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没有变化快,他刚一进门,身后的刘桂兰忽然快走两步进来,门一关,把他抱住:“这地方找的不错,池子里玩,真带劲!”
什么情况?
陈长江都要傻了,合着谢部长和刘桂兰是这种关系?
这刘桂兰也够可以啊,一看到海洋球堆满的儿童游戏池,马上联想到两个人在这里面做那事,看来这俩没少幽会。
说实话,在陈长江眼里刘桂兰就是个毫无吸引力的中年妇女,跟他的方玲玲比那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过真要让中年人来看可能又不一样,估计在谢部长眼里那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心念电转,陈长江暂时不准备上凶器了,他想试着套套话,万一有收获呢。
“别闹,”陈长江逮住抱在自己前胸的手,那双手臂可真有劲!要是她不打算松手,自己够呛能掰得开,转身,“心情很烦闷,先聊聊。”
他不知道谢部长跟刘桂兰平常说话什么样,只能现发挥,不行了就读档。
“烦什么?”刘桂兰说,“3号又告你状了?那事不是她叫停的吗?怎么能怪你?”
陈长江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事”到底是哪件事,只能演着一脸无奈郁闷的表情顺着往下扯:“她为什么叫停?”
“你怎么想的?”刘桂兰对谢部长倒也不客气,“叫停还不好?本来就不该咱们出这个头,那么多目标,凭什么非让我们组冒这个险?”
“但是……做成了不是件功劳吗?”
“你怎么跟个傻小子似的!”刘桂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们最大的功劳是什么?是情报!搞到情报才是正事,杀个国安示威,最后弄得全得跑就好了?到时候谁管你!自生自灭!”
“杀国安?”这个问话不是陈长江故意的,他是真没听明白。
“你怎么了?脑子烧糊涂了?”刘桂兰很诧异的看着“谢部长”,“你不是在说何淑芳的事?”
听到她提到老妈的名字,陈长江结合之前的对话立刻分析出:1、老妈也是国安人员;2、他们之所以要对老妈动手,可能是因为别处有同伙吃了亏的报复行为,而不是具体的什么理由。
信息量有点大,慈眉善目的老妈居然也是国安人员,陈长江忽然想起了很多生活中的细节,越想越觉得原来如此。
“支线任务:杀心何来。完成!奖励:一台圣杯星系出品‘蚊子监视器’。”
这是最早的一个任务,在陈长江从刘桂兰口中套出情报合理猜想的时候,终于完成了,弹出窗口证明陈长江的猜想是对的。
老妈上辈子原来实质上也算是为国捐躯,陈长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一直把她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我晓得,你想弄死她得很。”刘桂兰看谢部长不说话,以为是心里有郁气,还主动开导他,“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不是?来,不说了,抓紧时间!”
说着就开始解扣子,陈长江一阵恶寒,奶奶的,读档!
这段试探解答了很多疑问,本想着严刑拷打,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人家情人了,上哪说理去?
回到家,陈长江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老妈,上去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也不说话。
“干啥?要零花钱?”老妈问。
“不要,就是想说句……辛苦了,老妈一定长命百岁。”
“这孩子。”老妈笑了。
回到自己屋打开包,里面多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一看,有一只蚊子样的玩意,和一个带显示屏的操作台,还有说明书。
研究了一下说明书,很简单,操作台上有启动键,显示屏里会一直显示蚊子的视野,启动以后用操作台上的操纵杆把蚊子移动到自己想要跟踪的目标上,再点自动追踪键,蚊子就会一直跟着目标,搜集图像声音信息,同时保持安全距离。没时间一直看着也无所谓,所有搜集到的信息都是可存储的,支持快进慢放段落删除。
这玩意很有用啊!陈长江立马就想到,有了它再想跟踪谁就不用隐形药水了,正好隐形药水也快用完了,只剩那么珍贵的几滴,得留着用到最需要的时候。
说干就干,陈长江打开晾台的门,启动蚊子,操纵着它飞出去,一路飞到临江阁。
蚊子沿着临江阁绕了一圈,陈长江找到了目标——李家的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饭后遛弯,俩保镖和一个中年妇女陪着他,陈长江按下自动跟踪键。
蚊子飞行间保持的距离很合适,让人很难察觉,回传的图像很清晰,收音效果也很好,陈长江完全听得到老头和中年妇女在说什么。
中年妇女在劝老头想开点,别气坏了身体,老头就说:“让我把仇报了我就能想开,不然我死不瞑目!”
中年妇女就说:“姓陈的小兔崽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动不了,有人在保他,您不也知道吗。”
老头脾气不小,拐杖使劲往地上杵:“这回动不了以后再来动,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化险为夷!”
“谁说不是呐。”中年妇女顺着他说,“走不了明面,就走暗道,天涯海角他都跑不了,您老就放心吧。”
“可怜我的龙龙啊……”老头在那抹眼泪,“一百个小娼妇也抵不了我龙龙一条命啊……”
监视器这边陈长江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板砖把老头拍死。
让蚊子这么监视着,陈长江跑了趟楼上老黄家,借来摄影机。
然后又在显示器前面看了半天,大部分时间老头都在说些家长里短,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倒是把他住哪个房间看清楚了,接着又操作蚊子飞到楼外找到了老头所在房间对应的窗口。
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看来要李家不使坏,先得把老头摆平。
到了半夜,陈长江开始行动,穿好飞行斗篷,把摄影机和酷刑折叠椅搬到阳光广场那边,然后飞往临江阁。
夜已深,临江阁大部分灯光都已关闭,只有霓虹灯还忽明忽暗的亮着,夜色下飘在空中一身黑的陈长江很难被人发现。
他飞到老头睡那间屋的露台,从露台这边的窗口往里看,借着里面夜灯的灯光看到两个保镖一个在门口守着一个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这老家伙还真是挺小心的。这让陈长江稍微有点犯难,他不是人偶,没那本事轻轻松松让人发不出动静,对付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把老头劫持出去还不被人发现,这事有点难。
陈长江想了想,冒出个主意。
他绕到楼另一边,来到临江阁正脸,这边有一个挺大的带喷水池的花园,左右观察了一下,除了远处的大门口有保安在执勤,偶尔有个把巡逻的人路过,大晚上的就再没人注意这边了。
瞅准机会,陈长江降落到地面上,在包里一摸,把“恶臭涂液”给摸了出来。
第一次用,陈长江也不知道挤多少合适,估摸着挤了牙膏大小的一截,小心翼翼别让手沾着,抖到喷水池里。
然后再度飞回老头子睡房的窗外,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一阵难以形容的恶臭袭来,可以说闻所未闻,臭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陈长江都扛不住它的威力,赶紧飞远点,他可以想象,今天这么一搞,臭味不消之前临江阁恐怕开不了业了,虽说对李家来说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但自己还是有种小小的捣乱的快感。
这时候陈长江忽然想起了刘雁南,对这个刻意和自己结交的漂亮女人。他心里对她的看法很复杂,一方面其实还是挺享受和她喝点小酒聊聊天的时光,另一方面又始终对她保持着戒心,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总有所图才会如此。此时他在想要是因为自己办的事导致刘雁南干不下去了,到时候就想办法给她找个生意,不比现在收入少就对了。其实他也是当局者迷,以刘雁南的容貌和情商,上哪还混不下去的?只有更风生水起。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窗户里面的动静。
此刻楼里估计已经没人还能睡觉了,以这个恶臭的程度,睡死了的大肥猪都得爬起来拼死拱出圈保命。
李三太爷同样不能幸免,陈长江看到他醒过来一阵咳嗽,对着保镖不知道说了些啥,随后守门口那个就打开门出去了,估计是去看下什么情况,另一个保镖关上房间门打开晾台门,试图敞一下气。
陈长江听到楼另一边已经有了不少动静,估计已经是乱成一股麻,机不可失,他从包里摸出板砖,忍着臭气飞到晾台,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永不失手的板砖结结实实扔进屋,瞄准的是保镖脑袋。
效果不错,保镖声都没出一句就给砸晕了,剩下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陈长江也不用跟他客气,直接拿出准备好的绳索胶带。
老头还想挣扎呼救,陈长江把板砖捡回来威胁他:“敢叫我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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