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么弄能行吗?”张大彪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问了第五遍。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你赶紧再抱一些麻杆过来,这些有些不够……”为了不让张大彪唠叨自己,只能用活将他支走。
从村中的一位老者口中得知,小柳村北的那一片湖确实死过人,而且还不止死了一个。
那事儿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村子里因为男多女少,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所以很多人家光都想要男孩不要女娃,这就导致了男多女少使结婚成了一个大问题。
但这可挡不住村里人想要传宗接代的思想,再加上小柳村地出边陲与朝鲜相隔一条江的距离,有些人就打起了朝鲜的主意。
只要出三千块钱就可以买一个漂漂亮亮的朝鲜姑娘当老婆而且还是百分百的大姑娘。虽说三千块钱在那个年代是一笔巨款,但就算是再贵和传宗接代相比来说,还是传种接待比较重要,而湖中死的那个女子,就是一位朝鲜姑娘。
她嫁的人家姓黄,她自己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在买来的当天就进了洞房,因为只有尽快怀上孩子,哪怕是被人家举报了也不怕,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女人上户口。
就这样过了九个月,有一天女人再家不小心摔倒了结果导致临产,这让老黄家大惊失色,那时候因为医疗条件的缘故再加上女人是从朝鲜逃过来的,所以根本就不敢去医院生,只能在家里生。
结果因为女子年龄小,再加上营养不良身体虚弱,又赶上孩儿脐带缠脖一大堆的问题,就导致接生婆问是保大还是保小的,老黄家一家人直接无视了女人痛苦的哀嚎,全家一致选择了保小。
结果就是孩子平安出生,女人则就此闭上的眼睛,可当一家人看到女人所生的孩子是一个丫头时,全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黄父黄母甚至大骂女人是扫把星,生孩子也不知道生个男害。
死了人按理说应该好好安葬,不管怎么说也是为黄家留了后,可老黄头和老太太认为这女子就是一个赔钱货,花三千块买了一个丫头,孩子生完就死了,这以后会影响他老黄家的气运。
结果在他们两口子一致要求下,让小黄用棉被卷起女人赶上牛车拉进北山,随便找一个地方给埋了。
小黄也是一个混蛋,再加上媳妇给生了一个丫头片子断了老黄家的根,拉倒北山并没有找块地将她给埋了,而是直接在棉被上拴上 石头,直接扔进了水库,来了一个一了百了。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要是做了恶事儿自然有一天会被老天给收了,可结果老黄头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死了媳妇的第二天竟然在家地里刨出来一块拇指大的金疙瘩。
这可把一家人给乐坏了,虽死了媳妇但有了金疙瘩就算是再死几个媳妇也无所谓,有钱了再买两个就是了……
当时不是没有人劝他们家让他们收敛一点,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然会要倒霉,可却被一家子连打带骂的给打了出去。
并且在新媳妇死了不到三天,又有一个女人被他们家给买进了门口,结果就在进门的当天,全家人连带新买的媳妇全都投了北山湖水,家中就留下了那个女娃。
若只是死一个人这事儿还好隐瞒,可是一下子死了一家子,这事儿就算是想隐瞒也隐瞒不,再加上老黄家死的诡谲,就算是想压也压不住,况且还留下一个孩子等着处理,只能把这事儿报到的上头。
上头也非常重视这事儿,派来了不少人调查这事儿,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家人是自尽,并没有他杀之嫌,因为老黄家一家子死绝了,女娃自然被国家收养。
从那儿以后北山就很少有人去,加上有些时候总能听到从北山传来女人哭声,久而久之那里就没人敢再去,至于北山是不是好地,还是好阴宅,那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毕竟命和阴宅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心里很同情那个生孩子的女人,但同情归同情,毕竟她杀了她公婆一家三口还有新被买进门的女人四口。
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那是天道的问题,不能成为她杀人的借口,既然被我碰上了那一般要管,若她只是杀了老黄头一家也就算了,那个新来的女人是何其无辜?
对付水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从水追逼出来,水鬼离了水实力就降了一大半,不然在水中就算是有两个我和张大彪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她害我过人又经过三十年的浸泡,还不知道要凶成什么样子。
想要将她从湖中逼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情,她当时杀了老黄头一家,可唯独留下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无论是生是死唯一的牵挂肯定是她的孩子。
而我做就是要用这个办法将她从湖中逼出来,用黄纸还有麻杆制作成她女儿的样子,本来这活儿应该找扎纸匠来做,但这村 比我们村还落魄,找了一圈也没会扎纸的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扎纸人看起来简单,可是动手做起来却发现无比复杂,不是脑袋歪了,就是胳膊掉了,要不就是看起来身体扭曲了,扎了五六个才勉强扎出来一个相对算是满意的纸人。
在给纸人上完颜色后,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对张大彪,说怎么样?我这手艺还不算赖吧?
张大彪撇撇嘴道:“幸好你不依靠这们手艺吃饭,不然你非得饿死不可,七扭八歪的怎么看也不像个人啊!”
我被说的脸色发红,有些恼怒道:“你还说我呢,到现在你扎的比我还多,哪一个有个人样,差不多就得了。
张大彪嘎嘎怪笑了一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纸人现在算是有了,可怎么能让那个女鬼相信这是她女儿?”
“这个好办,只要在纸人身上写上她女儿的生辰八字再注入点阳气,只要让她远远看起来像她女儿就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没见过女儿,肯定看不出来这是假人,只要把她从湖中引出来那就好办了。”
听完张大彪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毕竟他也没有好办法能够把女鬼从湖中引出来,我这个办法虽看起来有些不太滑稽,但没有其他办法能够将她逼上岸。
一切准备就绪我和张大彪出了门,在临出门前张大彪不放心的让我又用阳血麻线布置了陷井以防备不测,对此我表示赞同。
等我们赶到北山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没有直接到湖旁,而是在距离距离湖有两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找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把纸人放下。看書喇
“差不多就这儿吧!”
“嗯!”
休息了片刻,我开始布置抓水鬼阵法,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无论水鬼生前是什么命,死后都是水命,所以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阳阵来压。
把最后一颗桃木钉钉死又挂上阳血麻线,一道六爻阳玄阵就被我布置完成了。
阳血麻线距离地面只有半尺,呈六芒形态,纸人则被放在了中间,一切准备就绪用朱砂给纸人开了眼,然后在背面写上生辰八字,最后让张大彪注入阳气。
做完这一切,我们两个马上跑到一旁的树下藏了起来,同时每个人脑门上都贴了一张镇阳符,以免阳气太盛暴露了行踪。
我们刚藏好,北面就传来一阵阵呼啸之声,还夹杂着女人哭声,语调生冷且别扭。
“我的娃…是你来看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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