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伟哥!

    不多时,金瓶梅和小翠各自怀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白sè瓷瓶出来了,瓷瓶颜sè并不十分艳丽,看起来很普通。这瓶子是才烧成没多久,外边的釉泛着贼光,更加的没什么价值了。

    金瓶梅叫过两个机灵的丫鬟,让他们小心的接了。金瓶梅才对西门庆道:“这两个瓶子,没开口的里面是一百粒,这半瓶是五十粒。瓶子要放在yin凉干燥的地方,不要在太阳底下暴晒,每次取药后记得把木塞塞严。就这么多了,别忘记了。”

    西门庆点点头道:“梅儿老婆,老公我记下了。”

    金瓶梅还是不放心,跟到前院,让两个老成持重的下人接了瓶子,一再吩咐他们要抱好瓶子,不要掉地上打碎了,然后才放心。

    皂隶还在等着,沈笑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货yin沉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于是,西门庆和李师师,一众人出了府门,向县衙走去。

    “官人,这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看着很金贵的样子。”路上,李师师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西门庆嘿嘿笑道:“这里面的东西太金贵了,就这两瓶东西,你猜猜得多少钱?猜对了,到时我也送你几颗玩玩。”

    “多少银子?值不值五百两银子?”

    “错了。”

    “三百两?”

    “此奥,越猜越少啊。你这样猜是不行的,得往高处想,才对。”西门庆道。

    “奴家刚才听大娘说是什么药丸,共有一百五十粒,一粒,就说按五两银子算,得七百五十两。这两瓶东西值不值七百五十两?”

    “还是太少了,都说了,你得往高处想,才能猜对。再给你两次机会,再猜。”

    “还少?难不成一粒得十两银子?”

    “再猜。亏你还是从京城里来的呢,这么小家子气,猜个价钱都不敢开口。”

    “猜不到了,还是官人告诉奴家吧,让奴家也长长见识。”李师师放弃了。

    “呵呵,就知道你猜不到。告诉你吧,里面这一粒至少值十五两银子。你算算看,这两瓶里的东西值多少银子?”顷刻间,西门庆坐地起价,把这药价又提高了许多。毕竟这东西只有他一个人有啊。独一无二的东西,不趁机喊喊高价,那就是脑袋缺氧的表现啊,那可就是愧对商人的最高荣誉:jiān商这个称呼。

    李师师,心算了一会儿,嘴巴张的大大,不相信道:“就这点东西,两千多两银子?”

    旁边的人可是将二人的话听得是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都吃惊不小。尤其是两个抱着瓶子的仆从,一下子觉得怀里的瓶子又重了好几斤,感觉是沉甸甸的,好像抱不动一样。双臂紧紧搂住瓶子,小心翼翼,连抬脚走路都要看看地上有没有坑什么的,生怕摔倒了。人摔倒了,没关系,这瓶子摔到了,可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啊。难怪临出门,大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要小心。这么多银子,不小心能行吗?

    皂隶在想,难怪知县大人要自己一定等着西门大官人一起走,还交待要客气点。两千两银子,太贵重了。这么重要的事知县大人没让别人来,专门让自己一个人来,说明是对自己的信任啊。难道说,知县大人要提拔自己了?嗯,一定是的,要不也解释不通啊。自己得提高jing惕xing,不能出了差错,辜负了大人的青眼相看啊。要是出了事,自己可就担待不起啊。顿时觉自己肩头的担子重了些,挺了挺腰板,这下不得了了,眼睛里看到的路人,都像是抢劫犯啊,一个个眼神里都是不怀好意的。皂隶太紧张了,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刀。不多时,手心就出汗了。只要有人胆敢靠近,估计他就会拔刀而出。

    沈笑笑却是一阵的懊恼,这么个有钱的主,一开始自己干嘛在他面前摆架子呢,最后弄得自己的跟个下人似的去扫地,太丢人了。西门庆这厮太坏了啊,是故意整我的啊。等着瞧,我沈笑笑那天要是皇榜高中了,看我不收拾你,整得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倾家荡产,方才可以泄我今ri之辱。到时那府里的成堆的银子珠宝……嘿嘿嘿……

    西门庆呵呵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打肿脸也得充胖子啊,现在不充不行啊。要是自己老实给她说自己现在没钱了,估计这女人屁股一拍早就走了。人与人之间最牢固的纽带还是共同的利益啊。看看后世,多少恩爱的夫妻ri积月累为了鸡毛蒜皮的的利益分道扬镳就知道了。

    西门庆对李师师画了一个大饼道:“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以后是不会亏待你的。腰缠万贯都是最基本的。”

    “那这里面是啥药啊,简直是比金子都贵?”李师师好像还没有忘记开始的问题。

    “这是……伟哥。”西门庆沉吟了一下道。

    “伟哥?干嘛用的?”李师师穷追不舍。

    “伟哥嘛,就是伟哥,当然是吃的,男人吃了以后你好我也好。”西门庆学着电视里广告中那个女人无比yin荡的声音道。

    “你好我也好?不明白。”

    “算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说不定你也机会见识到它的威力。”西门庆坏笑着说。

    “我见识到威力?我也可以吃?”李师师越听越糊涂。

    “你呢,现在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用记住,这东西很贵,而且数量也不多。用一;粒就少一粒了。这是我花重金,求了西域高僧才弄出这么一点点。”西门庆道。

    “哎呀,打架了,快来看热闹啊!”

    正说着,前边突然有人大声的嚷嚷着,正好解了西门庆的围。他可不敢保证,李师师再问下,他会不会说出一些过分的话。这个时代的人,除了农时的忙碌之外,一般并没有多少事情要做。所以,闲人是任何城市,乡村随处可见的场景。那一声叫喊,立刻使许多的闲人找到了乐子。纷纷向那里跑过去。

    围观,国人特sè,满足好奇的心理,给空虚平淡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等到西门庆他们走到十字路口时,出事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嘤嘤嗡嗡的,全是说话的声音,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西门庆也很好奇啊。只知道里面在打架,是不是想电视里演的那样,很厉害的武术,拳拳到肉,虎虎生风?人这么多,就自己这身板,看来是挤不进去啊。幸好,皂隶在身边跟着。西门庆对皂隶道:“你去叫他们让条路。”

    担负着监护两千多两银子安全的重任,皂隶心里是很不想西门庆来看热闹,这里人太多,谁知道有没有小偷抢匪什么的啊,不安定的因素实在太多。可西门庆说了,他又不能不听,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皂隶。只好吼着那些看热闹的让开一条路。

    里面在打群架,准确的说,是一群人在打一个人,那个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而站着的三四个人围着他,时不时的踢上一脚,每踢一脚,那人就嚎叫一声。

    这样的打架有什么看头?西门庆摇了摇头,确实一点儿也不jing彩啊。在他的理解里,有来有往,实力相当,那才是真的好看。那才有观赏价值。像这样的围观,太浪费时间了,可是还有这么多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可以想象得出,这个时候的人民群众的娱乐活动是多么的稀少贫乏,枯燥无味。

    “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要打出人命了。适可而止吧。”站了好一会儿,那几个人还在踢死猪一样,时不时的踢一脚。对就那样蜷缩着,不反抗,不挣扎,除了偶尔惨叫一声,也不咒骂,更不辩驳,任凭这几个人踢打。西门庆看的有些不忍,让皂隶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都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光天化ri之下在大街上打人,还有没有王法?”皂隶一手紧紧的握着刀把走过去,嗨,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气势啊。装模做样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对皂隶拱拱手说:“差爷,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小的几个是要帐的,这人欠钱不还。”

    “我没说不还。只是要你们宽限几ri。”地上的人辩解道。

    “宽限?都宽限你两个月了,妈的,有钱去赌,没钱还账!你还不该挨揍?”领头的气的又踹了一脚过去。

    那人本已经坐了起来,身材矮小,脸上还流着血,身上全是灰,看上去脏兮兮可怜兮兮的。这一脚他躲避不过,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口里仍旧强辩道:“我那是去捞本的,本来都赢回来了,够还你们的钱了,结果又输了进去。”

    要债的和听的人都笑了。尼玛,还是个标准的赌徒啊。要债的笑道:“这次再给你一次机会,每天还一点,债还完了,你想怎么赌就怎么赌。这次是看在差爷的面子上,先饶了你。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差爷,你看这样行不?”

    本来就是小事一桩,这样的事,民不告,官不究。皂隶在这个时候更加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啊,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重点是护送西门大官人的两千两银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皂隶点点头道:“下手得有分寸点,别闹出人命了。闹出人命了,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到时对谁都不好。这大郎每天都在这里卖烧饼,你们定时来收取,这个人赌xing子大,听说以前就是因为欠人赌债太多才跑到咱们清河来的。他弟弟也是衙里的差役,这段时间出去了,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不再打了,盯着他把钱还了就算了吧。”

    “多谢差爷提醒。小的以后会注意的。他弟弟武二郎,我们也认识的。”那领头的很会事的对皂隶拱拱了手道谢,又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道“当初要不是看在你弟弟的份上,也不会借钱给你的。借给你了,反倒成了肉包子打狗,都像你这样,借钱不还,我们喝西北风吃屁去啊?”

    几个人说完,扬长而去。倒在地上的人爬了起来,一边拍打这身上的灰尘,一边唉声叹气道:“这两天手气背了点,先不去了,等过段时间手气好,我就不信输掉的赢不回来!”

    靠,还要去,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人xing如此,西门庆无奈的摇摇头。

    看热闹的人渐渐的都散去了。几人继续朝着县衙走过去。李师师说道:“这人长的可真丑啊,个子还矮,我就没见过比他还要丑的人。”

    皂隶笑着道:“这人绰号叫三寸丁榆树皮,能不丑才怪哩?不过,他弟弟长的可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个子又高又大。两人站一块儿,根本就想不到两人是亲兄弟。”

    沈笑笑撇撇嘴道:“亲兄弟,我看未必,估计都不是一个爹。种瓜结瓜,种豆结豆,种个西瓜根本就长不出个冬瓜来。”

    隔壁王叔叔?西门庆第一时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看来,这种事也是历史悠久,传承有序啊。

    皂隶带众人都笑了,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仔细想想还就是那么一回事。否则,就很多东西都解释不清啊。

    皂隶又道:“这大郎到是好命,那媳妇儿,忒漂亮。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颗大白菜,让猪给拱了。说不定这武大以后的孩子也可能是两样的。”

    西门庆快要流汗了。他已经知道这挨打的就是武大郎,想到以后自己或许会和那潘金莲发生点什么的,那自己不就成了猪了吗?可是他又不能反驳众人的话,太郁闷了。不知不觉中就吃了天大的鳖。

    清河县衙,比两边的房屋要高大些,看上去也更气派点。只是建成有些年头了,颜sè有点陈旧,梁柱上的图案都十分暗淡,更有些蜘蛛在角落里结网捕食,房间比民房深一些,四面也没有窗户,大概因为布局的原因,里面的光线不是太好,所以,走到里面,有种yin森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实在是和大堂前的“光明正大”不相符啊。

    一个整天生活在yin暗角落里的人,你却让他光明正大的,这不是开玩笑吗?县衙里冷清清的,只有一个衙役坐在门口,无所事事的样子。

    皂隶带着一众人,穿过大堂,来到侧院。院子不大,知县大人正躺在树荫下的一张躺椅上,旁边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桌子另一边坐着一个老头,老头正在一叠纸上写写画画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西门庆他们一进来,知县连忙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西门贤侄来了。坐坐。来人给西门大官人看茶。”

    西门庆施礼道:“家里有点事耽搁了,让大人久等了。请大人恕罪。”

    “贤侄,不必多礼。坐下说话。贤侄,可谓年少风流,昨晚可尽兴?还是年轻了好啊,老了,老夫是真的老了。”知县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师师。

    李师师怎么能不懂那话的意思呢,饶是她在风月场里长大,这事被人拿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女孩子。

    西门庆呵呵一笑,也不解释,道:“大人不必感怀,俗话说的好,八十八,结个瓜。昨晚,知县大人可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啊。姜还是老的辣。大人雄心壮志,小侄是不敢望其项背啊。”

    哈哈哈,知县被西门庆的话给逗笑了。喝了口茶才道:“贤侄昨晚说的那些,老夫回来后再三琢磨,觉得很有道理。以后就看你的了。这里文书都准备好了,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咱们再商量。”

    “好的。”西门庆接过一页纸。上面寥寥数语,都是昨晚谈好的条件。虽有些字不认识,但连猜带蒙,西门庆觉得没什么出入。就签了,一式二份。西门庆收好自己的一份,对两个仆从招招手,两个恭恭敬敬的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西门庆道:“大人,这瓶子,一个瓶子里是一百粒,一个瓶子是五十粒。要不你老数数?”

    “贤侄可真会开玩笑。这也要数,那老夫岂不是整天都忙坏了?贤侄,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既然敢把院子都交给你,还在乎这些。”

    “谢谢大人栽培。大人。这东西,要放着yin凉干燥的地方,千万别受cháo了。伟哥虽好,不可多吃。”西门庆再次重复道。他可不太相信这老头能管得住自己的小弟弟。真要是吃出毛病来了,自己可的吃不了兜着走。

    “伟哥?嗯,这名字好。比什么大力丸,金刚丸听着好多了,半俗半雅。”

    “大人,我的想法是,现在对二楼进行改造,一楼先休整几天,对所有的人员进行统一的训练培训。根据表现分成两等,一等的全留在二楼,次点的就放在楼下。等二楼改造好了以后,我就把这伟哥推出去,二十两一粒,如果大人的想买的话,就包给我了。”

    “买二十两?”知县老头也吃了一惊,当时说十两,他都吓了一跳,他居然敢说二十两卖出去。有人要吗?

    “就二十两,少一文,摸摸看看。大人,你说,这到底值不值二十两?”

    “值,当然值。只是……”

    “只要值就行。这东西就这么多,用一粒可就是少一粒了。其实二十两一粒,我还不想卖呢。起码三十两才行。后来,考虑到,咱们清河县跟京城还是有差别的,愿意花三十两的人肯定不多,先这么低卖点,把名声打出去再说。就当是照顾一下客人的消费水平吧。等有钱人多了,再提提价。”西门庆说道。

    知县听了,一阵无语。二十两还嫌少。还准备提价卖三十两一粒。太疯狂了。老头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年轻时选择了做官,没有选择做生意了。这做生意比当官来钱快的多啊。完全是暴利。商人除了没有地位外,什么都比当官的强啊。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这伟哥的真实价格,那还不得疯狂掉。

    商人真是上下两张嘴皮子啊,圆的可以说成方的,方的可以说成扁的,而且还会让你深信不疑,心甘情愿的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哭着求着请对方把货物卖给你。这就是为商者最大的依赖,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赚取最多的利益。

    “大人,小侄其实还有一套比较赚钱的生意,那个生意可比这院子来钱要容易的多,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参与?”西门庆突然觉得自己此刻有很多赚钱门路,只是苦于手里的资金太少,根本就不够看。在任何的时代,想要得到丰厚的利润,第一笔启动是资金很重要,如果你手里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发展壮大最终将是一个华丽的肥皂泡,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破裂,而且你连个渣渣都看不到。

    现在,面前有一个这样的合作者,准确的说是大笔资金拥有者,以着他昨晚所说,他在这里经营了十多年,每只是赚取两千两银子,目前只要手里有上这么几千银子,他相信,不需要多久,财源滚滚而来,绝不是痴人说梦。

    “哦,贤侄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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