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爷，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身上楼，跑的比兔子还快。
程老爷子一脸不赞同，看向程晔，指责道：“你收敛些，吓到小姑娘了！”
程晔握拳抵唇轻咳一声，他已经非常克制了！
“我去看看！”
程老爷子瞪了程晔一眼，“看什么看，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程晔停下脚步，决定今日不再招惹这一老一小。
杜葵回到房间，心中很是懊恼，程晔刚刚不过是很自然的表达关心而已。
她反应过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难道是病毒后遗症？
杜葵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走进浴室，洗个澡冷静一下。
——
第二日一早，杜葵刚起床，就觉头昏昏沉沉，有些鼻塞。
杜葵心知这是要感冒，下楼问王婶要了热水，冲了杯热热的姜茶喝下，这才感觉好了些。
走出厨房，就见程晔一脸严肃端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谭老板，两人不知正说着什么。
程晔看见杜葵从厨房出来，闻到姜茶的味道，关心道：“着凉了？早晚温差大，要多注意保暖才行。”
这丫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昨日又忙了一天，真是不让人省心。
杜葵摇头，“我没事！”
看向谭老板，打了声招呼。
“小葵，你来了正好，你昨日被锁在后厨小院，可知道是谁干的？”谭老板开口询问道。
谭记的人，他昨日挨个问了，毫无所获。
杜葵看向程晔，所以谭老板一早过来，是为了这事？
“不是谭记的人。”这事与谭记无关。
谭老板冲杜葵感激地笑了笑，转头对程晔解释道：“昨日一早，我们的人和材料一起过去，是二夫人安排人给开的门。”从头到尾，他们没有接触过钥匙。
除了谭记的人，余下都是余美心安排的人手。
“好，我知道了。”程晔沉声道，眼中似有寒芒闪过。
见谭老板解释清楚，仍踟蹰着不肯离开，疑惑道：“还有事？”
谭老板面露犹豫之色，“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小葵姑娘的意思。”
杜葵指了指自己，“我？什么事？”
谭老板瞟了眼程晔，见他并无不悦，这才开口道：“昨日那蛋糕太受欢迎，不少人找我预定，都是相熟的老主顾，我实在不好推辞。”
杜葵听出谭老板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我整理好制作方法给您！”
就当是谢谢他这次鼎力相助。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谭老板十分高兴，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没想到杜葵应的这样痛快。
程晔在一旁提醒道：“既然是生意，不论多少，都要按规矩来，单独做账，利润分成！”
杜葵摆手道：“不用麻烦……”
她没想过要把这做成生意。
谭老板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不止蛋糕，罗汉果甜也有不少人感兴趣，问我有没有的卖。”
说到罗汉果，杜葵来了兴致，“罗汉果甜度高、热量低，就是知道的人少，真的做了，会有市场么？”
她做时，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当下养生观念不似后世那样普及，代糖算是个新鲜事物，未来可以，眼下……杜葵有些犹豫。
“有，肯定有！”谭老板肯定道：“如果可以，我想今后谭记所有蛋糕和甜点都用罗汉果甜。”
“做的多了，还可出售，这样糖尿病患者，也可以食用少量甜食，不用控制的那么辛苦。”
杜葵点头，说到饮食，谭老板经验丰富，更懂市场与客户需求。
想了想，杜葵建议道：“开家专门店，或与食品厂合作，做代糖食品，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要销售渠道能打开，加工生产没什么难度，制糖比制药简单的多。
谭老板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制糖的事我来安排，您预估下需求量。”
眼下正是罗汉果收获的季节，让贺文东帮忙代收一批，如果能打开市场，明年春天自己种植，县城加工生产，一部分养生茶用，一部分运到京市。
从种植、加工、渠道终端，杜葵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可行。
两人说了好一会，谭老板心满意足告辞离开。
——
待谭老板走后，程晔开口道：“你说不是谭记的人，那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
杜葵想着制糖的事，随口道：“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了！”
再有几日，她就回家了，程家的这些事，她不想再参合。
程晔眉梢微挑，“那就这样算了？”
杜葵点头，都是些扯皮的事。
“算了！程爷爷还需要人照顾。”
折腾一番，留下满地鸡毛，转身离开，留下的人要怎么办。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姑侄俩对老人家照顾还算尽心。
程晔了然，明白杜葵心中所想，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我还有几天假期，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还玩？
杜葵一惊，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忙摆手拒绝，“没有想去的，我哪里也不想去。”
上次差点把小命玩丢了，她这身体还虚着呢，可再禁不起折腾。
“总不能一直在家宅着，凡事劳逸结合才好。”
“我就喜欢宅，天性好逸恶劳。”随他怎么说，她就是不想动。
“拿到保送名额，总要好好庆祝一下！”
杜葵无语，是她表达的不够清楚么，她就想安静待会，怎么就这么难。
心中正哀嚎着，程老爷子遛弯回来，对程晔的提议颇为赞同，“确实该庆祝，小葵明年就是大学生了。”
“年轻人多出去走动才好！”顺便培养培养感情，上了大学，就可以确立关系，程老爷子美滋滋地想着。
程晔同程老爷子想到了一处。
“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程晔再次确认道。
“没有！”杜葵摇头，态度坚决。
“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方，那就听我的，去西山泡温泉，那里温泉水质不错。”
程老爷子想了一会，才想起程家在西山有处带温泉的院落，“这主意不错，不过那里空置多年，还能住人么？”温泉不会消失，能不能泡就不好说了。
程晔道：“去年让人重新修缮过。”
去年杜葵要租下温家院落做温泉，他想起西山还有处宅院，安排人重新修缮，想泡温泉，自家就有，何必舍近求远。
说起泡温泉？杜葵不由眼睛一亮，原本打定主意哪里都不去，此刻也有些动摇。
泡温泉对神经损伤有一定医疗作用，可以改善体质、增强抵抗力。
只是……上次阴影还在。
“又要去山里？”
程晔知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你要是害怕，就带上温家姐妹一起。”
男女有别，总有他照顾不到的地方，有两人给杜葵做个伴，也更安全。
杜葵挣扎片刻，终是抵抗不了温泉的诱惑，“去西山可以，不过要先说好，我不爬山，不探险，不运动，只泡温泉！”
程晔笑着应允，再三保证，只泡温泉。
程老爷子高兴，大手一挥，王婶和小王所有人一起去西山泡温泉。
——
余美心到程家老宅，已近中午，众人为西山之行忙碌着，西山常年没人住，过去要多备些东西，不然到时定会手忙脚乱。
余美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笑着开口道：“西山景致不错，可以踏青泡温泉，不如我们也……”一起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程晔打断，“这段时间，准备寿宴辛苦了，就留在家里休息吧。”
程晔说这话时，眼神犀利，如刀般射向余美心，眼中警告意味，让她心中骇然。
不敢与之对视，也不再提要跟去西山，待了没多会，便借口有事离开了老宅。
程晔看着余美心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厌烦之色。
抬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好半晌，对面才接起电话。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电话另一头，程欣迷迷糊糊，人还尚未完全清醒。
程晔低头看向手腕，“一点半！”
“我这里是半夜十二点！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程欣咬牙切齿道。
程晔也不拐弯抹角，“爷爷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出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程欣心里一惊，睡意全无，“爷爷出了什么事？”她昨日打电话回去，还好好的。
“爷爷没事，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很挂念你们。”
程欣默然，她又何尝不想念家人。
“……好，我会尽快安排好回国。”
“嗯。”程晔满意地挂上电话。
程家的这些人和事，还是等程欣回来处置，余美心私心太重，连他的人都敢算计。
西山别院。
程晔安排下，温暖温旭姐妹此时已先一步抵达。
温旭四下转了转，点评道：“这院子外面看着普通，没想到里面装修陈设这么讲究，就是位置偏远了些，不如海市温泉会馆。”
“做生意，自是越便利越繁华越好，私人住所，讲究私密意境。”温暖倒觉得此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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