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陈长江主动去把碗洗了才回的家。今天老爸老妈都值班,下午下了班才回来,陈长江睡了一觉又起来摘菜洗肉,今天他准备亲自下厨,让老妈休息休息。
傍晚的时候爸妈都回来了,方玲玲也从美容院过来,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其乐融融。虽然儿媳妇看来不会是凌英华,有些许遗憾,但老陈和何医生对于陈长江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都很喜欢漂亮又懂事的玲玲。
还没吃完,有人敲门。
“谁呀?”隔着防盗门老陈问了句。
“我,老周。”
“也?周叔来干啥?”陈长江嘟囔了句。
老周是陈长江发小周冲他爸,两家关系还行,主要是陈长江和周冲关系好连带着两家有点交情。
研究院里人和人关系与大城市里不一样,人情味重得多,甚至还有什么事也没有单纯来串门玩的,逢年过节相互拜年更是不断档。这一点和后世的都市生活差别太大了,以后高楼大厦里有可能住两对门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
“老周,稀客稀客!”老陈把来人让进屋坐下。
“哎哟,还在吃饭?来早了来早,你们先吃。”周叔先寒暄了两句。
老陈三两口把饭吃完,过去陪客,客厅和饭桌都在中间屋子,说话都听得见。
“来找我有啥事?”老陈问。
“其实不是来找你的,呵呵。”周叔说话总带着股喜庆,很和善的一个人,指了指陈长江:“找你家公子”。他说话好开个玩笑。
“找他?”老陈有点疑惑。
周叔这才说明来意,具体是这么个情况:这两年国防研究院的情况也不太好,拨款各方面比以前紧很多,上面也要求这些搞国防科研项目的转变转变思维,主动适应市场,搞点能创收的民品项目。
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中层干部,任务就一层压一层压到周叔他头上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那怎么办呢?今年周叔带领的团队就一直在集思广益,想造点能拿到市场上卖的玩意。
到了年底了,总算是搞出点产品,只是造出来了还得会卖才行,这会才发现,与研发人才相比,营销人才更缺,整个研究院愿意并且有这个能耐搞推销的人几乎就找不着。
说实话,这年头有本事、胆子大、能把东西卖出去的人都往沿海跑,研究院这个封闭系统,又是在内陆小城,陈长江完全可以理解这种窘境。
左思右想,周叔想到了陈长江这,都知道他搞了个阳光广场,生意兴隆,周冲都说过好几回了。周叔也是想不到办法了,干脆来找儿子辈的陈长江取取经,看看他有什么招没。
就跟一个研究课题似的,陈长江听完倒还来了点兴趣,动念间,系统对话框出来了:“支线任务:推销产品;任务描述:帮助研究院获得订单,度过难关;任务难度:c级;任务奖励:随机;失败惩罚:无;可读档次数:3次;读档期限:半年。是否存档?”
存上。
有点意思,陈长江心想,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超过一个月读档期限的任务。也就是说,要是他不嫌烦的话,有三次机会回档半年的人生,相当于人生经历可以增加一年半,这可真不少了。
“咳,小孩懂什么……”老陈一是得谦虚谦虚,二也是丑话说在前头,万一陈长江的点子不好使也不负责任。
老陈这边先把话垫到前面,陈长江则在搜肠刮肚的回忆上辈子研究院这边拓展经济的情况。
陈长江记得其实研究院的苦日子也没持续几年。或者说,和国防系统里其他那些真正交给地方自谋生路的情况不一样,陈长江生于兹长于兹的这个研究院搞的是最重要的国防项目,国家不会让这个研究院不干正事全去搞民品。
过两年思路就清楚了,现在搞得好搞得坏,其实都没太大影响,都是探索嘛。
正因如此,陈长江倒也没什么压力,他就把这当成是个课题,搞着玩!
“周叔你们研发了些什么产品?”陈长江问。
周叔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给陈长江描述。
研究院是个规模庞大的组织,院下面有所,几乎每个所都有工厂车间,有一支相当有操作能力的高工队伍。
问题只在于思路,就是造什么,什么是市场所需要的。
显然,研究院的思路不对,他们只是要每个所自己想,报了一堆项目上来,然后领导们开会商量了一下,这个所搞这个,那个所搞那个,就这么拍脑袋定了。
最终搞出来的产品有高压锅,有取暖炉,有冰箱,还有的做那种发热材料装到袋子里,煮一次就能保暖几个小时,这里面还出现了一个陈长江很熟悉的玩意——投篮机,不用说,一定是黄叔他们所搞的。
陈长江听着都头大,这些玩意你说有没有销路,肯定有,但是你做的东西有成本优势吗?有品牌价值吗?而且全是成品,都得靠自己卖!
哪怕你给那些成熟品牌做个配套,不也就不用愁怎么卖的问题了吗?人家的销售团队是现成的啊!
与商业发达地区相比,偏居小城的国防研究院在商务方面单纯得像张纸,陈长江感觉自己还真得深度介入一下,不然要让各路神仙骗惨,钱都收不回来那种,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难怪上辈子周叔本来一直有机会成为所长后来却升不上去,多半就是把这事办砸了,也不知道谁让他负责的这件事,纯属坑人嘛不是。
陈长江需要点时间策划策划,他给周叔保证会认真想点招,有用的那种,不是泛泛而谈。
等周叔走了,老陈又给陈长江多说了两句,现在院里的情况确实人心惶惶,几万号人,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都盯着这次民品项目成功了以后几十年也多张饭票。陈长江要是真有好招,也别藏私,赶紧贡献,但要是拿不准也别胡出主意,到时候出了问题也是麻烦事。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说实话,整个社会都处于变革中,人心浮动,没人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方玲玲则想起已经停产的纺织厂,不胜唏嘘,这时候就分外庆幸自己遇到了个又能保护她又能赚钱的“飞天超人”。
陈长江看着方玲玲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别提多舒坦,豪情顿起:“放心吧,我就不信这点事我搞不定!”
晚上陈长江继续耕地,耕完进入贤者时间,这是他思路最清晰,心无杂念,思考问题最高效的时候。
在他看来目前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院里搞出来一批产品,要想办法卖出去,让人看得到回头钱;另一个则是未来民品的发展规划。
过两年国家是又重新重视起了研究院的军事价值,但那不代表研究院所有人日子都好过,所谓竞争机制拉开收入差距,科研人员收入增长陈长江举双手赞成,但是另外那些后勤、民品部门的人就活该穷?也没这个道理。
陈长江并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学生,这是他带着记忆穿回来的第二次人生,所以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进去,开始思索本不是他这个年龄考虑的问题。
想要卖东西,要么自己带着东西去人家面前推销,要么东西好或者名气大了让经销商来找你。然而陈长江悲哀的发现,现在两条都不具备条件,前者没团队,后者没经费。
有的思想活络的企业可以赌博性的一次拿出一大笔钱上电视报纸砸广告,一下子从地方品牌变得全国知名,但是研究院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陈长江都觉得画面好搞笑,一个国家军工保密单位向上级打报告:需要经费打广告宣传我们单位的产品……这报告估计能把上级气出病来……
相对比较合适的渠道只有各种展销会了,这倒是比较现实的路子,应该先这样,在那样,就能那样,然后再这样……一边想着他的手还不老实,在方玲玲光滑嫩白的身上来回逡梭,仿佛这就是他要攻克的难题。
方玲玲给他撩得难受,半天又不进入正题,气得咬牙。一扭身把被子裹住了:“我睡了!”
“啊?”陈长江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觉得自己似乎可能大概又有了耕地的本钱,赶紧再次进入和谐的交流中。
第二天陈长江给周叔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初步的想法,周叔觉得可以试试,下一步陈长江准备回了省城搜集下信息,保持联络。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礼拜天一早,陈长江昨晚想事情加耕美田着实有点累,多睡了会,醒过来就看见方玲玲正在研究手机。他以为方玲玲在弄她自己的那个,结果方玲玲看他醒过来,直接把手机屏幕凑近了给他看:“这个米兰是谁呀?”。
陈长江这才知道方玲玲研究的是他那台,正在看他存了些什么人的,关键现在手机普及率多低?他这手机里拢共也就存了十几个号,除了什么家里电话师大派出所电话之类的,最突兀的就是这个一看就是女生名字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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