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重生对这个暑假,还有些期许的,可一一都落空了。

    起初,那几天,陈重生还真有点痛苦不堪,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有点难受和焦虑。

    吕衣甘蓝也好,陈志霞也罢,都只不过是他寂寞、枯燥的学习生活之中的点缀,也可以说是他无处安放那颗心的短暂停泊,他和她们都还没有到达刻骨铭心的程度。

    所以,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也好,进入大学也玩了一年,该收收心了。

    陈重生现在了无牵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在。这样,他就可以静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专业课的学习之中。

    同时,他还要兼顾学生会的工作,这样就免不了和苏玲玲有所接触。

    “憨包儿,想起我来了,你不是不理我的吗?”

    憨包儿,是苏玲玲给他取的雅号,当然这个雅号只在他们俩之间流行。

    陈重生依旧憨憨一笑,“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真的没有一丁点别的意思?”

    “没有,没有。”

    “那我不参与。”

    陈重生就拽住苏玲玲的胳膊,“我的好姐姐,有,有。”

    “有什么?”

    “我喜欢你,成了吧。”

    苏玲玲仰头呵呵笑着,“这就算你向我表白了。”

    陈重生脸胀得红一块白一块,“算,算。”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院里各个系,特别是中文系、政治系,都在开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搞得如火如荼,我们虽说是理科班,但至少要响应一下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化学系由我们学生会出面,搞一期特刊吧。”

    “谁来写?你来写?”

    “你抬举我啦,我哪是什么思辩型人才,我写不出来。不过,你把稿子写出来了,我负责用毛笔字写好,贴在墙上。”

    ”你这不是大字报吗?”

    “大字报,也不见得都是不对吧,你看人家中文系、政治系,差不多过几天就换一期特刊,气氛就造出来了。”

    “那行吧,你主席下令了,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敢不执行。”苏玲玲说完,狡黠一笑,“陈重生,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一碗牛肉面,还是一份全荤的晚餐。”

    苏玲玲瞪了陈重生一眼,“你当我是猪,吃、吃,我要的精神滋润。”

    “苏玲玲,本人才疏学浅,你能不能说得更直白一点。”

    “周末,你陪我看一场露天电影。”

    “苏玲玲,你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数九寒冬,你是想把我冻死在露天电影院,还是怎么着?亏你想得出来。”

    “说你是憨包儿,还真是。你懂不懂,冬天里的浪漫那才是最纯洁的、最纯粹的。”

    陈重生犹豫了一下。

    “怎么样?不行就拉倒,小女子就此告辞。”苏玲玲转身就走。

    “你等等,我答应你。不过,我这是舍命陪你,我也有一个条件。”

    “陈重生,哪有你这样的,跟女孩子也讲条件。”

    “那当然了,我是对事不对人。”

    “行,行,你说吧。”

    “今天是周四,周末看电影之前交稿。我看一看,出一期特刊,至少要六篇,你自己写,还是你去组稿,随便你。”

    “陈重生,你得寸进尺,我只能保证我自己拿出一篇稿子。”

    “那不行。我以冻死的风险,要你六篇稿子,怎么啦?”

    “陈重生,好。你不傻呀?”

    陈重生洋洋自得,“苏玲玲,你知不知道,我这叫什么,大智若愚。开玩笑。”

    随后他们俩人前往中文系的教学楼,偌大一面墙上,全是贴的大字报。他们俩观摩学习了一下人家办的特刊。

    陈重生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玲玲一指墙上。

    陈重生在嘴里小声念了出来:

    “1978年5月,《光明日报》发表本报特约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

    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这是从根本理论上对“两个凡是”的否定。”

    “苏玲玲,你懂吗?”

    “还我懂吗?我当然懂。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因为懂得太多,才不敢读中文系、政治系的。”

    陈重生不得不对苏玲玲高看一眼,“要不,我跟学习吧。”

    “可以呀。不过,要看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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