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闻言笑容一僵,三息后才缓过神来,他斜睨鲁玄究道:“你这小嘴真是开过光!”
“别忘了你这家伙还给我磕过三个响头。”鲁玄究也斜睨他道。
“嘿!你这小家伙可知我为何要予你三个响头?”老道士神秘一笑,并不似被揭老底那般面红耳赤。
“哦?”鲁玄究果然被激起了兴趣。
“说来说去不过两个字。”老道士背负双手悠悠道。
“什么?”鲁玄究好奇道。
“因果。”老道士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宛若凤与凰压在了鲁玄究的左肩与右肩。
“有何因果?”鲁玄究问道。
“正所谓拜天拜地拜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那徒儿的一拜,不要看那中年男子得势,万事不要只看表面,你要想他承受得起吗?”老道士如是道。
“你在诅咒我死?”鲁玄究来了一句。
老道士闻言脑门上浮现了三缕黑线,望向了鲁玄究道:“嘿!你这小屁孩,看我再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
“千万别,我师父还没救出来呢!”鲁玄究打了个哆嗦。
老道士微眯双眼道:“老夫的目的很清楚,只是为了受到你气运的庇护。”
鲁玄究闻言沉默,云汐曾经也说过自己天命不凡,他想问个清楚:“何为气运?”
老道士笑了笑,手拈胡须,仰望苍天,又堪地坤道:“亦是两个字。”
鲁玄究没有觉得他的故弄玄虚有问题,因为他对李凡心也这么干过,于是他接着道:“什么?”
“风水。”老道士不紧不慢得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说气运的本质是风水吗?”鲁玄究闻言问道。
“正是如此,乘风纳水,聚风藏水,藏风生水,借风消水,回风归水,世间万物不过‘风水’二字。”老道士玄奥道。
“因果和风水的关系呢?”鲁玄究又问道。
“密不可分又毫无关联。”老道士瞥了鲁玄究一眼道。
“你是说,你给我磕三个头其实是在给自己磕头?但是表面上却是给整个潢阳宫甚至整个鲁国磕三个头?”鲁玄究推测道。
“非也,老夫就是为你而磕三个头,那场大雨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老道士笑道。
“谢谢你,如果没有那场大雨那些庶民只能由父王开放粮仓而活了,这将对整个鲁国的经济都是致命的打击。”鲁玄究如是道。
“嗯,不错,不愧是皇家子弟,有教养。”老道士皮笑肉不笑道。
“我有一个问题予你。”鲁玄究眼神有些痛苦,细眉微蹙道。
老道士见他这个样子来了兴趣道:“何问题?”
“你说世间万物都莫不过‘风水’二字,那么梦是什么?”鲁玄究犀利问道。
老道士闻言捧腹抽笑道:“光阴合寰宇,虚中有实谓之梦,谬中带理谓之梦,天涯在咫尺谓之梦,变化生永恒谓之梦,幽逸返红尘谓之梦,风中有水谓之梦。”
鲁玄究闻言道:“你说梦如同矛和盾,对立而统一,如阴与阳,相互吸引,相互依存,相互平衡?不受宇与宙的限制?”
“正是,这也是人间域修行的本质。”老道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阴化阳,盛转衰,实成虚,一切都尚未有定论,那么就还有逆转的机会,那个诡异的梦,虽然虚缈,但却是带着一丝至理,倘若我没有拜云汐为师,祖国便可能真如梦里那般荒谬,而现在也不可掉以轻心。”鲁玄究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如今却是尽快把那便宜师父给救出来。”鲁玄究转念又想到。
老道士看着鲁玄究不说话了于是道:“可是要修炼了?”
“嗯。”鲁玄究敷衍道。
刺穴境已无瓶颈可言,按《太极拳》来进行前二十七式已然对应淬血境完成了。
就刺穴境而言则有三十六式加三十六式加九共八十一式,人体共有七百二十处穴窍,分正反穴,即三百六十正穴加三百六十处反穴。
而又有生死穴分于正反穴,生穴七十二处,死穴三十六处,留有最后打通,所以开始的目标便是打通非生穴正穴二百八十八处与非死穴反穴三百二十四处。
非生正穴二百八十八处分三十六式,每式打通八处穴窍,非死反穴三百二十四处分三十六式,每式打通九处穴窍。
最后三十六加七十二共一百零八处生死穴分九式,此为《太极拳》的精髓式,每式打通十二处穴窍。
《太极拳》是江湖标准武法,所以打通二百八十八处穴窍就是武者,加上三百二十四处小圆满便是武夫,再加上最后的一百零八处生死穴,刺穴境圆满,在江湖上便称之为武师。
鲁玄究默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心中定计,先是打通二百八十八处穴窍成为武者!
老道士见他如此敷衍揶揄道:“你这小子,武法可是《太极拳》?”
鲁玄究闻言答道:“是的。”
老道士眯起眼睛道:“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太极拳》只是中品武法,浓缩血液获得的额外气血之力不多也不少。”
“万事不可强求。”鲁玄究眸光闪烁答道,他想到了树神,如果可以自己何尝不想要一本上品武法呢?这成为了鲁玄究完美淬血路线上的一个败笔。
老道士闻言抽笑一声后悠悠道:“若要寻上乘武法,此城劫云将起。”
鲁玄究闻言呼吸一滞道:“道长可否明言?”虽然已经定型了,但是一本上品武法内记载的武功还是比较重要的,特别是鲁玄究的《太极拳》,攻伐手段颇少。
《紫霄剑诀》虽是上品剑法,但是鲁玄究听李凡心说,每人只能得三派中其一的剑法,不如留个心眼,搞到《虚邪剑诀》与《无瑕剑诀》,看看人间域顶尖三剑法内到底哪一剑法适合自己。
念及此,鲁玄究又有点后悔没有向风入薇与李凡心求取两剑法了,不过鲁玄究又释怀了,因为那两派可以严禁外传剑法的,如果从他们俩那得到了这两本剑法,可能为他们带去杀身之祸。
老道士捧腹大笑,震得轻枫城似乎都抖了三抖,过往的路人避之如遇展一颦的东施。
三息后,老道士恢复了过来,望着鲁玄究眯着眼睛道:“道不可言也。”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道:“得找个客栈休息,我有点困了。”
老道士闻言悠悠道:“老夫身无分文。”
鲁玄究斜睨他道:“拜你当师父,绝对能饿死。”
“嘿!”老道士这时候开始面红耳赤起来了。
......
话说那中年男子献计之后沈府世子一行人来到了郊外,虽然入夜了,但是城门的控制权被这执法将军已经牢牢握在了手里。
“韩申,此计甚妙,那小孽畜绝对活不过明天。”沈寻奸笑道,此时周围点起了火把,来到一处树林内。
“世子殿下谬赞了。”韩申假笑道。
“沈老,沈叔,帮我望风,本世子要这女人生不如死。”沈寻交代道。
“遵命。”沈泰与沈丘异口同声道。
沈寻转头怨毒得看向了面无人色的云汐,一边走向她一边淫烂道:“你这拔毛的凤凰本世子倒要看看能翻起什么浪花!”
“匹夫你不得好死!”云汐眼眶湿润了,愤懑道。
“哼,你就叫吧,本世子恨不得你叫大声点!”沈寻一把抓住了云汐的纤纤玉手就将她拉进了小树林。
沈泰和沈丘跟两个石狮子似的挡在了小树林前,韩申和他的一众铁骑就这么等着。
小树林内,沈寻跟饥肠辘辘的野兽一样正欲扑倒云汐,云汐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啪”得一下抽得他骨断筋折,脑袋移位,脸都变了形,“噗”得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了。
“嗯?这么不经打?”云汐鄙夷道,然后又吐了口仙气移入了这沈寻的鼻子内。
“咯咯咯..”其脑袋逐渐开始恢复了过来,身体开始散发出生机。
“嗯..怎么回事?”沈寻起死回生了,缓缓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云汐想起来了什么。
“贱婢!竟敢打我!”沈寻嘶吼道,云汐眼神戏谑,又是一巴掌,又死了....
就这样反复折磨中,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云汐将沈寻洗脑放了出去。
“这么快?”韩申在心里鄙夷道。
“哼,这女人真是不行,叫都不会。”沈寻整了整衣服恨恨道。
“世子殿下,便让我来处理后事吧,定叫那个小孽畜活不过明天。”韩申奸笑道。
“嗯。”沈寻淡淡的说道,韩申迫不及待得钻进了树林里。
韩申望着倒在地上衣衫褴褛,低声啜泣,一副被糟蹋样子得云汐,直接兽欲大发扑了上去。
云汐抬脚一踢,韩申的小弟碎了,同时碎了的,还有他的命....
半盏茶的时间后,韩申出来了,面色有点憔悴。
“这么快?”沈寻在心里鄙夷道。
“世子殿下,已经完事了,那女人被吊死在树上了,树下挖了有三丈深的坑设好了陷阱,到时只要放出消息,那小孽畜寻来定叫他有来无回。”韩申勉强道。
“嗯,不错,这样也就不会激起民愤了,是那小孽畜自己摔死的,怨不得人。”沈寻阴险道。
.......
城主府,韩申鬼鬼祟祟得进了侧院,进了房间,床榻上赫然是衣衫褴褛得云汐,此时他笑道:“王后娘娘,贱内是头母老虎,你先暂时住在此地,到时我寻个机会休了她,那时候便是我们二人的世界了!”
云汐低声啜泣,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她属实没想到,自己的姿色能引得一个执法将军休妻。
表面上她还是娇弱道:“真的吗?”
韩申看着美人的柔弱花娇,笑得更欢了道:“当然,那沈寻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能比得上我呢?”要不是小弟隐隐作痛,他又要扑上去了。
云汐啜泣道:“我的儿..”
“哎,那沈寻是个猪脑袋,到时随便找个婢女狸猫换太子便可,我可是没有挖陷阱,我韩申可以用人头担保,贵子一定不会有事的。”韩申为了安美人的心直接打断安慰道。
云汐抬起了头,韩申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呼吸急促,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了床,却是被云汐打了下去,抽抽搭搭道:“我怎还受的了?”
韩申连滚带爬得站了起来赔笑道:“美人说得是,美人今晚好好休息。”
云汐没理他泣不成声起来,韩申匆匆得离开了,在他踏出房间后,云汐再也忍不住了,剔哭为笑,似珠玑落玉盘,清脆而悠扬。
“鲁玄究,可不要让我久等。”一阵仙音过后,云汐自语道。
......
话说鲁玄究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此时时至丑时,鲁玄究躺在床榻上,嘴角带笑甜甜得早就入了梦乡。
就在此时,一阵轻风吹过,“吱呀..”窗户蓦地被打开了,一缕奇异的碧蓝色异茫闪进了房内。
“鲁玄究,还不快快醒来!”鲁玄究在梦里听见闻人灵在呼唤自己,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艳的脸,不过有些病态,却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更为其多添了几分娇柔憔悴,这是个丰韵娉婷的少妇。
“你是谁?”鲁玄究瞬间清醒,上半身立了起来,往后缩了缩,警惕道。
“呵呵,招摇撞骗我女,搞得我女郁郁寡欢,你还好意思说!”少妇娇嗔道。
鲁玄究闻言一愣道:“你是鱼空神她娘?”
“哼!算你聪明!那傻丫头竟然把我送给她的项链给了你!”少妇幽怨道,然后抬起素手一招,带在鲁玄究脖子上的项链便被其唤到了手里。
鲁玄究闻言尴尬道:“二娘对不起,这项链对鱼妹妹来说肯定很重要吧!”
“哼!谁是你二娘!我女什么时候认你这个哥哥了?”少妇撅嘴道,和鱼空神简直一模一样。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二娘?”
“算了!谁叫那傻丫头被你把魂都勾去了!”少妇哀怨道。
“所以二娘是想把我的魂给勾去?”鲁玄究好奇道。
少妇闻言一愣后“噗嗤”一笑,好似银铃,使人游心骇耳道:“你这家伙好生有趣!”
鲁玄究闻言眨了眨眼道:“鱼妹妹还好吗?”
“你说呢?不过你要是敢负了她,我就,我就,我就躲在项链里不走了!”少妇开始斜睨了他一眼,但说到后面嘴又撅了起来,言毕,化为一道异茫真的进了项链,重新回到了鲁玄究脖颈上。
鲁玄究呆若木鸡了三息后,又闭上眼倒下去了,就算是星辰域的繁星掉了下来,自己也要先睡觉养足精神..
......
轻枫城有三个修仙势力,第一乃沈府,第二乃碧澜商会,第三乃鎏金商盟。
此时,在碧澜商会内阁,一座房间内,三名身着青衣的人此时正在商量着什么。
“此次针对鎏金商盟行动决不能有失。”开口的是一个老头,他名叫吕枢,声音奸细而难听。
“那鎏金商盟也就依仗着那井升荣才在短短三年内飞黄腾达,哼,如今倒好,靠山没了,看它还怎么翻起浪花来。”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叫马奎。
“我早就忍不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近些年崛起的鎏金商盟凭什么能和我等相抗衡!”最后一个青年有点兴奋得说道,他叫庞德。
“好了,你们都是我商会的顶梁柱,此次大计还是要靠你等好生相助。”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三人旁边,宛若幽灵,他名夏哲羽。
“会长!”马奎与庞德直接震惊了,而吕枢却还是眼不动,心不跳的那副样子,因为他早就察觉到了。
......
鎏金商盟内阁,一处房间内,有一中年男子站于阳台,默默看着这夜深人静的轻枫城,一阵轻风吹过,其身后显现出一个人。
“盟主,碧澜商会一切正常。”身后的人发话了,只见其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了出来,一身黑衣,和这夜完美的融入在了一起。
“嗯,退下吧。”熊冠松闻言后道。
黑衣人施了一礼后离开了,熊冠松眉头一皱喃喃道:“难道是我多虑了?唉,老友你怎就先我一步去了呢?”说到后面他的眼神有点沧桑起来。
......
沈府,正院内,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端坐于太师椅上望着眼前的沈寻冷冷道:“如今什么状况还搞不明白?到处惹事,你莫不是想被逐出沈府不成?”
沈寻直接脸色苍白,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是战战兢兢,不敢造次。
沈灵溪面露厌恶道:“母亲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你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吗?”
沈寻闻言颤抖道:“我..”
“滚!”沈灵溪一甩手就把他击出了门外,沈寻连滚带爬得站了起来。
“哎呦!”期间还撞到了一个婢女,不过那婢女很快爬了起来愤恨道:“没长眼啊!”
沈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那是沈灵溪的婢女,都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但却是不敢造次,因为他的姐姐沈灵溪现在就是家主。
房内,沈灵溪站了起来,其身后有一俊俏得青年正双手环抱着她,此时在她耳边轻声道:“灵溪,消消气,如今布局这么多年,那鎏金商盟与碧澜商会迟早会被我们吞并的。”
沈灵溪闻言脸色稍缓道:“不过那碧澜商会貌似很不老实啊。”
秦景逸闻言低笑了一声道:“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沈灵溪嘴角微翘和他入房间逍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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