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校园真的很美,我和郭栩手挽手走在林荫的甬道,好似被熨过得晚风从我们身边拂过,夕阳那一抹热烈的红落在远处的地面,我细细地嗅还能闻到草坪里青草的香,我闭上双眼却仍挥不去耳边青春的闹。

    正在我享受着夏日傍晚校园里的一切美景时,s君打来了视频电话,我接通了。

    s君看我不在寝室就开始发问:“你在哪呢?”

    我心情正好,笑着回答道:“我在学校里和郭栩散步呢!”

    “我看看你身边。”s君照常查岗。

    我翻转摄像头,让s君看看身边的环境。

    s君冷着脸问:“你穿裙子了?”

    我反问道:“穿了,穿裙子怎么了?”

    s君好似抓到了把柄似的,连连逼问道:“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在寝室里,穿裙子还化了个妆吧?在外面散步有不少男生看你吧?”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有病吧!我穿裙子是因为夏天很热,再说这裙子都是过膝盖的,有什么不能穿的?我化妆又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s君仍旧理直气壮地质问道:“那你告诉我为啥穿裙子还化妆?”

    “因为天气热因为心情好,想化就化。”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真不明白,我化妆穿裙子到底触碰到了s君的什么底线,他会这样猜测生气。

    其实s君说我穿裙子化妆是为了取悦男生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条件发生,因为我们学校的男女比例说是1:50也不过分。

    在s君的世界里,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的自由全部都是他赏赐给我的。

    可是在没有认识s君之前,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主见和喜恶。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还珠迷,从九岁看到还珠里一群人在草原策马的片段,就深深喜欢上了那部剧。一看就是十几年,而且是每播必看。

    即便看了十几遍,有的时候却还是为了某些事耽误看不到下一集而失落不已。

    小时候看《还珠》为了小燕子行侠仗义而着迷,虽然我知道她武功烂得不得了却还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上了初中再看又深陷在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里;上了高中再看又被他们那群人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友谊感动;后来上了大学再看,那些感动仍旧感动,可我又开始羡慕起了他们活得那么轰轰烈烈又精精彩彩的人生。

    一部《还珠格格》几乎贯穿了我生命里的每一个阶段,我对于爱情友情以及未来的所有的憧憬都来源于它,它不仅陪我走过了无数个春秋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我不仅喜欢剧中宠妻狂魔永琪,更喜欢现实中的苏有朋。

    他真的是完美主义的代表,从出道做歌手到做演员再到影帝、制片人、导演,每当其他人觉得这已经是极限的时候,而他却又突破好另一个极限了。

    与其说喜欢着迷,不如说欣赏更贴切些。作为一个小粉丝,我也经常他的超话签到,到他的的兴趣部落打投。

    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并没有像那些痴狂的追星族一样,疯狂的买他的各种杂志和周边,也没有因为他代言过什么产品,就倾其所有的消费。

    可即便我是这样的理智,s君还是发疯了。

    s君看到了我的签到和打投,他又来质问我:“我说你为什么总看还珠格格,都是为了看他是吧?精神出轨吗?”

    若说这样也算精神出轨,博古论今我怕是出轨了数千次了,那些我欣赏的诗人、词人、帝王、将军、画家、小说家、运动员岂不是个个成为我精神出轨的对象了?

    s君和我因为我喜欢苏有朋这件事上纠缠了很久,最后我们两个设了一个坦白局,喝了很多很多酒,说了很多很多对方的缺点和真心话,最后也算勉强解决了这场的乌龙。

    可s君说得每一句伤人的话,却深深刺在我的心里,永永远远挥之不去。

    他说:“女生就是物质,你也一样,如果苏有朋没有钱没有名气你会喜欢他?”

    可是他却忘了,我爱上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直到现在他也什么都没有,而我却还在他身边。

    他说:“你就是个演员,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喜欢我在乎我。”

    我是演员,我是影后,所以才能在他无数次冤枉我委屈我以后一次一次的原谅他。

    我不是演员也不物质,我是傻,才认为滚烫的真心能融化他裹在真心之外的坚冰。

    大一的下学期为了实践“骑马者应从马背上学”的理论,学校组织了为期一周的见习。

    我被分配到了省实验幼儿园,一周的见习看到了好多天真的笑脸,治愈了我很多的郁闷和难过。仔细想想,我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厌烦这份工作的,那一周我被小朋友包围,每天都很快乐。

    s君又开始为了我和幼儿园里的小男孩互动而生气,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这样偏执,以后我们都参加了工作,我要怎样面对他。

    这几天s君和武遥风经常翘课去筑岭包宿打游戏,我发视频给s君。s君就将手上的游戏挂机,接了我的视频,狠狠地坑了武遥风一把。

    s君炫耀地说他把武遥风坑了,武遥风说他这种挂机的方式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从我删掉武遥风的好友,每一次我和s君视频聊天,武遥风就变得十分避嫌,我和s君聊天时即便提到他,他也几乎从不插话。

    我和武遥风从彼此了解的好朋友,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和s君闲聊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s君的手搭在武遥风的肩上将武遥风拉进了镜头笑着说:“看武遥风,他啥时候回我啥时候回。”

    看到武遥风入镜我稍显尴尬,笑都僵在了脸上。

    武遥风开玩笑地说:“s君不回去了,被我扣在筑岭了。”武遥风适时的玩笑,化解了我当时的尴尬。

    几天之后,武遥风和s君准备回吉春,然而武遥风的钱包却在路上不翼而飞。

    钱包里不但有零钱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s君那天接我电话时语气里透着焦急,他正帮着武遥风找丢失的钱包。

    因为事出紧急,我也没有详细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匆匆挂了电话。

    直到晚自习下课以后,我才再次打给s君。

    打了好多遍,终于s君那面才接通了电话。

    还未听清对面的声音,我就开口叫s君:“老公”

    电话的另一端却传来了武遥风的笑声,武遥风清了清嗓子说:“接起电话就叫老公啊?”

    我几乎能想到电话那头武遥风腹黑的表情,我咬着嘴唇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以为是s君,怎么是你接……电话?”

    武遥风认真地解释道:“s君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他睡着了,我看你打来好多次,怕你有急事就接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他到没到寝室。钱包找到了吗?”我有些坐立不安,在寝室里握着电话,四处转悠着。

    武遥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没有。”

    我连忙问:“那卡和身份证都挂失了吗?”

    武遥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卡挂失了,身份证今天下午补办得。”

    我安慰他道:“那就好,你别太着急了,要是丢了钱你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武遥风的轻笑声从听筒传入我的耳畔,仿佛让我感觉这一切还在二〇一七年。

    武遥风轻笑的声音停止后的短短几秒,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那……我挂了”

    武遥风顿了顿说:“嗯,拜拜。”

    “拜拜。”我挂断了电话。

    这人世间的事好像常常都是事与愿违,越在乎就越容易失去,越想完美就越容易遗憾,越害怕就越没勇气,越想要结果过程就越精彩,而过程越精彩的事往往都是无果而终。

    在我心里武遥风是我最不能辜负的朋友,可是我还是辜负了他。他是我所有朋友中,我说过来日方长最多的一个,可是我和他却既没有来日也没有方长。

    我想失去的朋友或许都是带着任务来的神秘人,他们会在完成任务之后离开,而那短暂的相遇却终究留不住长久的友人。

    机警的s君听到了我和武遥风通话,醒过来立马打电话给我。

    这一次我和s君虽然没有为了武遥风而吵架,但是s君对我和武遥风通电话这件事仍旧表现得非常介怀。

    我和s君经常因为武遥风而吵架,有时候明明和武遥风毫无关系,可是s君还是会把事端引到武遥风身上来。

    某天晚上,我灵感大发写了一些有关于我和s君在三中时的点滴片段,兴冲冲地发给s君看。

    可s君却鸡蛋里挑骨头地说:“我在三中从来没打过篮球,每次体育课我都在凉亭里和他们聊天。”

    “你打过,我刚来三班的时候,你在篮球场打球抱着篮球,我看到你时你还对我笑呢!”我立即反驳s君,因为我对s君的记忆太敏感了,关于他的所有事我都没有记错的可能。

    s君在三中打过篮球,我也看到过他打篮球,而且不止一次,这一点我十分肯定。

    “我打没打过篮球,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看到武遥风打球把他当成我了?我从来不打篮球,爱打篮球的是武遥风。”s君阴阳怪气地说。

    我当时真是百口莫辩,恨不得把脑子里关于他的记忆全部都倒出来给他看。

    s君继续说着:“是不是我走了以后,你一直把武遥风当成我,总跟他聊天什么的?”

    “我没有,算了,反正我怎么说也没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此时此刻的我真后悔自己写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惹了一身麻烦,最后也只有自我感动。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笔给s君写过任何的东西,因为每一次当我拿起笔我就会觉得s君不配。

    s君的心里只有猜忌,他不配浪费我的文笔,不配我对他的那颗真心,更不配拥有武遥风那样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我想过和s君分手,可那些我付出的真心又怎么收得回,我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我陷入了无尽的矛盾,可是比起被他束缚,我好像更害怕失去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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