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蛛丝红得发黑,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炭治郎的心头。
生生流转还没有达到极限,这样坚硬的丝我能够斩断吗,炭治郎心中一片绝望,从前的记忆在此刻犹如走马观花在脑海里闪过。
小时候的记忆清晰起来,父亲炭十郎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学会呼吸,炭治郎。”
生死之间,炭治郎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呼吸方法,动摇的目光坚定了起来,一瞬间,生生流转的水龙化成了一条炎龙,炭治郎咬牙厉喝道:“火之神乐舞!”
“圆舞!”
炽热的日轮刀挥了出去,笼罩而来的血色蛛丝被斩断,在空中散得七零八落。
止不住前突的步伐,炭治郎明白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那么强制由水之呼吸改变成火之神乐舞的呼吸就会使自己的身体受到巨大的反伤。
累无比震惊,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类居然斩断了他最坚硬的蛛丝。
“可恶!”
双手挥动,累愤怒地操控着蛛丝一根一根向着炭治郎切割过去。
红色的火焰在此刻却是那么的势不可挡,不管累切过来的蛛丝有多少根,在炭治郎奋力的挥斩下都分成了两半。
眨眼间,炭治郎握着手中散发着炽热火焰的日轮刀来到了累的面前。
累终于慌了,脚步飞快动起来往后退去,手上还不停地调控蛛丝企图拦下此刻无比疯狂的炭治郎。
仿佛一切都是徒劳,在之前对炭治郎造成了巨大伤害的蛛丝在此刻好似不存在一般,炽热的日轮刀只管砍向累的脖子。
一追一退中,炭治郎的日轮刀每次都差一点砍到累的脖子,但这个差一点在此时却成了炭治郎的催命符。
随着时间的流逝,改变呼吸的后遗症已经开始逐渐体现出来,炭治郎感觉自己身体的刺痛感愈加强烈,“火之神乐舞”的威力也大不如前。
原漫画中还是祢豆子用了“爆血”无效化了累的血鬼术才让炭治郎的“火之神乐舞·圆舞”成功砍断了累的脖子。
而现在,祢豆子守在村田的身边根本没有发动“爆血”的机会。
一边后退一边闪避着炭治郎的神乐舞,累在此时也发现了炭治郎状态的不对劲。
“很好,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呢,在你停下来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累欣喜地大叫道,身体却快速地躲避着炭治郎的刀不敢有丝毫疏忽。
“哦,是吗。”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浑身是血的白术终于冲破了刻线流转来到了累的背后。
累瞳孔一缩,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居然接下了我的刻线流转还没有死!”
没有过多思考,白术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累,紧接着他对着炭治郎厉声吼道:“炭治郎,就是现在,砍掉他的头!”
炭治郎精神一震,日轮刀再度绽放出鲜艳的红光向着累的脖子砍了过去。
“扑哧!”
一颗大好的头颅飞了出去,累的脸上还保持着最初的惊愕,好似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斩首。
在挥出了这一刀后,炭治郎软倒在了地上,放下累的无头尸,白术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尸骨脉的恢复力早已经超过了负荷,伤口愈合的速度大不如之前恐怖。
还是鬼的恢复力强,只要不是日轮刀砍断脖子,不论多重的伤都能恢复过来。
白术摇了摇失血过多有点眩晕的脑袋,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血鬼术·杀目笼!”
累冰冷的声音在此刻居然再次响起,白术心底一凉,原来自己忘记的那件事就是,在原漫画中累第一次并不是被炭治郎斩首,而是用蛛丝割掉的自己的头。
这个时候想起来已经迟了,累还没有死成了不争的事实,血色的蛛丝再度笼罩住了他和炭治郎。
“噗嗤——”
鲜血飞溅,千钧一发之际白术将炭治郎整个身子搂住保护住了他,而蛛丝却无情地割在了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那些本来结痂了的伤口又一次被蛛丝割得支离破碎。
幸好尸骨脉的骨头够硬,累的血鬼术的蛛丝始终切不到白术的内脏,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以及肌肉却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整个人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
浑身剧痛犹如海啸般袭击着大脑,白术牙关紧咬,一度怀疑自己会坚持不住痛晕过去。
“你们以为真的砍掉了我的头吗。”
累的无头尸用蛛丝提着自己的头缓缓走了过来。
“在那之前我就用蛛丝割断了自己的头,没想到吧,接下来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把头接了上去,累的脸色愤怒到扭曲,说道:“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生气了,我还是非常感谢谢你们的,特别是你这个家伙,你的骨头可真是硬啊。”
身上杀目笼的蛛丝收得越来越紧,白术闷哼一声,只能咬牙无力地抵抗着。
炭治郎因为反伤,此刻也是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全身微微颤抖着,白术的意识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模糊了起来,要死在这里了么,我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世界呢,真是弱小啊,如果我的实力足够强大,或许就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好痛,原来,尸骨脉也有恢复不了的伤势啊。
白术缓缓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白术没了动静,炭治郎心中无比悲愤,但是他被白术用力搂着动不了,而且因为反伤,连话都说不出来。
泪水决了堤,炭治郎在内心撕心裂肺大喊道:“动起来,炭治郎,去帮助这个少年,动起来啊!”
轻快的脚步声突兀地响起,伴随着清澈的水流和日轮刀的出鞘声,缠在白术身上的蛛丝一根根破碎开来。
富冈义勇沉稳的声音响起:“你们做的很好,撑到了现在,之后,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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