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讽刺大笑,立刻给她一巴掌,“贱人,你是不是当本王傻,如此欺瞒本王,好大的胆子”。
贤王妃对此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莲侧妃小产之时,贤王也是这么打了她一巴掌,叫她贱人,真是风水轮流转,试问苍天饶过谁。
南时宣判,“王仙师一伙人,招摇撞骗,装神弄鬼陷害王妃,责令拘役三年,徒两千里,莲侧妃有品级在身,本官不好宣判,即是贤王府的人,还请贤王自行处置”。
贤王咬牙切齿的看着莲侧妃,“来人,把莲侧妃带回去,消去侧妃之位,杖责五十,幽闭弃园”。
“王爷,臣妾错了,你饶了臣妾这一次吧,王妃,王妃,臣妾是猪油蒙了心,不该陷害你……”。
莲侧妃被拖走,贤王妃看都没看一眼,淡声道:“南大人,本妃要跟贤王和离,请你主持公道”。
南时正准备喝口茶歇歇,听此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他错了,刚刚那一幕不是王炸,充其量不过是四个二,现在这个才是王炸。
贤王也是错愕不已,“王妃,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听不出来吗?”,贤王妃扔掉所谓的贤良淑德,面露讥讽,“老娘不想跟你过了,和离,咱们各走各的道,老死不相往来”。
贤王不禁后退一步,“荒唐,你王妃,你若和离,岂不是让贤王府蒙羞,让皇室蒙羞,本王绝不会答应的”。
贤王妃不想再理他,转头看向南时,“请南大人为我主持和离”。
南时低头食指扣着桌上的漆皮,他打算踢皮球了,“这个好像不归京兆尹管理吧,贤王妃不如去别处问问”。
猪一样的队友,师爷道:“府尹大人,此事归京兆尹管理,京城上下,除了皇上,所有人成亲和离都是京兆尹管理”。
南时给他一个死亡光波,你是鬼子派过来的奸细吧。
“王妃和离非同小可,不是本官一人可以决定的事情,本官还要上报朝廷,问问皇上的意思”。
“也罢,我就等南大人的通知,如果南大人问好,就派人去文华街二十三号找我,那是我陪嫁的宅子,从今日起,我搬去那里住了”,贤王妃看都不看贤王一眼,转身就走。
贤王被无视了,脸色涨红,转头就追出去,“本王不同意,本王决不同意”。
南时扶额。
宣凌坐在南时的位置上,一上午,恭维的人不少,却无一人找他做事,被无视了半天,宣凌站起来,走向工部侍郎,“大人,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工部侍郎连忙站了起来,“不不不,哪能让宣少将军做事,我们做,您坐着就成”。
宣凌面色微冷,转身进了工部尚书李大人的房间,“李大人,请你给我分派工作”。
李大人正在研究齿轮,闻言抬头看着他,“阿拉伯数字会吗?,直径,半径,圆周率会算吗?,会画图纸吗?”。
宣凌面色划过羞赧,“不会”。
李大人捋了捋发白的胡子,“那你告诉我,你会什么?”。
“刀枪剑棍,领兵杀敌,布阵……”。
“打住”,李大人扶了扶额头,“这样吧,我先找个人教你学算数,最近工部有一批农具需要销售出去,等你学好算数,就去各个村子推广农具,这也是南大人未做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宣凌点头,“李大人,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李大人对他笑笑,不可置否。
贤王府
皇上,皇后,娴妃接连派人来说和,通通没用,贤王妃态度坚决,回去以后就把自己的嫁妆,东西全部收拾好拉去了新住址,贤王气的直跳脚,院子里,侧妃妾室,庶子,庶女跪了一地,纷纷挽留。
贤王妃拉着儿子的手,道:“母妃走了,日后若是想母妃了,便来看看我”。
楚千勤一把抽出手,两眼通红,“我才不去看你,你若走了,就不是我母妃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贤王妃落泪,强颜欢笑道:“随你吧,母妃活了半辈子了,做了十多年的王妃,这次是真的累了,母妃想歇歇了”,说完转身离开。
“母妃”,楚千勤喊道,却留不下她的脚步。
院子里,贤王妃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人,道:“都起来,天寒地冻,别把孩子冻了”。
众人不敢起,环侧妃道:“王妃留步,这次都是莲侧妃的错,王妃若是生气,要打要杀都随王妃的意,但是和离是万万不可,大楚建国百年,从未听说有王妃和离,传出去,贤王府必定贻笑大方,求王妃消消气,别走了”。
“求王妃消消气”
……
“环侧妃还记得柳侧妃吗?”。
环侧妃不知她为何提起柳侧妃,但还是点点头。
“柳侧妃在的时候总觉得日子太难熬,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生怕哪日被她害了,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是现在想来,其实那几年也挺好”,说完,大步转身离开。
那几年虽然日子难过,但是她和贤王夫妻一条心,共同抗击柳氏,贤王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守在她床边,生怕柳氏借机暗害她,她也会为了贤王府的安宁,跟柳氏斗得你死我活,可是柳氏死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贤王一个一个的往府里带美人,而她也跟他越走越远,记得他当初提亲时说过,他需要一个可以对抗柳家女儿的王妃,却从未说过他需要一个妻子,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公堂之上,一个陌生的人都愿意相信她,可是她的枕边人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心死之后,便是无谓了吧。
贤王和贤王妃闹和离,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而莲侧妃的案子也被人反复提及,说评书的的卖艺人连夜编了一出大戏,府尹大人智斗王仙师,剧情一波三折,斗智斗勇,让听的人不禁大呼过瘾。
不过几天功夫,所有人都知道南时升官了,现任京城府尹,有冤情的人闻风而动,京兆尹的大门瞬间被堵的水泄不通,喊冤叫屈的人险些把大门挤破了,无法,南时只得让人出来放号,排队,按顺序来。
转眼之间,元宵节来临。
南时这几天审了二十多个案子,大多没啥技术含量,犯罪嫌疑人有,人证物证俱在,就差一个宣判,但是府衙却迟迟不宣判,今日拖到明日,明日拖到后日,后日之后又是遥遥无期,南时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把以往未宣判的案子的人都找来,然后把宣凌叫来站在他身边,充分发挥什么叫狐假虎威。
“京城巡防营副统领,李肆,仗势欺人,欺压良民,强抢张冉的铺子,殴打张冉致其腿骨骨折,认证物证俱在,现在宣判,撤销李肆京城巡防营副统领职位,杖责四十,拘役三年,赔偿受害者白银二百两”。
“我不服,我是京城巡防营副统领,犯法自有巡防营统领管理,何须你这个京兆尹多管闲事”。
“师爷,你跟他说说”。
“凡在京城作案犯事者,皆由京兆尹管辖,李副统领若是不满,可以上告”。
“听到了吗?,来人拖下去打”。
“南时,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柳如士,强抢民女,杖责四十,拘役七年,赔偿受害者白银五百两”。
……
南时一连宣判了十几个人,外面旁听的百姓直呼过瘾,中间有位高权重者赶来,宣凌拿着一把剑,站在门口,大有谁敢进去就从他身上踏过去的意思,,来人僵持半天,无法,只得离开,不过两个时辰,御书房外就跪了一群人,请皇上主持公道。
魏公公守在门口,淡淡道:“今日元宵节,皇上正在后宫陪皇后娘娘和诸位嫔妃赏灯,天寒地冻,诸位大人就先回去吧,不过是些不懂事的小辈,做错了事就该罚,何须劳动皇上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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