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醉酒夜防那次后,木棉就极少见到将军,这人整日早出晚归的还随身带上了楠风,似乎对木棉这边放松了些警惕。
木棉也懒得去揣测圣意,估摸着那边专心忙事业找正主崔婉婉呢。趁着这个空档,木棉无意间还开辟了一个赚外快的门路。
说起来还多亏了前段时间舔着脸上前巴结严二公子这事,由于她每次都是身着丫鬟打扮,且为了怕人发现,她便在脸上动了些手脚,让自己看着脸黑些丑了些。
这一来二去的就跟严公子院里的几个扫地丫鬟们熟络起来,这女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对方漂亮优秀,反而回遭到同类的排斥。
而木棉这一身丑丫头的打扮反而引起了其他丫鬟的好感,一来二去便与之分享了在这严二公子院子做事的赚钱之法,那便是,充分利用资源:收集一些公子用过的周边,像手绢什么,再高价转手给京城爱慕公子的贵女们。
说到偶像周边木棉灵光一现,不知道美人的日常画像能赚多少?
想象不如行动,木棉这人没什么特长,但画画就算一项。于是想着严宇墨的日常开始整日埋头作画,画好再托那几个丫鬟的线人拿去转卖,准备赚点小钱。
这日她真在被窝里悄悄画画,破天荒地竟收到来自将军的邀约,约她今夜于小院中赏月品桂花酿。
听到这个消息,木棉的惊地嘴巴张得有鸡蛋大。
这人平时跟自己多说一句话都嫌吝啬的,今天是吹得什么风?
但吃人嘴短,木棉也只有乖乖应邀,实在想不出这大冬天的,这院子里有什么好坐的!这古代人就是矫情。
墨迹了半天,当木棉裹上自己最厚的棉衣出现时,严羽拓已然于院坐着煮酒了。
淡淡的酒香带着点桂花味,徐徐飘入木棉的鼻腔。
别说,雪中月下美人煮酒,这画面确实极其舒适。
“棉儿,坐吧。”见木棉到来,严羽拓微微颔首。
木棉正欲入座,见石凳上都贴心地放了软垫,心想,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想冷死老娘。
“以前每当落雪,婉婉便会在院中与我一道煮酒赏月,我记得那时都是她煮酒给我喝。”
严羽拓一边手上动作着,一边娓娓道来,眼神看着前方,似乎进入了回忆。
冒着大冷天的在外面煮酒,在有情人眼里叫浪漫,但此刻,单身狗木棉却不厚道的想到某个脑残偶像剧中,男女主顶着大雨在户外吃饭的脑残画面。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木棉硬生生地憋住了笑。
“怎么了?”见木棉不自然的动作,将军语气温和地关心道。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曾经将军和小姐郎才女貌的画面,棉儿好生羡慕。”~个头。
在木棉说话的时候,将军将一杯煮好的桂花酿递到她面前。
“尝尝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煮酒,不知是否合你口味。”将军今天语气格外温和,说话间那好看的眸子似含有一汪清泉,正专注地看着木棉。
被这么一个好看男子的目光包含着,常人很难自拔,木棉也不能免俗,差点跌入他眼中的深潭中。
但下一刻,当树上一小滴冰冷的雪水滴在木棉的鼻头时,她瞬间清醒了。
美男计?!
将军放缓语调,接着道:“一直以来我都只顾着看婉婉,却从未注意到在她身后的你。直到那夜,你单独叫住我,告诉我你的心意……”
天啦,木棉竟忘了原主还有这一波坑爹的骚操作。
一时间尴尬地用脚趾抠地。
为了打断这个话题,木棉赶忙打起哈哈,“将军,快别只说话,喝酒呀。来来来。”
说完招呼着他大口喝起来。一口温酒下肚,还挺甜。
“味道怎样?”
木棉这脸上微红的神态,在将军的眼中却成了害羞。他心下了然,继续道,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却有一些偏见。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子。”
拜托,你老有什么话就只说吧!这样绕着弯子,让小姑娘很容易误会的。虽说我已不是小姑娘,但这样端着也很尬的。
木棉无奈的吸着冷气,她想,如果此番话对着真正的棉儿说的,那人一定开心的什么都会答应了。
等等,将军要得原来是这个吗?一个听话的棋子?
于是她只好装作兴喜若狂地样子,试着对着将军开始表达衷心。
“有,有将军信任,棉儿一定,万死不辞!”~才怪。老娘迟早溜之大吉。
将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发现棉儿对自己的感情确实很深,不自觉地勾勾嘴角。
“棉儿,你的心意我懂的。”看着木棉的目光有点点缱绻,接着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其实……我最近派了很多人在查婉婉的下落,但是所有的线索快接近的时候,都断了。只是最近,唯有一次,我的手下发现婉婉曾与皇城种人似乎有联系,但不久,我的那个手下就被灭了口。”
皇家?这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将军的意思是?”
将军用信任地目光看着木棉,“棉儿,你跟着婉婉最久,你可曾知道她跟皇城中的谁有联系?”
木棉摇摇头。她怎么知道,她一个空间兵,知道个屁。
严羽拓有点难掩的失望,只好继续追问木棉,:“没有关系,你回去好好回想一下。或是最近遇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情,都可以汇报于我。”
末了,带着真诚的目光补充道,“放心,我定会保你平安。”
我信你个鬼。
表面上她还是装作恭敬地点头答应。“棉儿,定不负将军所望。”
见目的达到,将军便直转话锋,好似真得很想与木棉把酒赏月似的。
“别说这些了,棉儿,我们接着喝。”
就这样有一搭的没一搭的与严羽拓饮酒到夜深,木棉自觉应该实相地退下了,便随意编了一个托词开溜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木棉想,那崔婉婉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居然还扯到皇城中的人,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越想越心烦,她的脑袋瓜可容不下那么多复杂的纠葛。
意识迷糊前,她心想,真的得尽快逃离这是非的漩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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