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包厢的大门打开。
极其暧昧的名字,硕大的包厢,灯光暖黄,错落地坐着四五个带着面罩的男人。
光是看下巴和身姿,有的清隽,有的挺拔,有的帅气,有的风流。
不像顾知倦那一屋子的没毛小孩儿,他们全身流转着的,是成熟,是低调,岁月沉淀的风韵,像是陈酿一般,越发香醇,傅幼栀深吸了一口气……
太香了……
满屋子的财运宝宝!
泼天锦绣的富贵祥瑞紫气,她甚至愿意溺毙在这里……
她眼睛放着光,跟着这一队小美女们款款走了进来,有几个的财运味道很熟悉,应该是她认识的豪门精英,只有一个……
那个人的皮肤像是多年不见阳光一样的冷白,下颌线精致完美,修长的颈子,满是诱惑的喉结。
上半张脸被一只有些渗人的鬼怪面罩遮住了,但看这下半张脸,就让人根本离不开眼。
傅幼栀浅茶色的眸子轻轻荡漾,呦呵!
他的财运命格也异常奇特!
她居然看不明白!
越是罕见的命格,辨别起来就越是复杂,傅幼栀快要幸福到晕厥,她怎么运气这么好!又找到了一个潜力股!
傅幼栀故意往那人的方向走了走,西装外套早扔了,只剩下一件露腰小抹胸。
她满意地眯了眯眼眸,人间小金条的魅力可无人能挡,财运之子们都快到她身边来!
“出去——”
他清寡孤绝地坐在窗台下,面前是一只画板,头都没抬,眼皮子也没有掀起来,听到这一队的小姑娘的脚步声,就冷冰冰地摆了摆手。
“谁让你们来的!?”听声音像是姜斯野,话里带着几分嗔怒,却还是调笑着对几位姑娘说,
“什么人想瞎了心,二爷的局也敢来蹭?不怕被冻成冰坨子吗?”
“都快些出去吧……”姜斯野也挥了挥手,领头的人低眉颔首地也要把几个姑娘都带出去。
傅幼栀简直都要被气哭了!
怎么能放任财运大盛之人从她身边溜走!
傅幼栀咬了咬下唇,装作往后退的样子,身子却轻轻一晃,脚下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本就不好走。
一个趔趄,娇软的身子,就扑在了鬼怪面具人的膝前。
傅幼栀几乎匍匐在地上,抬着头,荡漾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坐在画板后的那人。
他微微垂了垂眸子,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下洒落一片阴影,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挺拔身姿微微弯了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他膝盖前的她。
【呵……
不是最喜欢小鲜肉吗?
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穿的这是什么童装?腰露在外面,胸……】
财神殿的伙食极好,人间供奉无数,前代财神又对傅幼栀宠溺无边,人家自己也会长,小腰极细,上围却……
也十分傲人。
傅幼栀如何不知自己这些“人间小金条”的身材优势,还故意挺了挺。
带着鬼怪面具的顾砚臣简直要爆炸了,小新娘楚楚可怜地半跪在他膝前,又娇又软,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爷……”傅幼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膝盖。
掌心的温度,透过料子极薄的西装裤瞬间传到他的皮肤之上,顾砚臣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喉咙干渴,皮肤饥渴,好想……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暂时控制住了心底滚动的欲望,弯下了腰,乌黑的眸子中滚动着玩味和邪肆,在傅幼栀的耳边轻声说,
“投怀送抱?”
“嘶——”
滚烫带着欲火的气浪打在了傅幼栀耳鼓之上,像是个小妖精一样往她脑海里钻过去,呼吸一滞,腰身瞬间软了,双手支撑不住,几乎要磕在他的膝盖上……
顾砚臣的大手握着她细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整个人都被清冽干净的味道包围着,傅幼栀晕晕乎乎的,好像坐在云里雾里,理智被他轻飘飘的四个字炸的溃不成军……
稳住!
傅幼栀掐了掐手心的嫩肉,坚持一下!
“智者不入爱河,我们终成富婆!”管他是不是《清心经》呢,傅幼栀来来回回念叨了几次,浅茶色的眸子终于清澈了些许,
“爷,我来伺候您~”
傅幼栀原本清澈的声音,添上了一抹浓郁的魅惑,又轻又缓,坐在他腿上,重心不稳,又香又软的人儿,只能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声小猫一样的叫声,简直勾了魂!
包厢里其他的几个人是顾砚臣的旧时相识,后来林林总总也没有断了联系,都知道他是个脑子里只有仇恨,绝对没有女人的无趣之人。
纷纷暗自笑着,等着他怀里的大美人被他赶出来,然后拽进自己的怀里。
谁知——
“嗯,”
顾砚臣低低地笑了,像是漫不经心的浪荡大少一般,大手从她的细腰,抚上了她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爷有些热。”
傅幼栀被这一巴掌拍的,魂都飞了!
整个人一激灵,全身的肉都酥烂了……
“寡王一路硕博,建设美丽中国!”
“在叔怀里倒了就倒了,不能在他怀里也倒下!”
傅幼栀狠狠咬着一口银牙,挺直了自己已经软绵绵的脊梁骨。
像是跟自己较劲一样,细细的柔夷伸到了他衬衫的衣领下方,纤长的指甲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他的脖颈,便开始动手去解他的领带。
怀中是娇美可人,肖想多年的人儿,她却以为是陌生人,动作暧昧,声音撩人……
怒——
又带着克制不住地冲动。
低垂的眸子扫到了她笨拙的手指,一分钟了,领带都没有解开,指甲却划了他好几道——
疼是不疼的。
反而有些痒,蠢蠢欲动地痒。
他觉得更渴了一些,烦躁,喉结不耐烦地滚动了两下,她的指甲有划过了他喉结侧边的小痣……
这里,她大约是认识的吧……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乱摸的双手,利落地把深色的领带扯了下来,动作粗鲁,衣领的两颗扣子都掉了。
傅幼栀也长舒一口气,解领带怎么比打领带还难呢……
一口气还没有出完,她就觉得眼前一黑——
顾砚臣把领带一扯,直接蒙上了她的眼睛。
双手被反剪到身后,一只大手玩弄着她细嫩的指间,耳边低醇的声音缓缓响起,勾魂摄魄,挑战她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
“笨手笨脚的,也敢来伺候?”
看不见任何东西,触觉听觉被无限制放大。
傅幼栀觉得耳边低语的人,像是引诱天使犯罪的魔鬼,又邪恶,又勾人,半分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爷渴了,喂口酒过来,喂不好……就换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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