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天一早,都市白领崔木棉,居然是被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喜气洋洋的唢呐声吵醒的。
她震惊地睁开双眼,只看见眼前一片红,还没完全回过神,两个大力的婆子一把拉起她就往外拽。
“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啦!”
冷不丁地站起来,木棉一下没站稳,顺势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那个人却没有推开她,而是缓缓地拉起了她的手,浑厚的男声柔声说道,
“我来吧,你们都下去吧。”
那两个婆子的样子喜笑颜开的,拿了红包,咯咯笑到,
“新娘子好福气啊,新姑爷真是一表人才,又会疼人,咯咯咯咯咯。”
婆子们的嬉笑声与四周的唢呐声闹做一团,烘托出喜庆的气氛。
被男人温柔地拉着手,半牵半抱着缓缓往前走的木棉,脑壳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她感觉这个男人应该很高,自己也才达到他的胸膛的高度,他身材应该也不错,刚刚慌乱中摸了把,似乎肌肉是很结实的,应该是个练武之人吧,他的声音……
呸呸呸呸!这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成新娘子了?
才走了两步,木棉脑子一阵晕眩,脑海中蓦然出现很多画面,似乎是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
原来自己是穿到了之前一部没看完的玛丽苏小说里面,大概记得,女主是一位没落世家的大小姐,男主则是一个英勇帅气的将军。
让木棉欲哭无泪了是,她现在的身体是女主角的一个跟自己名字一样的丫鬟!
然而这个丫鬟却是小说的一个炮灰角色!
为了上位,她用药迷晕了女主角,自己替嫁到了军府,与中药的将军啪了之后,就被清醒后的男人给砍了。
难道这刚穿来就是自己的死期!?木棉内心疯狂咆哮。
想到才穿来不久就会被砍,木棉不禁脚一软,差点提前行了大礼。还好身边的男人稳稳地扶助了她。
“婉婉,怎么了?”
男人对着自己深爱的“新娘”关切道。
“没…”
多一个音都不敢发的木棉降低着声音回答着。
他叫自己婉婉,本书女主角就叫崔婉婉,果然现在是丫鬟替嫁的情节。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嘈杂,也许是男人太过沉醉于抱得美人归的喜悦中,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异样…
拜完堂,各种仪式结束后,木棉终于被安顿在房间内坐下。
本想着趁没人快点遛了,不料床边却站了好多丫鬟婆子,说要等到新姑爷来了,看摘了盖头才能走。
时间紧迫,木棉只觉坐如针扎,心跳如鼓,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跑路。
“夫人…你等久了。”门口传来男人那熟悉的声音。
这叫久?!
他不过比自己晚了一刻钟到现场!一般情况下,洞房不是要等新郎酒过半旬以后才开始吗?!
“婉儿,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今晚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上前,深情地握住她的手。却不知盖头下的人早已雷得七窍生烟,焦虑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说话间,木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完了,看来他已喝下心机丫鬟差人备下的药了。
“来,让我看看你。”感受到那淡淡的酒香混合了药味越靠越近。
木棉忽然一个激灵,看样子他是要掀盖头了,直觉要完。
说罢,男人遣散了屋里的下人,准备掀开红盖头。
掀吧,毁灭吧…木棉默念道,想到之后凄惨的结局有点心累。
当盖头掀开了之后,木棉终于看到了男主严羽拓的脸,果然很帅气,他轮廓分明的线条勾勒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放在现在怎么也算是个优质偶像级别了。
只是,他现下脸色微红,眼神朦胧没有光彩,看着木棉的脸竟然没有认出。
木棉哽了哽口水,她想应该是那药中含有致幻的功能,再加上原生丫鬟与小姐本是远房姐妹,样貌有七分相似。
看着日思夜想的伊人近在咫尺,在药力加持下,严羽拓稍稍有点神智不清。
眼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一把拉住面前的人深深抱入怀中。嘴里呢喃着。
“婉婉…你终于要属于我了……”
被抱着的木棉:苍天救我!!!
木棉冷不防地被抱住,头皮一跳,这人的药效似乎发作了,再不逃就真得完蛋!
她大力地想挣脱男人的桎梏,同时双手不顾一切地捶打着他。
木棉娇弱地反抗,反倒勾起了男人的占有欲。他唇角微勾,一只手轻易制住她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大红的床慢。
“婉婉,我爱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萦绕,木棉全身不禁一阵战栗。
两人就着男上女下的姿势顺势倒在了偌大的婚床上,四目相对,一时间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房中的几支红烛悠悠地燃烧,传来一丝丝香甜的异香。不用猜,这一定掺有那什么的成分。此时,木棉内心绝望地只想骂街。
慢慢地,一呼一吸之间,木棉意识好似被控制住一般,胸中缓缓地燃起一阵火苗。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的俊脸,感受他冰凉的体温,仿佛他就是可以帮自己降了这火源的救命稻草。
她受了蛊惑一般缓缓抬起玉手,轻抚了男人脸部流畅的轮廓线条,此刻,仿佛看到了最心爱的情人。
好似收到佳人的鼓励一般,严羽拓闭上眼慢慢低下头,意欲亲吻身下娇软的人儿。
大错即将酿成之际,木棉在求生欲的驱使下,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抬起脚,按下了刹车键。
只听身上的男人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吼,然后咬牙切齿地用手捂住了重要之处。
情急之下,木棉飞速地跑下了床,与男人保持安全距离,再顺便拢了拢刚才几乎滑落肩头的衣衫。
男人痛苦地坐起,艰难地挺直腰杆,抬起头时眼神已全然清明。
看到面前可怜巴巴,衣衫不整的女人,再配合着四周不正常的香味,他好看的脸在一瞬间黑到抽搐。
“棉儿,怎么会是你?!”男人眉头紧皱,沉着脸狠狠地质问道。
木棉好后悔当时没有直接跑出房间,因为下一秒,一把冰冷的铁剑就径直架在了自己的肩头。
木棉:好汉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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