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胸口发闷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也好像被人死死的抓住了一样,他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呢?

    张平良出现的非常突然,仿佛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我的身后,卦象显示我身后确实有人,可我刚才侧眼看过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这一瞬间多出来一具血尸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么近的距离,别说是我这个不擅长搏斗的废物了,就算是张大彪处在我现在的局面也无法逃脱血煞攻击,此时已经认命了。

    心中也认可了师傅所说的起二卦不祥,只等待血煞下口,或许我也会变成血煞,也有可能是直接被它给咬死。

    等了许久,并没有迎来它攻击,反而它就那么屹立在我的身后,仿佛雕塑一般,我尝试着转头,果然他就那么半弯曲着身躯,眼眶空洞僵硬的保持着向看的动作,似乎在看我铁碗中的画面。

    我连滚带爬的一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将阴阳铁路木尺挡在胸前,防备它突然爆起,虽然知道这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僵持了十多分钟,张平良并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刚才那种僵硬的神态,这让我多少将高提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许,不由的叫了一声张叔?

    本以为他并不会有所反应,可没想到他居然从嘴里“嗯”了这一声,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是从幽冥之中传来一样,但在这个只有我一个活人的空间内无疑是一个炸弹一样响亮。

    “你…”

    我被他这一声“嗯”弄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要知道他可是血煞啊!生性只知道杀戮,并不像阴魂有些智慧,但他偏偏回我话,而且还知道应声,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

    就在我想着要如何和他沟通的时候,又有三个字蹦入我的耳中。

    “宋…明…远…”

    听到这几个字,我整个人如同被惊吓的骡子直接原地跳了起来,因为这次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说话的就是眼前已经变成了血煞的张平良,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至于惊吓,因为他说出来的这三个字,正是我父亲的名字。

    从这一点来看,他虽然已经变成了血煞  ,却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已经完全了失去了理智,变成了见人就杀的血魔。

    “你…你认识我父亲?”我下意识的出口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张平良才再次出口,“朋…友…好。”

    朋友?好?

    好朋友吧?

    既然能够交流,这人我心中防备之意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只要他不动手怎么都好说,最起码生命是有了保障,况且他生前和我父亲还是好朋友,对我动手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将心中的带有放下后,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到底要问什么。

    这种与血煞对话的场面,我想我师傅也应该没有遇到过,毕竟在阴行之中,血煞代表着杀戮,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只有鲜血才能让它们得到深心的安宁。

    我不说话,不代表张平良没有话说。

    “皮…字…换…家…”

    看着我张平良从身后拿出白狐皮,我心头一热,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意思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皮”好理解是白狐皮,可是“字”又是什么意思?狐皮上除了有些污渍并没有“字”啊!难道是让我用狐狸皮去换张大彪安全,然后回家?看書喇

    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吐了出来,本以为这意思应该就是如此,可等了半天却得到了一个字。

    “笨…”

    我差点一好血没有吐在地上,心中暗想,你老人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能够猜测出来一二已经不错,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敢面对血煞之时能不哆嗦不想要逃跑的,我能够站在这里没有被吓晕过已经是我担子大了,虽然我很想跑。

    “我说张叔,你说话能不能说说几个字?一次性把话说完,你这么说让我感觉自己有点蠢啊!我根本就理解不了您的意思。”

    我没敢说他笨,而是说自己笨,现在能够简单的交流就非常的不错,万一因为哪一句话说的不对,让他暴怒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因刚落,张平良僵硬的身体突然站直,两颗黧黑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死死的肯着我,两颗一寸多长的獠牙也从上嘴唇长出,看起来若是我在说一  句话错话就要命丧当场。

    他的这一变化吓了我一跳,我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让他把话说明白一点,怎么眨眼间就要搏了呢?

    “猪…”声音中夹杂着怒气,隐隐还有着一丝煞意。

    不用说,肯定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现在把他给惹恼了,想想也是,他若是真的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交流,哪里还至于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得往外蹦,自己问的这句话就不对,捱骂也是应该的。

    “张…张叔,您可要冷静,千万别动手,咱们有话好说…”嘴是这么说,可还是给自己身上加持了天巧印,就算无法逃命,但能多活一会儿算一会儿。

    “皮…字…换…家…”他依旧是这四个字,说完再次将手中的白狐往我身前递了一下,意思很明显让我拿白狐皮。

    此时多少也猜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是让我拿着白狐皮,上面应该是有文字,然后用它来换取张大彪的安全,然后好快点回家。

    把心中的想法再次说了一遍,果然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满脸是红毛的样子,而且还说了一个好字。

    用阴铁木尺挑着白狐皮,放在了脚下,当初张大彪说过这上面有不祥,带有狐族的诅咒,所以能沾染就不沾染,至于是什么诅咒张大彪到是没有详说。

    将狐皮放在地上挑平后发现上面是有文字的,只不过这些文字都被血迹所遮掩,根本就认不出来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要是有水就好了。

    看着歪在一边的铁碗,我心中一乐,好在刚才没有直接将它直接扔出去,水虽然洒了一些,但还剩下一小半够清晰狐皮上的血迹了。

    将血迹清楚之后,发现上面是画了一个盘腿坐着的人,上面还有一些黑白相间的纹路,人影的旁边还有一些小指甲盖大小的文字弯弯曲曲的,甚是难辨别。

    看了好半天我才认清楚最上面的几个字是什么,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现代的文字,而是殷商时期的文字,因为它和《文王阴神卦》上的文字非常的相似。

    最顶头的文字我在师傅给我看过《文王阴神卦》中的字,不过具体叫什么认不出来,只认识其中一字——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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