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深蹙紧了眉头,声调扬高了些:“老大!三成”
叮铃铃——
时淮瑾瞥了眼桌子上亮起的屏幕,接起。
蓝深也适时的噤了声,等他接完电话。
“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左右,把近三天的监控发我邮箱。”
“丢了只猫,白色的。”
“嗯,谢谢。”
时淮瑾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蓝深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儿,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老大?”
“没什么。”时淮瑾淡淡的回了句,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黑眸沉了几分,墨玉般的瞳孔微微涣散。
昨晚他是微有些醉意的,但意识很清醒,那只小白猫儿是被他抱上楼的。
半夜的时候,他以为是白承允蹭过来睡的,可那么软的触感,细腻,光滑,明明是个女人
除了他的那套西装,还有那只猫儿,家里什么也没丢,图什么呢?
江岸公寓,702。
苏予兮根据原主的意识,依稀记得公寓的备用钥匙在门框上。
她的右脚扭了一下,支撑着自己站在地面上都很困难。
扶着墙,把全身的重力都放在了左脚上,慢慢踮起脚,努力去摸放在门框上的钥匙,还还差一大截儿。
“嘶!”
不小心扯到了右脚,苏予兮痛苦的蹙紧了眉,咬着的下唇都泛了白,靠着墙蹲在了地上。
【主人你别动!我出去给你拿!】
小七昨晚去主系统那儿做违规内容报告,刚写完检查,回来就看到自家主人在够钥匙。
“姐姐,你没事儿吧?”
小七还没出来,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少年就蹲在了苏予兮身边,语气不免有些关切。
“我没事儿,你能帮我把钥匙拿下来吗?”
苏予兮怕疼的要命,声音的都呜咽的发颤。
少年站起身,个头儿几个要和门框的高度齐平,轻易的就把钥匙拿了下来,帮苏予兮开了门。
“姐姐,我扶你进去吧?”
少年手里捏着钥匙,微微弯着腰,有些无措看着蹲在地上的苏予兮,伸到半空中的手不知道放哪儿。
苏予兮抬眸看了眼少年递到她眼前的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低声道了声谢。
她的右脚踝又红又肿,疼的都麻了,借着少年扶着她的力道,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屋里。
少年看上去年纪很小,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乌黑眸子像玛瑙一般,干净,纯粹,高鼻梁,薄削唇,五官深邃立体,粉色的衬衫衬的他愈发稚嫩单纯,身上略带有些忧郁的气质。
她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秉持着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姿态的理念,苏予兮强忍着疼,挤出了一抹笑:
“谢谢你啊小弟弟,今天有些不方便,改天,改天我请你吃饭。”
车穆没有问她为什么穿的这么不伦不类,披着男人的西装,长发乱糟糟的,一排扣子,没有一个系对的。
“姐姐,我叫车穆,是你隔壁的邻居,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兀自在苏予兮的脚边蹲下了身。
撩起了一截儿她右脚曳地的西裤,她肿起来的脚踝就露了出来。
“额,车穆,我自己可以。”
苏予兮毕竟不认识他,也不好意思让他抓着自己的脚,一只手挡着胸口,弯腰用另一只手去阻止他的动作。
“姐姐的韧带断了,需要去医院。”
车穆伸手握住了苏予兮伸过来的手,抬眼对上苏予兮的沁了水的眸子,一脸沉重。
景奚大学附属医院。
骨科。
“小姑娘,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家可得好好休养,尽量不要在走动。”医生帮苏予兮打好石膏,抬头看了她一眼,特意叮嘱了句。
现在这些小姑娘,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贪玩儿,受伤了也坐不住。
“知道了,谢谢医生。”苏予兮冲医生笑了笑。
车穆把苏予兮送回公寓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他还是个在读医学生,今天上午有课,就先走了。
【小七,这人和原主认识么?】
苏予兮窝在沙发里,疑惑的问了句。
陌生人不可能对她这么好啊?虽然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蛮好听的。
【主人,由于本次任务做了紧急调整,有关原主的一切剧情还未搜索到,你只能凭自己的记忆熟悉原主的生活。】
苏予兮也有点儿累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记住车穆对她的这份人情,下次还了就是。
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睡醒又把原主变成猫这段停滞的生活捋顺。
还好,苏予兮银行卡里的余额够用,叫了跑腿置办了一些她要用的到的东西。
刚把手机插好卡,微信提示音响的都不断音,几百个未接来电。
随手拨出了一个,还未开口,那边儿就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予兮!祖宗!我错了!你赶紧回来吧!检察院这几天快忙疯了!没有你可真不行!”
景奚市人民检察院,停尸房。
“过来扶我一下。”
苏予兮穿着无菌防护服走到尸体旁,把拐杖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一个实习法医。
另一名实习法医极有眼色的上前扶住了苏予兮的胳膊,把脚垫在她打石膏的那条腿下。
白布一掀开。
站在苏予兮旁边的几名实习法医纷纷变了脸色,煞白。
“呕!”
“呕!”
“呕!”
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
“扶好。”
察觉到扶着她的女孩儿手抖了,苏予兮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好的老师。”女孩儿抓着苏予兮胳膊的手紧了紧,目光从破碎不堪的尸体上移开了。
“老师,根据公安部门的送检结果,被害人刘某,女,四十三岁,职业为夜店陪酒女,其下体被塞进了一个约十公分的铁棍,身上多处咬伤、烧伤、掐痕。”
“检方以故意杀人罪提起诉讼,因证据不足被驳回,重新申请了尸检。”
苏予兮倒没有什么表情,戴着手套就直接下手查验尸体的伤势。
“徐浩,皮肤青紫和红肿的程度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苏予兮随口提问道。
“老师,我”
“呕!”
“为死者发言,让过去说话,这是法医的职责,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苏予兮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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