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林青树在酒店前台拿到房卡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搂着身旁女人的腰往房间走去。

    拿开房门的一瞬间,女人便被林青树抵在房门上,两人面对面大喘着粗气,女人突然娇媚地笑了一声,手轻轻地钩住林青树的脖子,“你那个小女朋友,有我这么让你满意吗?”

    林青树勾起女人垂在肩膀处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怎么?吃醋了?”

    女人一把推开林青树,走到床边坐下,一边看着林青树一边软若无骨地脱掉自己身上薄如蝉翼的外衣,轻哼了一声,“我可没有吃醋,我知道你就是跟她玩玩而已。”

    林青树走上前,将女人推到在床上,眼底的欲望明显,脑海中浮现出桑喜婳干净的面孔,突然嗤笑了一声,心里满是不屑,“你放心吧,那种女人,食之无味,不过就是家里面要找一个乖的,不然,求我我都不要。”

    这句话一说出来,女人的悬着的一颗心也就缓缓落下,越发卖力地取悦身上的男人。

    ……

    酣畅淋漓。

    躺在林青树的怀里,女人轻喘着气,手从林青树的脖颈一直顺道腰间的危险地带,“还好你今天总算来找我了。”

    “?”

    “不然我都要被别的男的勾了魂去了。”

    林青树轻笑,怀里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他众多列表中的其中一个罢了,大家也都是把对方当作炮友,玩玩得了,怎么可能动真感情。

    今晚他的心情倒也不错,原本事情一结束两人也就差不多该到了道别的时候了,但今晚林青树愿意跟她聊聊天。

    “是谁?”

    “忘忧酒吧,”女人想到今晚温知野冷漠的身影,内心又开始止不住的狂跳,她的脸微红,不知是心动还是潮红。

    “忘忧酒吧里的一个男人,只不过太冷漠了,人家还有点害怕。”

    林青树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男人说出的话很是油腻,不过当前的男女都情到深处,自然不会察觉到,“看来我今晚没有让你满意?”

    “……哪有。”

    女人推推搡搡,说是说不要,可动作却没有半分的杀伤力。

    “呵。”

    结束之后,女人在一旁穿着衣服,林青树裸露着上身,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后点开与桑喜婳的对话框,他特意用低沉沙哑的语气,用微信的语音功能给她发了一个语音条。

    “桑小姐,现在到家了吗?时间已经很晚了,记得早点睡觉,下次见。”

    见对面还没人回话,林青树勾起唇角,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这时一个消息突然弹出来,林青树以为是桑喜婳的,立马将手机划到最上面。

    不是桑喜婳发来的。

    头像是一个女的,林青树完全没有印象了,他点进去对话框,入眼的就是一张照片,下面配了一段文字。

    林青树的眼睛瞬间放光。

    他也不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立马直起身拉住穿完衣服正准备要离开的女人,他的声音急不可耐,“先别走!”

    女人一愣,将手机摆在他面前,“可你今晚只约了我到这个时间啊,超时了可是得多收费的。”

    林青树一把应下,“没问题!”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一想到刚刚不知道哪个女人给他发的照片,心里就止不住的波涛汹涌,他抬头看向面前还不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的女人,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这种玩法。

    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

    忙了一天回到家后,桑喜婳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神情落寞地走进浴室洗澡。

    关上门躺在床上后,她看着手机里空荡荡的消息,有一瞬间地茫然。

    微信不像□□,也许是为了成年人而设计的软件,它并没有那么花哨的内容,比如悄悄话,匿名之类的。

    不像□□空间,就算删了好友,但只要充了钱,还是能看到哪个陌生人看过你的空间,兴许这其中就有刚删过的好友。

    但是朋友圈没有。

    直到现在桑喜婳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昨天和温知野相处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但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她却感觉有种转瞬千年的错觉。

    桑喜婳原本是个对自己情感认知特别清楚的人,她也许不会主动去表露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的内心很清楚。

    喜欢和不喜欢的差别。

    至少有心动佐证,这一点是不会出错的。

    可她对林青树完全没有心动过,起初对他也不过是敬佩和好奇,如果没有黄秀书的插入,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桑喜婳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坐起身看向一旁她带回家的满天星,下床坐在书桌前,开始整理。

    她原先看到温知野可能有点失眠的症状,想着自己的声音曾经在一个平台上录过几段音频,有听众反映她的声音还挺催眠的,桑喜婳就动了这个心思。

    想给温知野录一段音频,讲故事的也好,唱歌的也好,反正像他这样光鲜亮丽的人,怎么能被失眠给打败。

    但自从接到林青树电话过后,她这个念想就断了。

    给温知野录音是越矩的行为。

    温知野喜欢白色的满天星,她可以将满天星整理好送给他。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报答他之前的帮助,但好歹有这个,她也不算太不懂礼貌。

    看着桌上的工艺品已经完成了一半,而桌上的计时器显示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桑喜婳默默呼了一口气,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算收拾收拾准备上床睡觉。

    桑喜婳洗漱完躺在床上之后,手机突然闪烁了一抹亮光,她侧过身子拿起手机,发现林青树给她发了一个消息。

    桑喜婳点进去听了一下。

    “桑小姐,现在到家了吗?时间已经很晚了,记得早点睡觉,下次见。”

    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呢?

    没有比气泡音更适合了。

    她又想起今晚看到林青树的那个画面,突然感觉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快要吐出来了。

    桑喜婳揉了揉胸口,翻了一个身。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

    次日。

    桑喜婳整理好东西准备出门,碰巧遇到了宿醉在外的桑舟。

    开门的一瞬间,桑舟整个人就朝她扑过来,男人身上的酒味很重,衣服还带着些汗臭味,不修边幅的脸上出现一抹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外面呆了不着家的人。

    饶是桑喜婳的洁癖没那么严重,都有点受不了桑舟身上的味道。

    “妈,哥回来了。”桑喜婳一边扶着桑舟的胳膊,身体被压得只能半跪在地,她朝着黄秀书的房间大喊。

    按道理来说,平时黄秀书是绝对不可能起这么早的,但桑喜婳知道,只要黄秀书碰上了桑舟的事情,就算人在北极都会开直升机跑回来。

    “哎哟我的天啊,你这臭小子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黄秀书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叫唤着,走到桑喜婳旁边的时候瞪了一眼她,随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嘴里还喊着,“没用的东西,连扶个人都不会扶,平时吃的饭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净添乱了。”

    桑喜婳愣了一下,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选择不说话站在旁边。

    等黄秀书好不容易将桑舟搬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桑喜婳微蹙着眉头,轻声开口问道,“哥他不是被酒吧的一些人追着打吗?怎么昨天还敢去喝酒?”

    不怕再被揍一顿吗?

    后面这半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黄秀书在浴室给桑舟接了一盆水打算给他擦擦,端水的时候听到桑喜婳的问题,心直口快也没经过大脑,一下子就全抖出来了,“还完债了呗,不然他傻的吗?赶着上去给别人打?”

    “那还不是把欠的钱还完了,顺便叫上了他的兄弟,一起去那个破酒吧炫耀了一番。”

    桑喜婳:“……”

    “他欠了那么多债,一下子就全还完了?”

    “忘忧的消费那么高,他还能带着人去酒吧耀武扬威?”

    忘忧的消费高她是知道的,在庆祝程琳找到工作的第一天,她们俩去忘忧点的那些酒,随便单拎出来都至少比外面贵了四十倍。

    要请那么多人喝酒,就算一人一瓶雪花,都不是桑舟能请得起的。

    桑喜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她缓缓抬眸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的黄秀书,“妈,林青树给的那些钱呢?”

    黄秀书拿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给桑舟擦脸,“那二十万?当然是被我拿走了,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之前都说好了,要给你哥还债的。”

    桑喜婳突然感觉脑子突突地疼,她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无力地垂在大腿两侧,像是不知痛一般,任由拳头收紧,略长的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

    她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嘴角说,“我知道,我没说不给哥还债,但他为什么又去喝酒了?”

    “这钱怎么来的,妈你难道不知道吗?”桑喜婳的眼眶微红,“你明明就知道这个钱来之不易,为什么还要放任桑舟去花这些不该花的钱?除去他还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昨天应该赌博加喝酒,又几万块没了吧?”

    桑喜婳用余光瞥见了沙发底下的一张纸,她眼疾手快地抢在黄秀书之前夺过来,在看到纸上写着什么了之后,手指尖忍不住地颤抖。

    她的眼眶像是浮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质问般的,她把纸条展开呈现在黄秀书面前,语气也带上了哭腔,“你又输钱了?”

    “放在沙发底下是怕爸看见吗?”

    “输了多少?”

    桑喜婳吸了一口气,决定换一种方式问,“二十万还剩下多少?”

    黄秀书可能是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立马扯过桑喜婳手上的纸就往自己口袋里揣,一边还不住破口大骂,“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你爸,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

    “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但这二十万你们既然花完了,就祈祷别再手痒去赌,如果再欠,多一分我都不会帮忙的。”

    桑建林是吃国家饭的,这种工作最需要家世清白了,所以自然很讨厌黄秀书跟小区的那些大妈群众打麻将。

    虽然打麻将是个娱乐活动,但黄秀书去的是小区里只有一些人才知道的地下赌场,是营利性的,并不是过年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打着玩的那种。

    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你敢?!”黄秀书一看桑喜婳有别的心眼,立马指着她大叫,“你要是不和青树好好的在一起,你就别想回家了!”

    “妈,”桑喜婳轻声叫了她一句,“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也一样。”

    落下这句话之后,桑喜婳也不愿意继续跟她吵,看都没看黄秀书一眼,便转身出门了。

    走在马路上,她还在不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黄秀书安排她和林青树在一起是为了得到他的钱,她虽然很不齿这种行为,但好在林青树并没有表现出反感,而她是被逼的,就压根不需要考虑什么感受了。

    她原以为黄秀书至少会怜悯她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知道这二十万是她近乎放下尊严要来的,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但他们没有,他们把自己当作免费的提款机,钱无所谓,随便花,反正不够了还能再要,毕竟傍上了这个金龟婿,要什么不能要。

    就算她和林青树在某一天彻底掰了,也没关系,反正还有会林青树二号,林青树三号,林青树四号……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得一辈子站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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