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何凯与魏庸二人可不得不防啊。”魏国边境,军营中,一个男子语重心长向主位信陵君说道。
“一不小心君上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重要吗?”
信陵君神色平静的问道,他知道魏庸和何凯结盟,两人结盟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但他有办法吗?
相邦和权倾朝野的大司空在外的权力比他要高的多,魏安釐王把这两人派来……
“王兄要限制我的行动,本君有办法?”信陵君继续问道。
男子被信陵君的话噎住了,沉默了一会才眼神有些不甘的说道:
“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人葬送魏国,葬送君上吗?”
“这是王兄的选择,他注定要为自己的昏庸受到惩罚。”
信陵君语气有些了不满,魏安釐王的做法很伤人心,他也没办法改变。
只是可惜了这些士兵。
信陵君摇摇头,这是朝堂上的决策失误,他一身轻。
魏国自作自受罢了。
信陵君看向男子,平静道:
“本君的性命并不重要,若是可以唤醒王兄做君王的认知,也算死得其所了。”
“但你们不同,你们还年轻可以在战乱前离开,去他国谋生路。”
男子没有犹豫摇摇头,“当初君上帮助了我,我又岂会在君上需要帮助时离开。”
信陵君轻轻点头没有说话,看向手中竹简,轻声念叨道:
“白弈,今年也才二十几岁,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也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见到。”
……
“啊切~”
白弈擦了擦鼻子,心中疑惑,有谁想我了?
焱妃?
白弈砸吧砸吧嘴,没有多想,决定等会去找阴阳家的那个奇女子叙叙旧。
确定好今天行程后,白弈推门而入。
房间内,惊鲵正在教小言儿修炼,白弈画下大饼后众多事物也逐渐来临,所以修炼这种事情也全落在了惊鲵身上。
没有打扰她们,白弈来到矮桌前跪坐下,桌子上摆着一架琴,惊鲵经常练习。
空出的部分放着一个信封。
白弈拿起看了看,来自燕国,雁春君。
虽然还没看白弈也猜出了里面写了什么,笑了笑,开始看信上的内容。
没有怪罪白弈,雁春君也知道这次失败实际上还是燕国骄傲自大,樊了上次的毛病。
写这封信也是有个请求,请白弈杀了燕丹,还提了三次。
看的出来这次事件对雁春君影响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也是……
推出去的顶罪羊,冷静之后,即便雁春君知道自己被耍,不敢和白弈乱来,只能将怒气全部撒在燕丹身上。
对于刺杀失败,雁春君也向白弈道歉,他没想到白弈居然和燕丹也有了往来。
你杀了我计划怎么办。
白弈心中嘀咕着,笑着摇摇头,将信件收起,说道:
“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还是叔侄,影响不好!”
“但总该给他个交代。”
白弈眼神忽然一变,雁春君也不是傻子,知道白弈和燕丹有往来之后写了这封信,目的也很简单,探探口风,或者……
雁春君这是在逼迫白弈只能选一个,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这种想法。
“我也想选你,但我是个渣男,想要雨露均沾。”
白弈将信封收起,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他想这样吗?显然不想。
就在白弈感叹这个世界不公的时候,小言儿小跑了过来,扑到白弈怀中,叫道:
“爹爹。”
“言儿。”白弈也轻声叫了一句,抬起袖子擦了擦小言儿额头上的汗水,随后将她抱正。
小言儿想要伸手去碰琴,但身高不够,只能站了起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碰了碰琴弦。
“爹爹会弹琴吗?”小言儿一只手乱弹着,偏头看着白弈问道。
白弈摇摇头,面带笑容温和的问道:“言儿要不要教教我?”
小言儿点点头,小脸满是认真的说道:“等言儿学会了就教爹爹。”
惊鲵收拾好两柄剑后也走了过来,跪坐在白弈身旁看着小言儿,没有说话。
“送你个东西。”白弈从怀中取出和氏璧做的玉佩,递给惊鲵轻声道。
“和氏璧?”惊鲵接过玉佩,打量了一下便轻声问道。
惊鲵知道白弈并不意外,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他耸了耸肩,轻声道:
“是咯,好不好看。”
惊鲵点点头,摸起来就很光滑,做工和材料都比先前的要精细不少。
但惊鲵犹豫了一下,将玉佩重新还给白弈,轻声道:“送给其他人吧。”
随后惊鲵又补充了一句:“你送我的已经够多了。”
的确有点多。
不对,其他人?
白弈看了看惊鲵,说道:“这个不一样。”
惊鲵并不在意这些,她平时都不佩戴这些东西,所以即便给她再好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焰灵姬修炼进入了瓶颈,你可以去看看。”惊鲵看向白弈叉开了话题。
她没那个天赋……
白弈心中嘀咕一声,却点了点头,睡了就要负责,现在唯二的女人,实力要是能跟上也是好事。
花瓶有一两个就够了。
“胡莹和你……”惊鲵目光并没有挪开,继续说道。
“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白弈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她对你似乎有那种想法。”
惊鲵自然知道白弈口中的“普通朋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平静的说道。
那方面是哪方面。
白弈刚想装傻,但迎上了惊鲵满是我不相信的眼神,自觉的闭上了嘴。
“没有吧,我和她才相处了几日,她不应该这样吧。”白弈满脸无辜,女人爱上我这可不怪我。
小言儿全神贯注偷听着白弈和惊鲵的谈话,胡乱弹琴的手也已经停了下来。
这是个秘密。
惊鲵白了一眼白弈,她敢说七国的女人,其中有九成和白弈相处几日就会动心。
要颜值有颜值,要地位有地位还年轻有实力,偶尔还会送点礼物,除了忙了点其他都是完美的。
这种完美夫君的样子有谁不动心。
胡夫人一个黄花大闺女,小白兔,遇见白弈沦陷只是迟早的事。
惊鲵深知这一点,她伸出手将头发拢到耳朵后,眼睛里有些笑意,说道:
“焰灵姬恐怕会生气。”
她很想看看白弈要怎么处理胡夫人和焰灵姬之间的事。
胡夫人她接触过,的确不错,通情达理,还是大家闺秀,和白弈也算搭配。
只要对白弈没什么威胁,惊鲵也不会管,她是平常心,但焰灵姬可不一样,因为受过伤对这种事还是很敏感的。
是个麻烦,但不大。
白弈笑了笑,事情总有解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承认。
凑近惊鲵耳朵,白弈沉声说道:“夫人不要乱说,为夫可没有其他心思,只想伺候好你。”
惊鲵身着的长裙也算保守,雪白的长腿遮住了
但依然将香肩露出,俯身看去,那是两个高耸的山峰,即便攀登过很多遍,却依然有着无数的诱惑。
白弈比并没有着急,回到自己的位子,拍了拍小言儿的肩膀,轻声说道:
“言儿,去找焰灵姬姐姐玩好不好?”
小言儿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惊鲵,又看了看白弈,轻轻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小言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弈,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爹爹,欺负娘亲可是不对的哦~”
留下一句话,小言儿推门小跑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留下白弈和惊鲵独处一室。
小言儿走后,白弈吐出一口气,来到惊鲵身后,轻轻抱住了她。
“给言儿添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白弈低声问道,说完白弈轻轻咬了咬惊鲵的耳垂,手抚摸着惊鲵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缓缓向下靠去。
热气在耳朵上痒痒的,惊鲵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色。
惊鲵强撑着,咳嗽一声,拉住白弈作怪的手,美眸看着白弈,说道:
“天色还早。”
“都快晌午了还早?夫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铁要趁热,小言儿也想有个弟弟妹妹。”
白弈将头放在惊鲵肩膀上,摇了摇头,认真的反驳道。
惊鲵拗不过白弈,看了看面前自己经常练习的琴,她继续说道:“换个位置吧。”
有商量的语气在白弈这就是没有商量的意思,不出所料的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要。”
……
再次出来时天色渐晚,府上女人越来越多了,所以也没玩太过,主要是不能教坏小朋友。
“去质子府。”
马车上,白弈吩咐完后,从果盘中取出一个桔子,打了个哈切剥开吃了起来。
桔子皮的用处可不少,去除味道首选它。
一路无话,马车在质子府停下,白弈下了马车手上依然拿着两个桔子,大摇大摆的进入了质子府。
正堂内,燕丹看着不远处的焱妃,笑道:
“姑娘可有想清楚,和本太子合作,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未来姑娘有什么事情都可找本太子帮忙。”
“本太子向来说到做到,只要姑娘想合作,本太子还可以帮助你。”
焱妃心中毫无波澜,燕丹什么样她可是很清楚,大骗子一个罢了。
焱妃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向燕丹承诺道:
“太子殿下想要小女子做些什么尽管开口,如若可以帮助太子殿下小女子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燕丹并未直接告诉焱妃,这点心眼他还是有的,笑了笑,燕丹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
“什么事。”
燕丹正想编个故事,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说了一句话让燕丹脸色微变。
咳嗽一声,燕丹并没有生气和慌张,语气平静的说道:
“姑娘,本太子的话一直算数,以后只要帮助了本太子,本太子保证姑娘未来平安无事,至少数十年。”
“当然即便没有,本太子也会如此,本太子不是坏人,我心系天下,做这些也只是因为不想看见这美好的世界被破坏。”
燕丹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立个人设,比白弈说的更加离谱。
“这……那便多谢太子殿下,小女子先行告退。”
“太子殿下如此,小女子此生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焱妃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便是狂喜,语气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激动与兴奋。
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完全,或者不得不为了利益的人。
“先下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燕丹挥了挥手,焱妃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实验期还是要有的,毕竟监视的是一国相邦。
出了差错他可也就完了。
得罪了雁春君,已经在燕国让他寸步难行,如果再得罪白弈,那他不管躲在哪都能发现。
到时候即便是墨家都不一定敢保他。
白弈被侍卫带入房间,燕丹脸上立刻出现笑容,起身作揖道:
“白兄,好久不见。”
“弟弟,为兄今日来找你有事商量。”
白弈没有理会燕丹,直接跪坐下去,从怀中取出雁春君的信件扔给燕丹。
“这件事兹事体大,你好好考虑。”
燕丹开始看信,白弈还不忘多说一句。
一封信让燕丹看的有些气愤,求人求到东道主身上,居然这么想杀了自己?
燕丹不理解。
“叔父他这是……”燕丹叹息一声,收起了信封,很糟心,但也有好消息。
白弈把这封信给我看,看来也不想杀了我。
燕丹心中暗自笑了笑,心中猜测起来是因为“兄弟情”的原因,还是因为女人的原因。
燕丹自然选择了前者,他现在也只愿意相信这一点,雁春君的做法比,刺杀还要……
“若不是与白兄相识弟弟现在怕是已经死亡了。”
燕丹看着白弈眼睛有些湿润,看上去极其需要帮助,不过里面有多少真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弟弟多谢白兄告知,未来定会及时出手相助。”
“你要怎么做?”白弈很严肃,似乎真的将这件事彻夜长谈。
“能怎么办?自然是等死了。”燕丹摇摇头,很是无奈。
但他还是打起了精神,骄傲的说道:
“叔父势力比我大了许多,但白兄身居秦国相邦,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白兄也不必为了我担心,弟弟有分寸。”
“弟弟很想能在这场上赢叔父一局,哪怕一次也好。”
说到最后燕丹手用力握紧,眼神布满了血丝,牙齿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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