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官人,该吃药了!

    回城的路上,蒋茜茜内心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来。(小说文学网)

    她发现所看到的蓝天、白云、斜阳、青草和人流,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实在。不是梦中景物所能相比的。还有自己这一天中种种的体验也无一丝一毫的差异。早上吃的那两个桃子,甜甜的味道,和小时候在农村吃的是一模一样。后来,喝的黄酒,那酒中有着轻微的苦涩还有一丝丝的甜稍。从喉咙中咽下,那种一线流畅的感受。都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这是真实的生活。所有的感觉……

    在这里所看到的景和人都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卖水果的少年,那九个朋友,还有身边的这个小厮,都很熟识一般,只是一时叫不出名字来。就像一个情急之下的失忆一样,明明这个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名字就在嘴边,可是一张口,失声了:你就在这一瞬间忘记了眼前的人的名字。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自己是女汉子不假,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男人,只想做个zi you自在的女人罢了。依稀记得自己坐上了回家的长途大巴,在大巴上睡着了。然后,然后,自己突然就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成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太诡异了。

    难道自己确实还在睡梦中?

    蒋茜茜无法看清自己的现状,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睡梦中。两种情形都有道理,也都有无法解释的漏洞。

    脑袋快要炸开了。

    却不能阻止自己不去思考自己的处境。真的很要人命啊。

    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怎么死的呢?难道说这个世界是平行的,自己无意中到达另一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一个男人。记得李连杰演的一部电影里的男猪脚就是穿越在各个平行的世界里。那那个世界里的父母发现自己失踪了,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一时间,蒋茜茜患得患失起来。无比的苦恼。巨大的恐惧紧紧的挤压着她的心脏,她因这恐惧而害怕起来,整个身体颤抖着,几乎快要摔倒。

    亦步亦趋跟着的小厮见他这样,赶忙扶住。着急的说:“大官人,你醉了,就歇歇再走,时间还早着呢,要是摔着了,小的可担待不起。”

    “醉?我没醉!”蒋茜茜挣脱小厮的搀扶。

    “大官人,咱们歇一歇再走吧。”小厮恳求道。

    “那就歇歇。”

    小厮长出一口气来。只要过一会儿,酒醒点就好了。

    找了一片野草比较茂盛的地方,蒋茜茜一屁股坐下去,对着小厮勾勾手道:“你过来,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还说没喝醉,连我小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小厮腹**,不敢把心思摆在脸上,笑着答道:“大官人,小的叫玳安。”

    “很好,那我再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玳安恐慌道:“大官人,小的不敢说。”

    “说!”

    “大官人,你就饶了小的吧。”玳安吓得脸sè都变了,声音发颤。

    “说!”蒋茜茜加重了语气。

    玳安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般,不敢啃声。蒋茜茜见来硬的不行,换了个语气道:“玳安,是大官人叫你说,说了没事。不说才有事。”

    “大官人,你名讳一个庆,人们称你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蒋茜茜听了,不禁重复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大yin棍,西门庆?我是大yin贼?不像啊。”

    “大官人,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小的啊。”玳安将蒋茜茜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大官人怎么了?好像是喝酒喝糊涂了啊,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还自己说自己是大yin棍。今天可是自己跟着伺候,出了事,自己无论如何都担待不起的。玳安一下子居然吓哭了。

    蒋茜茜听到玳安的哭声,诧异道:“玳安,你哭什么啊?”

    玳安一听大官人又正常了。连忙住了哭声,道:“我还以为爷患了失心疯了呢。”

    “失心疯?”失心疯是什么病?蒋茜茜略一思索,明白了。失心疯就是后来的神经病啊。顿时大怒道:“你才患了失心疯!”

    “是,是,是,小的才患了失心疯。”刚站起来的玳安,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下了。可怜兮兮的说道。

    “算了,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男子汉,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外,不能随便跪的。”

    “那怎么行,爷就是小的衣食父母。应该跪爷的。”玳安小声辩解道。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下跪。行了吧!以后不许对我下跪。再跪我可要惩罚了。”蒋茜茜有些不耐烦道。时间都花在了争论这上面了,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趁机借酒掩饰,多好的机会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想吃这个包子没这个馅。机会难得,得抓紧。

    “我再问你,家里都有何人?”

    “家里有大娘和姐儿。”

    “大娘?大娘是谁?”蒋茜茜觉得这人太奇怪了。

    “大娘就是大娘啊.”玳安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也解释不清楚了。

    “今天喝的太多了。头疼的,好多事都忘了。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蒋茜茜看玳安的模样,生怕他生疑了,赶紧不经意的自言自语道。

    哦,玳安,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了。

    尼玛,看来,以后得小心谨慎点,不能太出格了。得想办法把目前的情况都浓清楚再说。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总是无法给人带来安全感的。还好,这个地方并不完全的陌生,这些人也只是不能叫出名字罢了。

    蒋茜茜随意的问了几个比较基本的问题,比如家里一共有几口人,都是负责干什么的,通常都和哪些人来往比较频繁一点。当然,蒋茜茜也不敢过多的问,怕玳安又怀疑自己犯了失心疯。也不可能问的太详细,玳安毕竟只是一个小厮,所知道的东西只是比自己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回到家里。蒋茜茜才发现西门家的宅院挺大的。两进两处前后都是房间,匆忙间到底也没有算清楚究竟有多少间房屋。后面一个大大的花园,还有一座是垒的假山,假山下有小池,里面居然种着睡莲,圆圆的绿叶平铺在水面上,叶下有几尾鱼在游动。还有其他的树木,不一而足。

    别墅啊。别墅。这就是高富贵的别墅天地啊。

    蒋茜茜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管他到底是不是在梦里,先享受享受在说。蒋茜茜自自在在的转悠着。越看越喜欢。她还在葡萄架下,发现了一副秋千,在上面坐着荡来荡去。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荡秋千了。荡得高高地,有一次,居然荡平了,下面看的人直惊呼这女娃胆子大,其实荡平那一刻,她心里也紧张的要死,面容失sè,只是落下的极速快感又很快的替代了内心的恐惧。

    后来,她常常去荡秋千,享受这种极大反差的心理感受。

    再后来,有个男孩从高处跌落下来,摔的半死,人们为了安全,就把这秋千架给拆了。她也再也没有荡过秋千了。

    人是不是失意时最容易陷入回忆里,用过去的美好弥补眼前的缺失遗憾?现在蒋茜茜想的最多的就是从前,任何一点和童年有关的事物都能够勾起她的从前。

    “大官人,大娘叫你过去吃饭了。”正瞎想时,一个小丫头找了过来。

    沉浸在记忆里的人的时间总是过飞快的,不知不觉中,天sè已经黄昏了。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漂浮于半空的云彩瑰丽多姿。

    蒋茜茜跟随着小丫头一路走到一个房间。房间的墙边上点着两盏油灯。灯火摇曳,房间里人的影子也跟着来回移动。

    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三四个菜已经摆放好了,桌边坐了两个人,一个二十二三模样的俊俏少妇,模样端正,神态庄重有余,活波不足;另一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吵吵闹闹着要吃,旁边一个丫环正极力劝阻着。

    看到蒋茜茜进来,少妇连忙站了起来,向蒋茜茜问好:“官人,回来了。”

    蒋茜茜答应着,在上位坐了,拿起筷子说道:“吃吧!”少妇才在另一边坐了,开始吃饭。

    蒋茜茜不知道以前饭桌上的规矩是不是可以聊天。她听说有些有钱大家的规矩讲究的就是食不语。现在在这里住的是别墅啊,也算是大家了吧。边吃边简单的问了句:“今天家里可有事情发生?”|

    少妇,连忙放了筷子,看着蒋茜茜回答到:“药铺的孙掌柜来说,柜上的药好几个月都没有补缺了。过段时间该进新药,要官人早点准备资金。别的没有了。“

    蒋茜茜看她一脸的认真严肃,知道自己太唐突了,不该在饭桌上提起。不过她同样不喜欢死气沉沉的吃饭,觉得说说笑笑,边吃边谈才是一家人的需要的生活。笑着对她摆摆手说:“边吃边说。边吃边说,热闹。”

    然后起带头作用似的,边吃边简单讲了今天在外发生的事。突然想起桃子的事,说道:“我买了桃子让人送回来,你们见了吗?”

    “嗯,我吃了一个,大姐儿上午吃了一个,饭后又吃了一个,叫嚷着还要吃,我怕她吃伤了,就没让她再吃了。还有三个在房间放着。”

    “桃子养胃,小孩多吃两个也无事的。”蒋茜茜不在意的说道,“水果的美容效果很好的,你也可以多吃点。”

    “美容?啥是美容?”少妇有点诧异。完全不明白蒋茜茜说的意思。

    坑爹啊,难道现在还没有美容这个词?蒋茜茜想了想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多吃水果可以让人的皮肤好看,光滑。”

    少妇听了,脸上升起一团红晕来。靠,这都脸红了。太纯洁了吧。

    大概是听到大人说桃子了,小女孩,不吃菜了,对着蒋茜茜连比划带快活的说:“爹爹,我吃桃子了。这么大的桃子。”

    爹爹?这是我的女儿?

    蒋茜茜思维一阵凌乱。只想冲着对方大吼一声:我只是个女汉子,女—汉—子—女汉子是不可以当爹爹的,好不好。

    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啊。蒋茜茜强忍着无奈,挤出一个比哭还有点难看的笑脸来:“桃子好吃不好?”

    小女孩被他的表情够逗笑了,咯咯笑着说:“好吃。”

    “那你喜欢不喜欢吃啊?”

    “喜欢。明天我还要吃。”

    “好,好,明天还给你买啊。”

    一会儿,吃过饭了,剩下的饭菜让丫头下人们分了。没有了手机,没有的电视剧,没有了网络,甚至连本杂志小说也没有,……以前饭后喜欢的游戏什么也没有了,蒋茜茜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也不知道往哪儿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房间睡觉。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看看天,天上群星闪耀,特别亮,特别多,一颗挨着一颗,密密麻麻的全是。以前那见过这么多的星星啊。特别是在城市里,晚上要是能看到一片星空,那简直就是一件特别奢侈的奇迹了。

    星星虽美,蒋茜茜可没耐心一直看下去,主要是她无法确认自己的房间,唉,房间多了,也未必都是好事啊。高富帅也有高富帅的烦恼啊。总不能就这样傻乎乎的站在院子里数一夜的星星的吧。

    心里有了忐忑,时间过得可真是慢啊,什么一刻如三秋,一时似半夏,一点也不为过。

    蒋茜茜正站的心烦意乱,正打算挨个房间寻摸过去时,一个小丫头走过叫道:“大官人,大娘让奴婢来喊你去歇息了。”

    蒋茜茜如听天籁,如听仙音,兴奋的差点儿跳起来。跟着丫头走到一个房间。少妇让丫头去打了热水,让蒋茜茜在雕花描金的架子床上坐了,又蹲下身,帮他脱去鞋袜。水打,帮蒋茜茜洗了,才自己洗了。

    哦,买噶的。简直太是人过的ri子了。

    少妇也上了床,伸手来解蒋茜茜的衣服,蒋茜茜吓了一跳:“你干嘛?”

    少妇红了脸,嗫嚅道:“奴家给官人解衣。”

    啊,还有这程序?这服务真到位。蒋茜茜咬咬嘴唇,伸直了胳膊,让女人帮她脱了外衣,然后又动手去脱她的亵裤。蒋茜茜吓了一跳:这也得脱?传说中的裸睡啊。脸顿时红得比少妇还要少妇。

    蒋茜茜心里别提多尴尬了。这个名义上的女人,实际上还不太熟悉,被一个女人脱掉衣服,**裸的面对着,而且是一个熟悉得陌生人,总是感觉十分的怪异,别扭。然而,又不能拒绝。

    真是痛并快乐着。

    脱光衣服,蒋茜茜无奈的瞄了一眼腿间那黑乎乎的一坨,迅速钻进被窝里。一只手握着那物件,哭笑不得的想:尼玛,这到底算谁的东西啊?恨恨的用力拧了一下。

    “哎呦!”真疼,眼泪差点就出来。内心里一万只草尼玛在奔腾啊。现在可真的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惩罚别人的小鸟,自己疼。这事啊,太哪个了!

    这床看着挺养眼的,躺在上面才知道,太华而不实了。硬邦邦的,睡着一点儿也不舒服,跟硬板凳似的,垫的人难受啊。这要是在上面睡一个晚上,还不把腰给落着了?

    “官人,该吃药了!”蒋茜茜正在想着怎么解决床的问题,少妇端着一碗温水,拿着一粒核桃般大小的黑sè药丸站在床边对他说道。

    “药?什么药?”蒋茜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事了。

    果然,少妇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最后还是解释道:“这是官人花高价找的西胡高僧专门配的健身丸。官人身体不好,吃这药就好多了。”

    “哦,健身丸,真的有效果?”蒋茜茜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这么黑乎乎的一丸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成分组成的,万一是人身上搓下来的灰垢,万一是从泥塘里挖出来的淤泥团成的呢,那还不恶心死人了。

    少妇,顿时满脸通红,声如蚊嘤:“嗯,官人吃了这药后,身体是比以前好多了。”

    真是奇怪,动不动就脸红。这还是夫妻吗?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这样保守?不过听说这药有效果,蒋茜茜还是有些开心。比较今天走那么一点路,就把这身板给累得,唉,这身体的素质也太差劲了,是该吃点药好好的调理调理了。

    蒋茜茜接过药,闻了闻,有股药香味,不是身上的污垢搓成的,有一点点放心了。眼睛一闭,放进嘴巴里,轻轻咬了一点,咦,稍微有点甜呢,不是苦的,吃着跟低糖糕点似得。蛮适口的。

    “还有没有,再拿一颗来。”蒋茜茜觉得不过瘾,多吃一颗,说不定身体好得更快一点呢。

    还要来一颗?少妇大吃一惊,连忙劝阻说:“官人不是说那胡僧交待过每次只可吃一颗吗?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哦,差点忘了,吃的是药,不是真正的糕点。药再好吃,也不能多吃啊。蒋茜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少妇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些。

    躺在床上,蒋茜茜只觉得太垫人了。不行,明天得想办法,让这床变软点,最好是像席梦思床垫一样,有弹簧,那睡着才叫真的安逸啊。

    少妇,放了碗,开始宽衣解带。不是吧,真的陪睡啊。虽然刚才一进这个房间,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只是猜测,现在猜测成了现实,蒋茜茜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倒不是没有和女人一起睡过觉,以前就没少和许影睡一张床。但那时自己是女人啊,而且和许影几乎是形影相伴的闺蜜好友,和现在很不同。现在的自己是拥有女人的心理,男人的身体,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我该怎么办?赶她出去,好像也不合情理吧。她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妻子啊。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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