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陈彬按向1楼的按钮，随口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意思是...”老鸡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道：“蓝星，会不会也是一个正在被转化的星门副本？”
吴一德略微无语的扫了一眼老鸡：“你在怀疑什么？”
“这个事情还需要怀疑吗？不是早就已经板上钉钉了吗，不然你以为78区去哪了？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为什么拼了命的也要往第六层爬？”
“不就是蓝星已经快被转化成副本了，大家都准备跑路了吗？”
“这不是早就确定了的事情吗，你现在在这里怀疑什么？难不成进入幻境给你脑子进傻了？”
老鸡也倒没有生气，此时的老鸡哪怕戴着金项链，披着貂皮大衣，也并不像是个混混，反而有种哲学家一般深邃的气质。
“不，我的意思是，蓝星从很早以前其实就已经被转化成星门副本了。”
“我们之所以，会觉得这个城市是正在被转化的星门副本，是因为这个城市所有人都在短时间内做同样一件事情。”
“但如果将这个‘时间’概念放大一点，放大到10年，20年，甚至100年。”
“那么蓝星其实，早就是星门副本了。”
“如果你们读过历史，便会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新鲜事，你现在遇见的任何事情，无论多么离奇，多么诡异，多么离谱，总是能在历史上找到一模一样的典故。”
“以前有个哲学家，说这种情况是因为人的想象力和能力，仅允许人们做到这种事情，再过分的事情，不是人们做出来，而是人们想不出来。”
“但是我觉得可以换个说法。”
“比如有个东西限制着我们，只能做这些事情，就和这个城市里一直在扔矿泉水瓶的那个男人一样。”
“只不过因为蓝星被转化为副本的时间更久，而我们的权限也更多，我们也在一遍遍重复的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换个通俗易懂的方式。”
“这个城市的人只需要在一个较短的时间段，重复做一件事情，每天的生活就是1、1、1、1。”
“而我们在蓝星上，也是需要重复做一件事情，但是变成了1sdkahd3、1sdkahd3、1sdkahd3。”
“你们能理解的我的意思吗，虽然我们做的事情复杂了很多，不是简简单单的扔个矿泉水瓶，但其实也依旧是在重复做一些事情。”
而此时的老鸡眼中仿佛有光，越说越激动：“你们再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个城市的人都不能抬头看，因为有人怕他们看到头顶上的东西？”
“他们为什么不抬头？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吗？不，是因为有人在限制他们吗？”
“同理！”
“为什么联邦这些年来，科技高速发展，但依旧没有冲出银河系，更别谈达到光速？”
“因为只要我们达到光速，冲出银行系，就会看到一些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或许在我们看来，实现光速对我们很难，但在另一些维度的人眼里，我们可能就像是这个城市里的人一样，低着头。”
“他们可能也在好奇，明明我们只需要达到光速冲出银河系，便可以看到那些东西，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去做？”
“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们其实就是那些低着头的人，在我们看来很难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却十分简单，甚至还好奇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被限制了这方面的能力，就像这个城市的人无法做到抬起头一样。”
“我们以为自己是玩家，其实我们也是一个副本里的npc而不自知而已。”
“说不定等我死了，在蓝星的另一个角落，又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老鸡，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是，然后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就像这个城市的npc一样，不知疲倦的重复一些东西。”
“而现在...”
吴一德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老鸡的嘴巴，望向彬哥轻叹了口气：“彬哥，怎么办？”
“老鸡明显受刺激了，这精神好像有点问题了。”
“他的精神问题好像比我的更大，至少我的是可控的，而他的好像已经陷入怀疑自我了。”
“这在哲学上是个死命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史上大部分哲学家的自杀死因都是怀疑自我。”
而龙八则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钢板，一句话没讲，老鸡说的那么一大堆，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乱七八糟的。
什么npc不npc的。
他现在可以思考，那他就是他。
他不是别人，别人也不是他，他就是他。
至于这群人——
这群人没一个精神正常的这件事情，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早就习以为常。
刚才老鸡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莫坏老子道心。
“叮！”
这时，电梯也停了下来。
陈彬缓缓从电梯走出，朝写字楼外走去，平视前方，没有再低着头，也没有任何掩饰。
就这样单手拄着杖刀，面色平静的平视前方朝前走去，轻声道。
“跟上。”
“老鸡说的其实也没错。”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又不太像，毕竟我杀过不少人，但从没见哪个身体内掉出来一个主管芯片之类的。”
而这时，老鸡也挣扎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强行压下心中情绪，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其实就算蓝星是星门副本也没办法。”
“就像人类的先祖，据说是群洞穴人，你们难道不觉得和这个城市的人很像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群洞穴人也慢慢的变成了现在的我们，有了思考能力。”
“就像是这个城市随着副本转化完成，每个人也会充满灵智和罪恶都市的npc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
一枚巨大的火箭弹突然带着浓浓的尾焰从街道对面激射过来。
“哈哈哈，老子拔头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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