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
我飞檐走壁的奶奶说她后悔了……
而茶室的氛围却越发热烈,乔治和fiona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
江导又懒懒的眯上了眼睛,傅幼栀再次聪明反被聪明误,直接站起来,跺着脚,堵着气,冲出了茶室。
她心里不舒服,跑的极快,顾砚臣追不上她,找了好久,终于在野苑苑外面的树影下看到了她。
一个人躲在昏黄的灯光下,微醺的路灯,给她整个人添上了一抹暧昧。
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小脸埋在胳膊里,顾砚臣拎着外套走了过去,站在她身旁,火柴“擦啦”一声,萤火一闪,点了一支烟。
“你别管我,滚啊!去跟那个金发碧眼拍吻戏啊!”傅幼栀推了推他的大腿,声音像是受伤的小兽,带着哭腔。
“谁要管你?”顾砚臣吞云吐雾,声音尤其的慵懒低醇,带着几分玩味,和极少在她面前的漫不经心,
“出来抽支烟,就回去了。”
“呜——”
傅幼栀紧绷的双肩彻底开始颤抖,声音呜呜的,明显是哭了。
“哒哒哒”
脚步声都响起来了……
“哎,老公!”
傅幼栀赶紧伸出手拉住了他挺括的裤脚,声音颤抖着,带着哭泣后特有的上气不接下气和微微的哽咽,
“我知道,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以前不这样的,我跟别人也不这样的,我,我……”
傅幼栀泪眼婆娑,咬着牙说,
“我在你面前就是控制不住,我最近也很烦我自己,我动不动就发脾气,就吃飞醋,就闹别扭……呜呜……”
傅幼栀是真的发现她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以前独自掌管财神殿,向来笑语晏晏,神界团宠,绝对不是靠一张脸就能达成的成就,那时候,她也算是八面玲珑,而现在……
动不动就发脾气,哄好的难度成几何倍数暴涨,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好,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改!老公,你不喜欢我了吗?”
沉默半晌。
傅幼栀觉得度秒如年,她红着眼睛抬头看他,雪肤上缀着殷红,小鹿眼眨巴眨巴的。
他扔了烟,弯着腰,眯着乌黑的眼睛,揉了揉她的长发,
“好可爱,”
顺手捏了捏她滑腻的脸蛋,往日里,定然是不让他碰的,现在她理亏,乖巧地把脸伸了出来,任由他捏捏,
“栀栀无论发脾气,还是闹别扭,都可爱,现在反思自己,就更可爱了……”
“改什么?栀栀是最好的,哪里都不需要改,多发一次脾气,就多可爱一点点,你看看,现在已经可爱到冒泡了……”
他的手划过她的鼻子尖,她声泪俱下,哭出来两个鼻涕泡泡,被顾砚臣徒手擦了下去。
傅幼栀反思,难过之中,又掺和进来一丢丢尴尬……
怎么每次丢脸都在他面前!
大哥你不是洁癖吗?不是随身带着手帕吗?干嘛用手擦!!!
这一丝尴尬,却把她的难过和酸楚心情冲散了不少……
既然说……
发脾气也是可爱……
那么,傅幼栀也不哭了,也不难受了,反而重新占领了道德高地,她一边哽咽着擦眼泪一边娇蛮的说,
“那就走开点,我正怄气呢!休想让我搭理你!”
她继续坐在台阶上,当着缩头乌龟,等着他再次挖空心思哄她。
这个幼稚鬼,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砚臣摇了摇头,又点了一支烟,脚尖轻轻踢了她一下,
“屁股硌吗?”
“哼……”傅幼栀扭了扭身子。
他就站在她身边,大长腿一只直立着,一只微微曲着,那么高的个子,风流肆意,俊美无双。
傅幼栀蹭了蹭,偷着瞄着他的位置,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脚上!
呵!
压死你!
别说,他小牛皮的手工皮鞋,坐起来,还挺舒服的……
幼稚……!
顾砚臣无语地笑了笑,一边吸烟,一边说。
“我是不会去拍慢威的,”
脚上轻了一点……
“乔治是个戏疯子,拍他的剧,不让请假,白天黑夜连轴转,实景拍摄,上次让我进组,一部破电影整整待了八个月……”
“我不能去,”
他长舒了一口气,暧昧的灯光在睫毛上跳跃,格外好看,他低着头,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傅幼栀一人,沉默半晌,语气装作轻巧,
“我离不开你。”
傅幼栀又要哭了……
怪不得他宁可默认自己整容都不愿意去拍摄,原来……
“他离不开她……”
傅幼栀瞬间感动至极,也不别扭了,小小的心脏,被他甜言蜜语浸在了温柔乡中。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轻易说这种话呢!
太……
太犯规了吧!
傅幼栀从他的鞋上一跃而起,挂在他的脖子上,双腿像是树袋熊,紧紧搂着他的腰,
“老公!”
说完,她就要亲过去。
顾砚臣拧着头,躲了躲,
“不行,嘴里还有烟味儿呢……”
“我就要!”傅幼栀往他身上蹭了蹭,抱着他的头,撅着殷红的小嘴嘴,各种主动吻。
顾砚臣的大手推拒着她的小脸,半分也不通融,
“不行,我也要戒烟了,对你和以后的宝宝都不好,好在烟瘾不大,要不是刚才找你找的心慌,我也不至于连着抽两颗……”
眼看着傅幼栀又要自责的落下泪来,顾砚臣赶紧闭嘴。
表面的漫不经心,是找遍了整个野苑,问遍了所有的人,才终于找到了他的失而复得……
傅幼栀又沉默了……
乖乖的被他抱着往车库方向走去,她离他很近,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木香,像是大雪中,燃了一支雪松取暖,烧灼香和木香越发浓郁醉人。
勾的傅幼栀根本忍不住,
“老公,只亲亲嘴唇好吗?不会闻到烟味的,栀栀想亲亲。”
他勾了勾唇,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躲。
傅幼栀终于如愿以偿,闭着眼睛,同他一起坠入了雪地松柏的梦里。
缠绵悱恻良久,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掐着她的后勃颈,抵在了车门上,无奈又愤怒地说,
“骗子!你个骗子!”
“略略略——”
傅幼栀得意至极,笑得兴奋极了,可惜,乐极生悲,很快就被塞进了迈巴赫的后座上。
车门被飞快关上,司机猛的一踩油门,挡板被拉了起来,隔绝出一方小小的天地。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