儿,我怎么就不可能又回过来?放过这个小家伙,我可以考虑给你留条活路…”
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钢剑再次回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心中一阵无语,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能把无语变成了郁闷。
可能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此时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但我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晕过去,因为接下来的谈话很有可能涉及到十年前的秘密。
如果想要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肯定是最好的一次机会,心里对自己这么说,可是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感到后脑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屋顶是白色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看着被子上xxx医院字样,我知道自己是在医院。
吱嘎——
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因为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只能继续闭上眼睛假装昏迷,随后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孔,我张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看到是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给我换完药后,转身又离开了。
“到底是谁把我送来医院,难道是月儿?”
“月儿?这名字好熟悉,她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阵阵如同针扎一样的刺痛,从大脑传来,越是想月儿的名字,脑袋就越是刺痛,直到我再次晕了过去,也没有想起来月儿到底是谁。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的,为了摸清状况,我并没有着急张开眼睛,而是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已经昏睡了七天了,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声音有些激动,听起来却无比的熟悉。
“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根据我们的判断他应该这几天就要醒来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毕竟他是失血过多,能够活下来已经…”
“够了,我不管那么多,钱你们收了,我一定要看着他活着。”
这一次我算是听出来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了,竟然是那个拐带钱款逃跑的孙闯,一想到他把我扔在末路村,我就狠的牙痒痒。
因此心脏也不听话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这让旁边的心脏监测仪发出的嘀嘀的声音。
随后我就看到医生扒开了我的眼皮和一旁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的孙闯,随后医生对我做了一系列检测,然后告诉我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出了病房。
此时,房间内就剩下我和孙闯,面对这个把我独自扔在末路村的混蛋,我有一种想要马上下地揍他一顿的冲动,但身体却有点软,想法也只能停留在想法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孙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泪就如同开闸的水库,哗哗的往下流。
啪啪——
“青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抛在末路村,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的错了。”
孙闯一边扇自己嘴巴,一边还‘咚咚’的磕头,搞的我是一脸的懵逼,根本就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玩的那一出。
我咳嗽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先起来再说。。”
“你要是不原谅我就不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末路村……”
我实在是被他哭的心烦,再加上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来医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由吼道:“要哭给我死滚远,别在这儿烦我。”
孙闯先是一窘,然后擦干脸上的眼泪,“青云,你这是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傅的远方亲戚,闹太僵了对师傅没有办法交代。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我怎么来的医院,又是谁把我送来这里,在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怎么来的医院。”
孙闯搬来一把椅子,神色虽然还有一些拘禁,但比刚才好上许多。
“这话说起那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要从三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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