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哭着把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每说一个字,江柔的脸色,也难看一分。
直到最后,江柔脸上的温婉荡然无存,变成了狰狞的扭曲:“颜君,她也配,她也敢?”
她和顾晚晚一样,完全无法接受颜君如今耀眼的模样。
顾晚晚脸上还挂着泪痕,伸手有些无措地抓住江柔的衣服,可怜巴巴地问道:
“母亲,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今天在活动上,没说自己是哪里人。可有不少女眷,都给她递了帖子,请她一起来玩。”
“有心人愿意探查下去,总是会发现端倪的。到时候,还指不定那些人,要怎么泼脏水给我,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嫁不了好人家呢!”
顾晚晚的语气又促又急。
脸都皱成了一团。
江柔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安慰着女儿道:
“不要紧的,我们总会有办法。”
“你还记得,颜君有没有说过,她住在哪里?”江柔开口发问,这时,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顾晚晚回忆了下,今日颜君和几个女孩交流时,她也大方地邀请女孩,可以到她家中做客。
她还能回想起颜君说话时的模样。
“寒舍不富贵,但你们愿意过来,也能体会到别样的趣味。”
顾晚晚当时听这话,牙都快笑掉了。
如果她是颜君,住在普通的民巷,恨不得能把自己的住处,藏着掖着,永远不让人知道。
结果颜君竟然脸皮厚到,不以为耻,反而还觉得,她那破地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不过顾晚晚还是因此记住了颜君的住处。
江柔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她不会有机会,和那些女孩有接触的。”江柔抚着顾晚晚的背:“是娘亲之前没斩草除根,才给你留了祸患。”
“但现在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京都的女孩们,或许能在今日,听过她的名字,让她稍微出个风头,可过了今晚,再也不会有人见到她的身影的……”
江柔的话说完,顾晚晚心头一凛。
两个人都没多言,可彼此都明白,刚才那段话语里的意思。
江柔,是打算杀了颜君母女。
是夜,颜君和往常一样,把院子的门锁好。
院子的墙上,也被她买水泥,浇上了一层竖着放的钉子。
那铁钉锋利无比。
足以让翻上院子的男人,分分钟变成太监。
至于院子里面,更是被她用绳索布上了机关。
之前刚住到这里时,也不是没人注意到家中只有许娇和她,不是没人打过其他主意。
可那些人。
都有去无回了。
今晚的月亮圆且皎洁。
颜君继续在院子里面摆弄起来。
许娇看着她,催促道:“你怎么还不睡?”
颜君抬头看着天上皎月,淡淡洒下光辉,似将整个院子都笼罩一层薄雾,美的朦胧而不真切。
“我等会再睡,今晚,有人。”她淡淡说道。
屋子里面的许娇,听说这话,满脸波澜不惊,没有半点动容,只说一句:
“麻烦杀人的时候,不要把院子弄脏,现在天热,就算打扫的再干净,人血也会沾苍蝇的。”
说完这句话后,许娇头也不回地回屋睡觉。
颜君满脸欣赏,非常好,她的娘亲,现在已经离傻白甜,越来越远。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许娇在颜君潜移默化的洗脑下,行为方式已经和当初的大家闺秀有了天壤之别。
她现在没什么事,每天都要雷打不动地睡美容觉。
为了保证,说不定什么时候,再邂逅个爱情。
对于颜君杀人,她也见怪不怪了。
内心甚至比看见杀猪的时候,还要平静,至少猪和她,还无冤无仇。
而颜君杀的,都是对她们有图谋的人。那些人不死,恐怕死的就是自己。
许娇这点拎的很清。
夜渐渐地沉了,月光却依旧皎洁,透着股不寻常的明亮。
颜君搬了个藤椅,在屋前的走廊下坐着,半眯着眼睛,摇着藤椅。
到了子时,院子的围墙上先是一道黑影闪过。
接着是一阵扭曲的喊叫声:“疼。”
底下传来呵斥:“叫什么叫,小心把人吵醒。”
话刚说完,那个说话的人,也哀嚎着啊了一声。
他们都感觉出来,此刻胯下,有种说不出的血淋淋的感觉和疼意。
他们完了,他们废了。
在疼痛的逼迫下,几个人连身形都来不住稳,拼命地往下跳去,跳到院子里,齐齐跌倒,摔的横七竖八的。
总共是三个人。
其中那个看起来像领头的人说道:
“先完成夫人吩咐的事,速战速决,把她们两个解决了,再找个池子沉尸。接着我们赶快找个郎中,应该还有救的。”
其他两个人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这样。
谁知,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突然一抹倩丽窈窕的黑影,遮挡住天上的月光,徐徐地站在他们面前。
女孩声音清灵动人,仿若天籁,带着几分未长开的少女无邪。
他们抬头看去,只见颜君面带微笑,歪着脑袋:“你们几个,是来做什么的?”
三个人先愣了下,接着脸色一变,沉声道:
“就是她,给我拿下。”
他们忍着身下的疼,站了身来,就要朝着颜君扑过去。
虽然面前的女孩娇嫩可爱,他们也有些舍不得,可毕竟领了夫人的命令,夫人给的好处,又实在是丰厚……
“问你们话呢,动手干什么?”女孩仿佛完全察觉不到危险来临,她用力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地说道。
“动手!”三个人齐齐地朝她抓过去。
咔嚓咔嚓咔嚓!
是脖子扭断的声音。
颜君脸上的表情都没任何变动,她站在那里,唇角勾着抹笑意,硬生生地把三个人的脖子,全部掐断。
在脖子掉下来的瞬间。
他们还保持着瞪大眼睛的姿态。
死不瞑目。
屋子里面,正在睡美容觉的许娇,也听到动静,头发散乱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她看到地上的尸体,习以为常地数了数。
从房间的床底下取出三个麻袋,递了过去:“给他们拖走吧,这个天气在院子里摆一天,都要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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