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凤晚歇哀怨似的低语:“伏歌,你若还记得哥哥,就拼着命活下来吧,就算你只剩下一缕儿魂,哥哥也要把你带回去……”接着传来啪啪两声,又传出甘无恙有些着急的声音:“凤晚歇,你别说了。”
织惑在半空打了个转,蹲在梅枝上,恹恹的耷拉了脑袋:“这还要多长时间,哥哥叫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嗓子都得哑了。”古连心抬头望了织惑一眼,垂着眸子不说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柴房的门哗啦一声打开,甘无恙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脚下一停,抬头瞧了一眼古连心,一边向梅树下走,一边道:“他还活着,估计明天才能醒过来。”
“嗯。”古连心应了一声,织惑从梅枝上猛得支起耳朵,“哥哥无事了?”
甘无恙道:“已无大碍。”织惑放心的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是过了生死关了。”
甘无恙十分奇怪的看向古连心,按理说,古连心才是凤晚歇货真价实的干妹子,怎么干妹子不冷不淡的,倒是那个纸做的小狐狸分外操心?又试探道:“十七姑娘,你不问问凤晚歇是真活还是真死?你不怕我哄你?”
古连心嗖得从树上跳到甘无恙跟前,右手成刀指着他的胸膛,道:“你在哄我?”甘无恙讪讪一笑,连忙道:“没有,没有,谁敢哄你,你哥哥活的好好的,好好的呢。”
第二日朝阳一升起,整个雪湮月城一片死寂。天上黑云如丝,朝阳却红得出奇,像缠着血般一片诡异。风吹着薄尘在空荡荡的街上肆虐,被吹落的灯笼咕噜噜的滚在大街上。
甘无恙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坐在檐下石阶上,喝一口茶望一眼天空,然后叹一口气。古连心仍旧如同一截木头般杵在梅树上,风将她雪白的长发卷起又吹散。
“十七姑娘,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要想找到云罹,就必须得到七大使者身上的守护之玉,但七大使者排名最末的沈换都那么不易对付,更何况还有不曾露面的前几位,如果没有详细的计划,恐怕不好对付。”甘无恙从身旁的碟子里捏了一片点心。
“甘公子都与他们之中的谁交过手?”古连心淡淡问。
织惑接口道:“小古曾与白针儿交过手,那女人功夫不怎么样,但使得一手好暗器,当时小古轻敌,差点被扎了刺猬。也与银边月照过几次面,最常见的是荀郁水,但不曾真真正正交过手,但是与沈换交手颇多,但也不曾死拼过,不过小古若要认真起来,沈换恐怕不是小古的对手,取他的守护之玉,应该不会有难度。”
“我多次见过莫随,不过他见我从不与我正面相交,若认真计较起来,我们两个应该能打个平手,白针儿出来的时候少,见不到几次,见得最多的还是荀郁水,交手次数最多的还是沈换。”甘无恙又喝了口茶,忧心的拧着眉头:“到现在为止,沈换与人打斗还不曾使出他那手绝技,听闻能杀百命,弑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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