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像是听到什么惊喜一样,白筝忙坐起来,双手交叉搁在唐森的肩膀上,“真的吗?现在?”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肖想这男人的肉/身已久。
今晚他们终于可以恩恩爱爱了吗?
白筝脸上掩藏不住的跃跃欲试,让唐森忍俊不禁,忍不住掐了下她白嫩的脸颊,“过两天吧,养好了,是时候去医院让医生下手拆线。”
“拆……拆线?”这陌生的词汇,硬是让白筝转不过弯来。
“嗯。”平淡无波底下其实已经有起伏在酝酿着了,只是蒙圈的女人暂时还没发现。
“……”好一会儿,她才知道自己会错意,有三秒钟简直不想看到他这个人,白筝一下子有点恼羞成怒般推开他,扭过身子坐到另一边。
“怎么了?手还疼?”唐森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让我看看。”但白筝抖动着肩膀躲开他的手,不想理他。
唐森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收回了手,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安静了下来。
等了半晌,白筝都没听见男人吭声,更别说哄哄她了,咽不下那口气,她猛地转过身,跨过男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顺势将男人推到在沙发背椅处,两只手也不管受伤不受伤就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可能找角度的功力欠缺了些许,两人的唇也并非一下子就吻合,白筝磕磕碰碰了几下才盖章成功。唐森就半躺在那,看她的眼神里笑意浅浅,任由宰割的样子更像是早就在此候着她,任由她胡来。
只是,她并没像他吻她那样直接撬唇,而是像啄木鸟一样,轻一下重一下地单纯碰一下就收,再碰再收。偶尔,还小小地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描绘两下,调皮肆意而又魅惑。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两人彼此间的呼吸越来越重,于是,她的手顺势悄悄下滑,指尖碰碰他的喉结,或者下溜至他的胸膛前流连徘徊、煽风点火。
就在唐森想反客为主的时候,白筝却猛然抽身,从她身上跳了开来,稍稍稳住气息后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才是下手,麻烦下次用词准确点,以免让人空欢喜一场。”
男人嘴唇上还留着她刚才流连的湿痕,再加上此时唐森那双像是要吸了她的眼,白筝的气势渐渐变弱,还带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稍稍起身,唐森拉住她的手,牵着让她重新坐在他大腿上,将她的双脚搁在沙发上,拥抱着她,下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深呼吸了几下,“好的,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这男人真的越来越过分了啊?能屈能伸,这让她怎么继续说他了?白筝轻咳两声,最终只能吐出两个字,“渣男。”
男人轻笑出声,“好,我认,谁让我让你空欢喜了呢。”
“你还说!”脸蛋又热了,像此时她的身子一样,烦死他了,“说你是唐三藏呢,你还真是唐三藏那样无欲无求吗?如果真的那样无欲无求,干嘛还抱我,还拿这幅肉/身出来晃来晃去,惹人犯/罪知道吗?”
男人往她的方向更凑近了点,呼出的气息在她耳畔周围缠绕着,让她想躲又躲不掉,酥酥麻麻的,只听到唐森沉沉地说道,“相信我,你也一样。”
拆线前的两天,白筝都疑惑了,她究竟是没有女性魅力,还是唐森定力太好?两人这将近半个月的独处,居然都还只停留在擦枪走火的阶段?想想都胸闷。那晚他说什么相信他她也一样,既然这样,那他还在等什么?
所以直至拆线这天前,白筝对他都爱理不理的。唐森也没什么变化,依旧对她无微不至,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傲娇。当然,白筝也没任性到哪里去,毕竟唐森这个男人在她看来还是哪哪都好。
“确定不会留疤吗?”
“确定。”
“但是我感觉有点疤痕。”
“你在意?”
“在意。”
“我不在意。”
“……”
之前不知道,现在的白筝可知道了,唐森看起来冷淡禁/欲,但时不时张口就来一些看似不经意却又认认真真的话语真真叫人心甜。好吧,白筝原谅他了,跟着他来到了医院拆线。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挂号。”来到大堂,白筝就让唐森在那里等她。
“身份证给我,我来排队。”
“不用,我自己可以。”
唐森拉住她,“我是你男朋友。”
“我知道啊……”
“那拿来吧。”
“一起吧。”最终,两人一起去了排队挂号。
挂完号,两人就到外科处置室候着了。此时人不多,但白筝看着前头还有一个人,她就上了一趟洗手间,而唐森就在这等着。只是,唐森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上头排队叫号的屏幕,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净。
他仔细确认,上面的屏幕上没有白筝的名字,除了前头那男人的名字,剩下的就是“白净”。
不久,前头那人进去了,隔一会儿,又出来了。而此时的屏幕上,只余白净一个名字。
唐森不及细想,因为白筝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连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还没走到,便远远看到洗手间门口处有一堆人在那里围住。心头一紧,唐森立即跑了过去。
人群中,白筝面无血色地站在那里,嘴唇因为她用力咬着而正在流血,一只手紧握拳头、另一只隔着纱布,不停地捶着、拍打着她自己的头颅。只见她双目死死盯住她眼前地面上那一大片血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周围的人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唐森隐约听到什么流产、什么手术室的词汇,但此时的他无暇理会,推开人群便走至白筝的身旁,抓住她颤抖而又紧绷着的手臂,制止了她不停捶打自己头部的动作。
“白筝。”
唐森用力将她两只手搁下,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但她还是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呆呆地扭头看着地上的血。
“白筝,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小伙子,你女朋友吓坏了吧。”一旁的一个阿姨好心说道。之后,更是给他解说了一下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刚才一个孕妇在洗手间处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穿了羊水,双脚间留下了很多血,还倒下了,最后还是被护士推来病床过来接走的。地面上的一摊摊血,正是那个孕妇留下的。白筝刚才在洗手间,正好目睹了这一切。也许从未经历过,所以被吓坏了吧,那个阿姨是这么猜测的。
当然,有些话这个阿姨也没说出来,那就是白筝的受惊程度有点夸张。
唐森脸色紧绷,他也看到了,白筝捶打自己头部时,受伤的手掌隔着纱布又渗出了丝丝血水。他连忙抱着白筝,离开人群,来到一旁的座椅坐下,轻抚着她的脸庞,不停地安抚着,直至她呆滞的眼神逐渐回过神来。
但白筝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后来就跟着唐森进了外科门诊室。伤口再次轻微裂开,医生需要再次处理。整个过程,白筝都颓靡着,无论医生问什么,都是唐森代为回答。
只是,在医生拆开纱布,白筝看到了手掌上的血时,一下子像是受了刺激般,晃动了两下便晕倒了,倒在了唐森及时接住的臂弯里。
“白筝!”
白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临时病床上,抬起手,还是有纱布包扎着。她坐起来,环视一周,忽然间觉得很茫然,这是怎么了?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听到外面隐约有唐森说话的声音,她才起身往外走去,只见唐森在病房外头听电话。白筝想了想,退了回来,坐在病床上,深色呆呆的,大脑放空。
唐森听完电话回到病房,看到白筝可怜兮兮地坐在床边,忙走过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嗯?”白筝一下子没回过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唐森认真看了眼她的脸色,恢复了点,“你晕血?刚才……”
血……
这个词像是开关一样,一下子让白筝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很多画面,一时间头又痛得像要炸裂般,她忍不住又想用手捶打自己的太阳穴。只是她的手才刚伸起,便被说话说到一半的唐森抓住,“白筝,放轻松!”
白筝紧闭着眼,极力忍耐着,好一会儿过去,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好点了吗?”唐森稍稍松开她的手,低下头仔细看着她,“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白筝便凑上前便靠在唐森的怀里,蹭了蹭。
“你这样,我很担心。走,换个医院。”刚才这里医院的医生说她可能是晕血,没什么事,唐森才稍稍放心,但是此时看到白筝难受的样子,他又有点怀疑晕血这个说辞。
腰间被白筝抱得紧紧的,唐森低下头,只听到她说,“不用,就是晕血,没事。”
唐森无奈,但也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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