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委屈的想哭。
不论如何,她也是初经人事,非但没得到任何的疼爱,反倒被人这样甩脸子。
可这到底是她最后的机会。
再怎么不情愿,江雨欣都强颜欢笑着,安慰道:
“许山哥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只不过和你在那说话,突然你就变了脸,强行把我扭了进来,我根本反抗不了……”
江雨欣把自己塑造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浅浅滑落下:
“如今我没了清白,谁又愿意要我呢,许山哥哥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为我负责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许山依旧冷然,他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山走后,江雨欣的目光一点点沉下来。
几日后,许山那边还没有动静,江雨欣干脆把两人躺在一起的照片发了出来,明里暗里地造势,逼迫许山。
许山那边却半点动静都无。
就在江雨欣都快绝望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仗着这么大个杀气,江雨欣直接去了许家,口口声声说要给孩子一个家,要许山为自己负责。
都到了这个份上,许山依旧坚决不愿意娶她。
甚至,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江雨欣一眼。
许山的母亲则是直接找到江母,豪橫地扔了一张银行卡下来,要江母带着江雨欣去打胎。
直到此刻,江母才知道发生什么。
她一面觉得脸上无光,一面又震惊,江雨欣竟然如此的有心机且不要脸。
原来她所谓要留在国内过渡,分明是找个借口,谋划这些不要脸的事情。
江母心中彻底对江雨欣失望,心寒至极。
想到这个孩子,被自己养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她都没看出来,这竟然是个表里如一的小人,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次之后,江母对江雨欣再无半点怜悯。
干脆利落地就带人强行把她绑到医院,堕了胎。
整个手术的过程中,江雨欣发出任何声音,她苍白着一张脸,血色全无,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宛若地狱饿鬼。
她输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她已经一无所有,那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颜君,她要颜君给自己陪葬。
江母对江雨欣也算仁至义尽。
让她手术后,留在医院休息,却也没来看望她。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江雨欣披头散发,还穿着病号服,偷偷回了江家。
江家的二楼有些高,楼梯蜿蜒着盘旋而下,江雨欣如同躲在暗中的毒蛇,静待着机会。
终于,当颜君的身影出现时,江雨欣突然不要命地扑过去。
她要和颜君同归于尽。
江雨欣骤然发力,整个人都撞在颜君身上,颜君脚下不稳,往后滑去,眼看着就要跌落,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
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轻易地护住她。
两人都重心不稳地跌落,颜君趴在了卲辰的胸膛上,男人所特有的气息萦绕着她,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楼梯上,不断地发出人体和坚硬的大理石砖碰击的声音来。
颜君和卲辰仅是跌倒。
但江雨欣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摔。
渐渐地,鼻青脸肿。渐渐地,血肉模糊。
她本来就手术后没有痊愈,这会经受了这么大的撞击,手术的伤口全部都裂开,身下是大片大片嫣红的血,骨头也不知道断裂了几根,就连喉咙间,都是腥气阵阵。
江雨欣睁开眼,视线中的景物逐渐模糊。
她疼的虚弱的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颜君从楼梯缓缓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雨欣,伤势这般重,就算是现在送去医院,也要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颜君面无表情地叫了救护车来。
她在江雨欣的身边蹲下,轻声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带着透骨的寒意。
江雨欣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江雨欣的脊椎摔断了,脸也摔的连骨头都凹进去一块。江家的人听说她的所作所为后,越发厌恶,只给她付最便宜的治疗费。
等她最后痊愈,已经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还长的格外的丑陋。
变成这样肯定没办法送出国。
江家干脆找了个养老院,直接给江雨欣付了终身的钱,就让她住在里面,之后再也没人来探望过她。
反正钱已经一次性收到位,又没有人管她,养老院里住的其他人,时不时就欺负她折磨她。
照顾江雨欣的护工也对她很不上心,江雨欣恨的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现在半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了。
颜君也顺利地进入帝都大学。
她之前就有些名气,进了学校后,更是受人瞩目。
开学一个月后,颜君都是独来独往的状态,对待别人很有礼貌看,却也不会过分亲近。
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拿来学习。
某日,同寝的舍友和颜君一起结伴上课,走着走着,突然说道:
“你知道么?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位教授,长的特别帅,听说还教我们哎。”
颜君眸光淡淡点头:
“嗯,你说了我才知道。”
舍友泄气地无奈摇头:
“你明明才和我一样的年纪,能不能每次,除了学习也对其他事情在意一点?”
颜君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这时,舍友用力地拍她的肩膀:
“你看,你看,那就是我说的特别帅的教授,没想到在校园里,和他遇到了。”
舍友边说,边拉着颜君的手,飞快地奔了过去,出现在那人的面前,鼓起勇气打招呼:
“卲老师好。”
颜君抬头,目光与卲辰交汇。
依旧是熟悉的身影,如今换了打扮,脸上架着金丝框的眼镜,衣服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上,一如既往的禁欲气息中,又平添斯文。
“好久不见。”卲辰拉住她的手臂:“借一步说话。”
说完,他对颜君的舍友抱歉地笑了笑,拉着颜君消失到角落里。
颜君满脸诧异:“邵总,你的公司……?”
“花了好长时间,才处理好,交给别人了。”他不在意地开口,目光丝毫没有从颜君的身上挪开。
“为什么?”颜君不解。
男人漆黑的眸子,陡然深邃,他深深地看向面前的人,说道:“因为在这所学校里,有我牵挂的人。”
“是谁……”颜君没多想,自然地接话问道。
下一秒,男人俊朗的脸带着深情,定定看她:
“颜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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