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魏总管进来,悠然的喝了一杯茶,“皇后走了”。
“皇后娘娘明白皇上的苦心,已经回自己寝宫了”。
“多少年了,还是跟刚刚进宫一样,暴脾气,罢了,也没几天了,让礼部加紧筹办宫宴,今年是那孩子第一次回京城,家宴要好好办”。
“小俞大人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听说此次宫宴是小俞大人全权负责,要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皇上喝茶的动作顿住,半响才道:“你去告诉礼部尚书,多派点人帮子期,他第一次筹办宫宴,别搞砸了”。
魏总管低头答应。
秦王府
秦王妃已经砸了几个杯子,扶额坐在椅子上,面色沉沉。
楚千佑进来就看见这一地狼藉,“母妃”。
“你也收到消息了吧,那个贱人的儿子回来了,呵呵,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打的时候是什么心思,当别人不知道吗?,贤王子嗣多,却都是酒囊饭袋之徒,魏王喜欢男人,至今没有子嗣,放眼整个皇家,小辈之中,何人比你更出色?,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皇上也会选秦王,等你父王做了皇上,你是他唯一的子嗣,自然就是太子,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那个贱种回来了,跟他那个娘一样,只会横刀夺爱”。
楚千佑低垂头,“娘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贤王和魏王正直壮年,说不定日后如何,而我,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也不会选我,他好不容易把柳家打压下去,绝不会再让柳家有翻身之日”。
“啪!”,秦王妃狠狠扇他一巴掌,“你个没志气的东西,跟你父王一个样,再教你都不会,你怎么会是我的儿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在皇上面前多表现,多给柳家说说好话,若是柳家东山再起,你才有将来可言,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柳家是何等风光,你母妃我去参加宴席,我不到都没人敢开席,每日上门送礼的人都要排队,你跟你妹妹去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一堆人抢着侍候,你看看现在,你出门都没人知道你是郡王,这秦王府哪还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处,这样的日子你要过一辈子吗?”。
楚千佑低声道:“对不起母妃,你消消气”。
秦王妃呵呵笑了起来,“你可真像你父王,一样的没骨气,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罢了,还好我们还有柳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家不会倒的,过几日你跟如云定亲,你外公和舅舅们会全力支持你,待你将来荣登大位,可别忘了他们的好”。
楚千佑皱眉,最终什么也没说。
楚雪丹躲在门外听了半天,不屑的撇撇嘴,不过是个不知血脉的野种,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她倒要去看看。
秦王来回踱步,一边对管家吩咐道:“把芷苑收拾出来,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新的,通知尚织局的人过来,给大公子量身做衣,还有把库房打开,大公子喜欢兵器,把里面的刀枪剑棍都拿出来给大公子挑选,对了,还有厨子,大公子在东海长大,喜欢吃海味,池家最近不是有一批海货进京吗?,派人去采买,还有……”。
管家答应着,“海货府中有,今日南大人派人送了一批过来给郡主尝鲜,奴才看了,都是上好的鲍参翅肚,奴才已经让厨房好好养着,等大公子回来就安排上”。
秦王很是欣慰,“南时对兰儿倒是上心,对了,兰儿,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兰儿,兰儿”。
楚雪兰猛然回神,“父王,你叫我”。
“是啊,父王有件事要跟你说,之前不是说要把你嫁给池山竺,你皇爷爷本来已经答应下旨赐婚,可是池家那边一直拖着不同意,你皇爷爷也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是我亲王府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委屈了,池家不愿意便罢了,父王再给你另寻佳婿”。
楚雪兰有些奇怪秦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父王,你不生气吗?”。
秦王呵呵一笑,“生什么气,这婚姻大事本来就不能强求,柳霜当年如果能明白这一点,父王也不会跟她做了十几年的怨偶,也不会害了你母妃和弟弟”。
楚雪兰若有所思,“可是女儿还是不甘心”。
秦王摸摸她的头,“你现在还小,不明白很多事情,如果仅仅是不甘心,没必要赔上你的一辈子,人生啊,转瞬即逝,不要为难自己了,父王已经重新为你寻觅了佳婿”。
“是何人?”。
“你觉得南时如何?,他对你的好,父王都看在眼里,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父王也不是那等有门户偏见的人,南时也有上进心,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母亲是你姨娘,到时候嫁过去,必定会疼爱你,再好不过了”。
楚雪兰只觉得天雷滚滚,雷得外焦里嫩,“父王,你这什么馊主意,我把南时当亲弟弟一样,你让我跟他成亲”。
“这样啊,可是我看南时挺好的”。
楚雪兰只觉得一口气冲到头顶,“挺好又如何,人家名花有主了,而且人家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秦王皱眉,“这可不行,魏王就是喜欢男人,女人一点都不沾,对了,你说他名花有主了,是谁?,他父母不在京城,我要给他把把关”。
“是池山竺,他俩是一对”,楚雪兰气结。
“原来如此”,秦王明白了,“怪不得你最近和南时那小子闹矛盾,原来是因为这事,小姑娘家家的,气量太窄了,人家不喜欢你就生气绝交的,真没那个必要”。
楚雪兰觉得她父王的气量太大了。
“你弟弟已经住进南时府里了,明日我过去接他,你跟我一起去,都是小矛盾,说开便罢了,你这么小气下去,说不定人家哄腻了,以后都不理你了,到时候你后悔了,也没台阶给你下了”。
楚雪兰想了一下,觉得她父王最后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她也生气挺久了,是该找个台阶下了。
南时刚刚回府就看见自家大哥二哥,南贵,南三叔团团围住一个人,嘘寒问暖,十分热络,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我去,哪来的六耳猕猴”。
宣凌抬头,少年一身青色官府站在门口,双眸微瞪,恰似清泉流淌,容颜俊美,与他竟然有八分相似,但是气质却天差地别,一冷一热,一刚一柔。
南站跑过去把南时拉进来,“你看他跟你像不像,他是宣凌,小表弟啊”。
“宣凌”,南时恍然大悟,立马登登登跑过去,“原来是小表弟啊,欢迎欢迎,我是你三表哥,南时”。
宣凌打量他半响,笑了一下,“我们是同一天生日,按时辰来算,我比大一刻钟”。
南时愣住,左右张望一下,看向两个哥哥和三叔,“他比我大吗?”。
三人齐齐摇头,不知道啊。
南时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我爹娘肯定知道,等我修书一封问问他们,不然你先叫我南时好了,我叫你宣凌行吗?”。
“好”。
南三叔招收,“先吃饭吧,宣凌一路舟车劳顿,吃过饭好好睡一觉,南站放假了,让他带你到处看看,你们年轻人自己玩,玩的开心点”。
宣凌被他一句年轻人说的微顿,这位三叔跟他差不多大,说话却老气横秋的。
“放心,包在我身上,京城我已经摸透了,哪家东西好吃,戏园子最好看,我都知道,明天咱们就先从东街开始,一路杀过去,正好顺便办点年货,对了,三叔,明天驴大爷借我用一下,我买的东西多,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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