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宝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彦妍很痛心，也让她下不去杀手，
既然之前他能恢复理智，那么现在也可以，所以她才用了这种方法。
天使并没有阻止她，理智是进化的关键，他也想看看零的反应。
当第十拳打下去，宋小宝没有再扑上来。
他痛苦的捂着头。
“二妹，娘。”
他低声唤着亲人的名字，空洞的眼睛再次有了焦点和色彩。
彦妍也停了手，关注着他。
片刻后，他放下手，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人。
“二婶，是你吗？”
彦妍目光温柔的点了点头，“是我，小宝你先在一边等着，等二婶把事情办完，就带你回家。”
“家？”
他呢喃着，这个词很熟悉，却离他很遥远。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娘临死前的微笑还有不舍，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很白，却沾满了鲜血，最不可能饶恕的是，他亲手杀了他的娘。
宋小宝浑身颤抖着，哪怕是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做的，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啊、、、”
他仰天长啸，痛苦，悲伤，绝望，无助。
‘咔嚓’
下一秒，他突然自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毫无留恋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小宝。”
彦妍吓了一跳，一个箭步上前，将小小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小宝，你为什么要做傻事？二婶可以救你的。”
小宝是无辜的，她就算恨小张氏，也没想过不管小宝，他是一个好孩子。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他要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干脆，了无牵挂了呢？
彦妍怒视着对面的人，要不是想知道宁远的下落，她真想立马将他碎尸万段。
“废物。”
看到零就这么死了，天使有些可惜，不过也仅是可惜而已。
“彦妍，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他一副施舍般的态度，哪怕很狼狈却依旧高高在上。
彦妍冷笑了一声，将小宝放在了地上，下巴微抬，冷傲道。
“天使是吧，说出你们关于我和宁远的计划，我会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呵呵。”
天使被她的话气笑了。
“你以为你胜了吗？哈哈，你对天殿一无所知。”
话落，他拿出一只笛子，放在嘴边吹奏。
周围的人除了使者，全部被笛声控制，双眼无声的朝彦妍走了过来。
看着周围几百被操控的人，彦妍无惧的挑了挑眉。
“你想凭这些废物打败我？”
“蚁多还咬死象呢，你能杀一百，杀一千，那你能杀一万吗？”
他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养料。
彦妍皱眉，已经感觉到了，后山密密麻麻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些人几乎没有全的，轻则少块肉，重则缺胳膊少腿，而且伤口都是腐烂的。
偏偏腐烂的伤口处还蕴含着一丝丝生机。
甚至，她还从人群中找到了不少熟人，有高家的几个兄弟，还有默娘夫妻俩。
他们行动要更灵活一些，身上也没有缺什么。
想来应该和她当初的苹果有关了。
“可恶。”
她恨得双眸通红，亲眼所见，才更加的恨，早晚有一天她要将整个天殿给端了。
天使自得的一笑，“是现在和我谈，还是打完了再谈，放心，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你有没有时间了。”
彦妍闭了闭眼，做出一个决定。
“打，有多少人都放马过来吧。”
与其成为被人操控的傀儡，她愿意当刽子手，送他们一程。
天使微微皱眉，没想到她居然真的选择打。
心善吗？
那就执行第二个计划。
“如你所愿。”
他脚尖点地，人倒飞着远离战场。
笛声再次响起，成百上千的人朝彦妍围了过来。
彦妍深吸了口气，将那些带着光能量的羽毛拿出来。
虽然这些人不是天玑殿的使者，但看他们的伤口也能猜到，普通的伤并不能杀死他们。
要么用光能量净化，要么斩首。
金色附带着白色光芒的羽毛在空中飞舞，每一只羽毛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彦妍傲然的站在中间，周围的人像是叠罗汉，从里到外，有节奏的摔倒，心口一只轻飘飘的羽毛。
没有意识，感觉不到痛，这样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吧。
周围残存的使者，眉头死死地皱着，一个个脸色难看，如临大敌。
能将天使大人打败，能无惧圣光净化，这还是人吗？
难道除了天主之外，真的还有其他的仙人存在？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很快，周围几百人解脱了。
后面陆陆续续赶来的人也到了。
后来的人，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淡淡的药香，而且他们要比之前的那一批人活动更加灵活一些。
看着目标，目露凶光，他们依旧被控制，但却有少许意识存在。
彦妍将失去光能量的羽毛收回，手中出现两把刀。
她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相比之前，她神色平静波澜不惊，身上没有一丝杀气。
下一秒，她目光微眯，冲进了人群中。
每一刀必带走一条性命，没有犹豫，没有怜悯，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一切。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刀，甚至已经麻木了，只要眼前还有人，她就不会停。
脚下的血，已经汇成了一条溪流，缓缓的流淌着。
整个山峰萦绕在浓郁的药香中。
2号3号来到天使近前。
“大人，就这么任由她杀吗？这是咱们培养了好久的养料啊，太浪费了吧。”
虽然他们已经不需要再饮血了，可这些人用了不少药材，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天使瞥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上？”
额。
两人语塞，他们要是打得过，还用得着在这废话吗？
“不过一些养料罢了，没了在继续培养。”
天使并不在意，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人。
“准备吧，等她杀累了，趁机将人拿下。有她在，想培养多少个零都没问题。”
“是。”
两人也明白，彦妍的价值太大了。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这次的损失太大了。
等将人抓到了，一定要将她的利益最大化，才能弥补这次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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