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
陈道便轻摇了下头,将脑海中蹦出的想法全都抛之脑后,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和平静。
大业未成之前,他不会去碰任何一个女人。
这相当于,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可以被要挟的弱点。
百弊而无一利。
而且温柔乡也会动摇自己的目标,让他无法做出最理智的举动。
刘江河和第一批前往各个城池的道帮兄弟,已经领了灵石,退到一旁,神情激动的纷纷议论着,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庆功会则是继续奖赏其他人。
剩下前往京城的道帮兄弟,当托的道帮家属,在金丹网还没设好时用于传信的道帮兄弟,王大虎三人。
在火灵矿里不见天日劳作了许久的父亲和六叔,吴天下第一快剑以及陈府下人。
起侦查和一定威慑作用的,陶飞庆红尘。
携三品极品传音石,弃暗投明的长乐。
几乎每个人都领到了自己该领的赏赐。
在此之后。
陈道派人端出大量的美酒以及佳肴,将整场庆功会推至高潮气氛。
至此,庆功会正式走到尾声。
陈道笑呵呵的混在道帮兄弟中,和众人举杯共饮了几杯酒,又说了点场面话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他在这里,兄弟们毕竟还是有点不自在。
...
峡谷深处,灵泉旁的一栋木屋中。
陈道正坐在木屋门外的一处摇椅上,眼睛微微眯起,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热闹起哄声。
接下来最大的动作肯定是要好好发展几年,先将整体实力提升上去,再说其他的。
然而在陈道不知道的地方。
已经有一批不速之客,到了莲湖仙国境内。
...
一个面色坚毅,看起来格外好看中却不缺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正面色感慨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这个废弃泥偶,忍不住钦佩道。
“好一个二次修仙。”
“拥有一个自己专属的泥偶,然后将这个泥偶放进自己的泥偶小天地里,这个泥偶便会去自己修行并探险,有机会带出各种灵宝道法以及种种机缘。”
“我现在很怀疑,这背后的布局者,也是个修人间道的。”
“这次操作方式,和人间道的修行方式实在是太像了。”
“可是...这个泥偶内部构造极其简单,连一品灵宝都算不上,那些人怎么就会信啊。”旁边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女子,眼中略微不解的偏头脆声问道。
“好问题。”
李星夜耸了耸肩,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想必这些人会相信,当时肯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深信不疑。”
“现在看来,那批肚子里装着大量古戒的妖兽,应该就是布这个局的人,运走灵石的一种手段了。”
“只是这种手段,略显拙劣,竟然没被发现,才是让我不解的,难不成莲湖仙国的人真就如此愚蠢吗?”
“拙劣吗?”
旁边那个姑娘有些茫然的开口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也注意不到妖兽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古戒。”
“当然拙劣。”
李星夜眼中闪过一丝微微不屑的,五指用力,将手中泥偶捏碎在掌心中,面带自傲中:“二次修仙这个局,虽然一眼看去,好像环环相扣,伏笔一处接一处。”
“但其实漏洞百出,并且其中还流露着一股浓浓的乡下人做法。”
“比如,如果是我。”
“我会选择用,在每个城池内布下三品阵法,万物乾坤,这样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灵石安稳运走。”
“而布这个局的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用一种极其拙劣且极易暴露的方式,来运输这些灵石,这足以说明,布这个局的人乃草莽出身。”
“不是任何大家族又或是大宗门出身,没有任何底蕴。”
“不过这点对于我们是好事,这样恰好就意味着,这个人我们可以轻易将其拿捏住。”
李星夜双手背负在身后,遥望向远处空中,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喃喃道:“草莽出身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却敢于谋划如此之大局。”
“此人胆子很大。”
“但也仅此而已了。”
“杀了我一世,也该付出点代价。”
“估计现在正携着大笔灵石不知道躲在哪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他,那这笔灵石就是我们的了。”
“奥奥。”
旁边这个绑着双马尾的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才蹦跳着开口问道:“那如果星夜哥哥在哪种情况下,又没三品万物乾坤阵法,星夜哥哥会怎么做啊?”
“如果是我的话,应当会选择将古戒放进孕妇的肚中。”
“取出胎盘婴儿,将大量古戒放进去,并将其缝合严实。”
李星夜脸上不由流露出一副自得:“这样做有两点好处。”
“第一点更隐蔽,相比妖兽,人们对孕妇的防备心会下降至最低。”
“而第二点就是,哪怕路途中,孕妇因为痛苦发出哀嚎,引起搜查之人注意,也可以解释为本就如此。”
“这不比用妖兽运输灵石,要更为巧妙?”
这个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由抱紧男人的胳膊,满是自豪的脆声道:“星夜哥哥,你真厉害。”
“哼。”
李星夜自得的冷哼了一声,一步跨出,踩在空中朝远处遁去。
“走吧,据我们了解到的消息,那位布局之人是在镇海城操控这一切的,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都听星夜哥哥的。”
...
在两人都遁去后。
站在原地的身穿整齐宗门服饰的四个男人略微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男人,面色忍不住不爽的开口道:“为什么要和这两个傻子一起出门执行任务?”
“我每次看见那个李星夜一副骄傲自大和那个,眼里只有李星夜除了吹捧屁都不会胸大无脑的女的,我就心烦。”
“实在不行,你们跟上去吧,回宗门了,就说我在外面不幸遇难死了。”
“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你们去吧,我走了。”
“好了。”
旁边一个男人拍了拍这个男人的肩膀,无奈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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