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勺在手,陈长江掂了掂,别说,还挺趁手,重量、重心刚刚好,要不是有了黑科技板砖,他到真觉得有个炒勺当武器也不错。
“如何?”陈长江用炒勺指了指徐大厨,“说了你整不赢我那就是整不赢,随便你再来几个。”
围观群众喝起彩来,高手风范,言出法随。
徐大厨属实没想到一帮子拿刀带棒的被一个人全部放翻,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团队很有战斗力,以前这一招无往不利,把好几个竞争对手挤兑得关门了事,哪知道今天遇到这么硬的岔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话都说不圆乎了。
“支线任务:帮张二胖平事,完成!奖励:补足‘能力海苔’。”
得,又是白忙活!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帮到忙就行。
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一直没人管,这会就来了两个巡警,分开围观人群,一看倒了一片人,吓一跳:“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回事?”
“报告警官!”陈长江心里一点不慌,“有人欺行霸市,要来殴打守法市民,被我见义勇为了。”
人证物证俱在,陈长江不怕跟人讲理。
不过不管怎么样,免不了去派出所走一趟。
带回派出所,暂时没空管这帮人,陈长江和徐大厨他们暂时被关在一个屋,他随便找地方一坐,其余的人自动离得远远的挤在角落里。
派出所对于打架斗殴的喜欢搞点冷处理,关一起先晾晾,等当事各方冷静下来,为了能早点出去,自己都先开始谈条件,打架中占了便宜的一方给挨得狠的一方赔钱,谈得拢最好,谈不拢冷静了再调解也方便点。
明荣食府的老板也姓徐,是徐大厨的远房亲戚,徐总的产业不止明荣食府这一个,所以平常除了安排人管账,自己也不怎么来。
今天徐总本来还在外面打麻将,听说后厨一串人都给逮进去了,这下也打不下去了,牌一推急匆匆地跑来问情况。
徐总在本地派出所里也颇有几个熟人,他只想打听一下谁这么牛干下如此大事,别惹着不该惹的人了。结果一问居然只是个大学生,顿时有了计较:“那肯定要赔偿我的损失才行,打了我的人想拍拍屁股走人,不可能!”
陈长江被带过去问话的时候,张二胖和阿姨已经来说了前因后果,说完就和康师傅守在外面,方便接陈长江出来,康师傅还拎着陈长江的包,这是陈长江被带走之前嘱咐他一定要收好的。
给陈长江做笔录这位就是徐总的熟人之一,前面还公事公办,笔录做完后面的说法就有点变味了。
“不是说一群人打你一个你就可以把他们全打伤的,”这位说,“越是能打,越要慎重使用武力,现在伤者家属情绪很激动,都要你给个说法……”
“家属?”陈长江暂时搞不清楚情况,“带来面谈一下嘛,我看有多激动。”
“你还要当面威胁人家吗?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能打就敢藐视执法机关!你这个态度,我只有通知学校和你家长来领人了。”
这帽子扣得,陈长江品出味不对了,想了想,他决定看看谁在背后捣鬼,装作很怕让学校知道的样子:“我满18了,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既然如此,那就让人来谈嘛……”
过了会,警官带进来一个大腹便便头上无毛的中年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在陈长江对面坐下,第一句话就是:“小崽子,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
陈长江继续演,一副心虚的样子,低着头:“你说赔多少嘛?”
徐总很得意,再能打,进了公家门也得服软:“十万,一分不能少!”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年头十万真不少了,工薪阶层的家庭根本拿不出来,徐总估摸着允许陈长江还点价,能在八万左右拿下就可以了,那帮夯货皮糙肉厚的,抹点药歇几天就好了,除开医药费全是净赚。
陈长江不想东找人西找人,找秦大爷,找干爹,或者自己老爹,他二世为人,习惯了自己处理自己的事,而且,还要靠找人才能解决问题,他觉得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获得的黑科技,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能。
钱嘛,好说,你今天找我要多少,改天我多得都找补回来,说不定连你的锅都端了。
只见陈长江抬起头,微笑:“成交。”
转完账结了案已是晚饭时间,张二胖他妈知道陈长江给敲了笔钱,很是过意不去,跟陈长江说家里还有几万,先给他,剩下的等攒够了也要补给他。
陈长江说:“阿姨,没事,他能拿到这笔钱,是我给他下的定金,到时候多的都要他抵出来……”
出了派出所,陈长江去买了瓶矿泉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件牙膏状物品——“恶臭涂液”。
上次已经知道挤出多少来能把临江阁整废,陈长江在明荣食府外看了下,规模小得多,于是小心地挤出一点点倒进矿泉水瓶子里。
进了明荣食府,徐总和徐大厨还在那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庆祝胜利,看见陈长江走进来,两人稍微有点紧张,要是他来寻仇,这一屋子人可不够打的。
“你来干什么?”徐总鼓起眼睛,“还敢来行凶?”
陈长江笑笑,不理他,只是把瓶盖拧开倒了一滩水在地上,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徐总摇摇头,以为这家伙气疯了。
陈长江在重新开张的“‘张记’大刀回锅”吃晚饭,这下没人敢来骚扰了,顾客盈门。
正吃着就有人跑过来说出怪事了,明荣食府那边冒出一股异臭,都臭的没法待人了。食客全跑出来,连厨师小工带服务员全站饭馆对面街上,大眼瞪小眼。
刚才陈长江干的事,康师傅和张二胖一路跟着看着的,这会全瞅向他。
“吃菜,管那么多干啥。”陈长江头都不抬只管夹菜,“我说了让他开不成,真以为我提虚劲呢?必须搞定。”
第二天在学校,张二胖跟家里联系,询问明荣食府那边的动静。据说后来报了警,警察过来围着转了一圈走了,实在是进不去,那味就不是正常人类能闻的,没人受伤没人死亡就臭着吧,还能怎么办?
徐总当然知道这臭味跟陈长江肯定脱不了干系,他那举动基本上是明摆着的,于是又跟警局里的熟人求助,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位熟人长了个心眼,从昨天的情况看,这陈长江随随便便就能拿这么多钱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要说家里没点背景,可能性不大,昨天后来他已经有点后悔插手帮忙了。再加上又冒出这么一档子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保险起见,先跟师大这边派出所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
不问不知道,一说情况结果反被接电话的老警监训了一顿,关键连自己派出所所长都是人家以前的徒弟,训他也只能听着。
“你不用说了!”警监在电话那边肝火很旺的样子,“我去问,问了该送过来调查我亲自送过来,不该的你就管好自己爪爪!”
干了一辈子警察,秦大爷对这里面的事门清,一句话就把对面挤兑得讪讪挂机。
陈长江收到秦大爷传呼,赶紧回过去。
“你娃娃昨天又惹祸了?”秦大爷一副戏谑的口气。
“见义勇为还赔钱了,我委屈啊……”陈长江只管叫屈。
“过来陪我老头子喝茶!”
“要得。”
秦大爷说的喝茶,不是那种功夫茶花里胡哨的喝法,他的喝茶是真喝茶——两个陶瓷大缸子,一次能装几乎半水瓶水,一个缸上面写着“从警二十周年纪念”,另一个缸上面写着“市劳动模范光荣留念”,他面前一杯陈长江面前一杯,茶叶几乎大半杯,苦了吧唧的,第一泡陈长江一般都是倒掉从第二泡开始喝。
“你娃娃是不是会法术?”秦大爷用这句话开场。
“秦大爷,你老人家可是吃过见过,你就给我说你从警这么多年见没见过谁真会法术?”
“那确实没有……除了你。”秦大爷喝口茶,“什么东西能臭出那样的效果?我专门找人问过,都没听说过。而据我所知你就是倒了瓶水。”
“我说大爷啊……”陈长江耍滑头,不扯这个问题,“你有那个空调查我,咋不好好查查内鬼呐?我同学家里开个饭馆生意好点都有人来捣乱,警察来了几回都没用,咋我主持一下公道都按着我查?”
也是熟了陈长江才这么说话,秦大爷也不生气,当了那么多年片警,比这话难听的多了去了。
“因为你本事太大,太能整事,所以把你看紧点。”秦大爷也不绕圈子,直接挑明了,“别人可能就是吵一架,再不然打一架,各自一脑壳包,打完调解完就算了,你娃娃要是疯起来,把人整死我都不奇怪……”
陈长江一脑门汗,老秦头怕不是算命的吧?
“这世上坏人比好人永远手段多,法律空子也更会钻,就好比你同学家这个事,”秦大爷继续说,“别人进来没打人没骂人,也有消费,其余顾客看他们凶神恶煞不进来,法律也管不着啊……”
“这不算寻衅滋事?”陈长江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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