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从鸽子腿下取下的纸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一个大字:暂代将军夫人,饶你不死。
擦,这苦逼差事爱谁谁当!她现在最大的目标还是尽快跑路,保住小命。
木棉忽然惦记着严羽墨之前对她说得话,她现在暂时想不到那人要害自己的理由,目前形势来看也唯有以这个人为突破口了。
事实证明严羽墨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这天晚上就遣小厮送来了信息。
“我们公子说,那日见夫人穿粉色的衣服似乎不适合,特遣小的来送一件雍容华贵的衣服,也算是对夫人新婚补的贺礼了”
真是的,木棉无语地咬咬牙,想说她年纪大,穿不得粉色也不用这么绕着圈子来吧。这厮估摸着这会儿正躲哪儿坏笑呢。
跟衣服一道送来的还有内里藏着的一张小地图,是将军府的地图。上面分明的标注着几时守卫会空缺的路线,沿着他的一路指引,终点居然是将军府偏远的一个……狗洞!?
地图的后面还补充了一串娟秀的小字:交易条件,要半月亲手做的糕点。
她心想,老娘跑了就不回来了,鬼才给他做糕点!
夜幕降临,京城的夜也才刚刚开始。大街上灯火通明,沿街的小贩,表演络绎不绝,即使一条普通的街道上也川流不息,人们逛着夜市,享受着城市的繁华璀璨。
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正随着人潮涌动,雀跃着迈着小碎步走着,这女子着少女打扮,她睫毛长长的,灵动的大眼睛时不时乱眨着,看样子已全然被这热闹的街市所吸引的。
这粉衣女子就是从狗洞钻出来的木棉,此时她已凭着原主的记忆,顺利取到了原主在钱庄积攒的银钱。不得不说这个丫鬟虽然心眼儿坏,但靠着私底下那些勾当,确实也敛了不少财。
从苦逼到小富婆木棉只经历了一瞬间,现在银钱在手,还不是天高海阔任她飞吗。
突然前方道路上来了不少官兵,木棉第一反应就是缩头躲闪,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阵仗应该是为什么人开道的。
果真官兵之后,路上缓缓驶来一辆外形尤为精致华贵的皇家马车。木棉没看过这种场景,也踮着脚好奇地张望着,意图看穿车里贵人神秘的容貌。
“听说了吗,辰王最近收了一位夫人。据说这个夫人生得国色天香,辰王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可不是,据说那夫人可有手段了,指不定哪天就成王妃了”
“这马车里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贵人呢……”
木棉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路边妇人们讲着八卦,心想这要当辰王妃的该不会是崔婉婉吧,她不是只爱将军,怎么跑去当夫人了!?
不想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木棉一边晃神一边踱着步,没有注意到前方脚边的一个大坑。
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就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背后忽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拉起。木棉重心不稳,跌入了来人的怀抱,触碰到几乎是一瞬间,那人便分开了距离。
有一瞬间,木棉只觉得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走路都这么不小心,还好我不放心跟着你出来了。”
面前严羽墨一副戏谑的表情。
这瘟神怎么在这!?难道他一直跟着她?帮她出去又在这守着她,这不是逗她玩儿呢!!
“你!你怎么在这!?”逃跑美梦说碎就碎,木棉一时有点控制不住,怪不得自己出去的那么顺利,原来是早有准备!
“当然是担心婉婉你一人出来游玩得太开心,忘了回去的时间。”说话间他嘴里含着三分不正经的笑意,怎么看都是现编的。
“那多谢严公子的关心,这街上确实好玩,不过现在我也玩腻了。也多亏了你有心能来接我呢。”眼下只有认怂,木棉忍着内心要爆发的火山,咬着牙一字字地狠狠道。
“不谢,正如我所说,你所想皆为我所想。”那人轻笑道,目光柔和,带着点莫名的……宠溺!?
木棉呆了呆,心里的恼意瞬间清零,差点沉迷于眼前的美色中。
不带这么□□的!
“差不多该回府了,婉婉上车吧。”严羽墨礼貌的引着木棉来到早已备好的马车前。
说罢他便引着木棉上了马车,而后,不经意地向着刚才驶离的皇家马车方向望去。
若有所思,一会儿,嘴角则隐隐有一些笑意。
接着这几日,木棉都没有见过严羽墨,听说他好像得风寒,还真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至于之前纸条上他要求的糕点,木棉也没有食言,虽然之前被他坑了,但自己好歹在他帮助下拿回了钱。
秉着大腿能抱就抱的原则,她每天都会在厨房学习做一种新糕点给他送去,但送去的糕点,每次都是小厮出来领的,也见不着他人。
呆在这府里,木棉只能无聊时逗逗楠风,楠风虽是个冷面侍卫,但其实脸皮极薄,随便开两句车都能让他憋着耳朵通红,接着就会白着脸负气离去。
木棉甚至暗戳戳地想过,这么好玩的小侍卫给了那大直男将军真可惜,要是自己哪一天能拗了这墙角就好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养老的生活,直到这天起来,丫鬟们兴致勃勃地帮木棉打扮得格外浓妆艳抹,头上插满了珠钗,木棉才知道是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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