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去了道观拜师学艺了,离开这个村子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综艺节目是以所在的那个村子为原型设置的?”
“我也纳闷,不过后来想想也是合理的。”
“为什么?”
“你们忘了,“彼岸”中出现的人多是现实中发生意外的人,这个村子后来全村人都死了,因为一场泥石流。”
“泥石流?”
严安和莫子游感到惊讶,温谦云倒是淡定很多,因为他在那个房间的柜子上发现了很多属于不同人的物品,这些物品无一例外都带着泥点。
林泽磊这样一说,一切就对得上了,那他本人又在这场意外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那你也是因为这场泥石流进到“彼岸”,然后参加节目的?”温谦云试探到。
“不是,那时我已经离开这个小村庄两年了,我是最近才因为意外来到“彼岸”的,而且一来到,就进入了这个跟自己有渊源的综艺节目,想来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让我再见父亲一面。”
林泽磊说得很悲怆,连莫子游这个毒舌话痨都沉默了。
“那你也认识我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的老伯吗?”
“不认识,但是我们住的房子一直都是村长的房子,也被称为张家老宅,那个老伯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npc吧?”
林泽磊有问必答的态度,没有让温谦云打消疑虑,他的话在引导他们去相信整个事件的合理性,但在林泽磊交代的事情中,温谦云发现林泽磊的成长轨迹中少了另一个重要角色,他的母亲。
“哦,那你离开村长后,你的母亲呢?”
林泽磊在听到这个词的失神瞬间被温谦云捕捉了
随即,林泽磊冷淡的说:“我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哇,兄弟,你真是太可怜了。”莫子游大力拍了拍林泽磊的肩以示安慰。
温谦云发现话题成功的被林泽磊越扯越远,他看似获得了很多信息,但又像什么都没获得。
“那你刚才在祠堂里为什么不说?”
“因为那毕竟是我父亲的遗骸,如果有其他出去的办法,我还是不想去动他的,实在是…对不起……”林泽磊一脸歉意,纯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眼泪因隐忍而欲落未落的。
“行了,温谦云,人家小师傅也不容易,而且也是我们不听劝,非要闯祠堂。”
莫子游受不了白白净净的男生在他面前落泪,赶紧劝到。
严安则是踩了莫子游一脚,示意该闭嘴的是他。
“哎,你们看,那个跟梁平鑫交谈的人是谁?”莫子游怕惹严安生气,赶紧扯开话题。
跟梁平鑫交谈的是个道骨仙风的老先生,温谦云走到老先生跟前,拱手作了个揖:“先生你好,请问是乔半仙,乔老仙师么?”
“仙师不敢当,请问这位小友有何赐教?”
“听闻先生精通八卦异术,敢问半山腰上的祠堂为何建成了义庄的格局。”
乔仙师摸着雪白长须的手一顿,神秘莫测的说:“自然是这样建造跟本村的气运相辅相成的,本村的风水旺本村人,但是外来人就要小心了,不过,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是能沾沾这里的气运的。”
“多谢仙师告诫,我等先行告辞了。”
温谦云自己要走,还拉走了还想与乔仙师继续交谈的梁平鑫。
“你干嘛……”
梁平鑫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谦云捂住了嘴。
“铛——”一声古朴的钟声响彻整个村庄,与此同时,路上其他交谈的村民纷纷停了下来,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原本嘈杂喧闹的村庄变得寂静,就连虫鸣鸟叫也没有了,就像是无声的电影。
这是规则中的下午不交谈。
一行人静默的回到了宅子里,一言不发的等待着这个时间段过去。
在指针走到四点一刻的时候,村子里又响起了一声钟声,温谦云知道不能说话的时间段过去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背包里属于自己的灵位牌,只见他的姓氏“温”字已经被完整的写出来了。
从祠堂出来后,他没违反规则,为什么还会这样呢?难道是他哪里理解错了?
“刚才谢谢你啊,我差点就忘了规则。”禁言时间段一过,梁平鑫就亲自到温谦云的房间向他道谢。
“嗯,都是小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这样搞得真麻烦,你说就一普通乡民的生活,背后哪有那么多故事,不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嘛,也不知道节目组拍这个干什么,真的有人会看这种人文关怀的综艺吗?”
“你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对啊,农村的生活不就这样的吗,哦,这个村子就不是,早上居然不干农活!真是奇葩!”
是了,这个村子的作息时间是不正常的,温谦云好像有点看懂了节目组给的规则了,他需要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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