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惑嘴巴向来毒,一见凤晚歇这模样,翻着眼睛不屑道:“凤伏歌的事为什么告诉你?我们知道那是我们能耐,自己没本事找不到有用的消息,还怪别人不说吗?谁也没义务帮你什么,也别觉得自己谱大,怪罪这个怨恨那个的,有意思吗?”
“有你什么事?魂不魂,怪不怪的,多什么嘴,你说白了就是一张纸,揭了这张纸,你什么都不是!”凤晚歇的脾气被织惑激了出来,说出的话也越显的没了分寸。
气的织惑一双白幽幽的狐狸眼登时变得血红,一双爪子一挥,凤晚歇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爪印,血淋淋的流下来。
织惑气得在半空上窜下跳,声音尖细的仿佛夏末晚蝉的嘶鸣:“凤晚歇你瞧不起我!你有种你就揭了我身上这层纸,你有种你就揭!”
甘无恙眼看两人又重新打起来,赶紧上前劝凤晚歇:“凤兄,你消消气,你个大男人,跟只小狐狸吵什么,更何况还是只纸的。”
织惑纵是纸狐狸,也架不住耳朵尖,一听甘无恙的话,一狐狸脚朝甘无恙脑门踢去:“甘无恙!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是不是!”
甘无恙笑嘻嘻的望向织惑,见它双目赤红,仿佛血浸染了眼眶般鲜红,甘无恙与织惑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头次见织惑这般模样,看来今日,织惑是真真的生气了!甘无恙也不敢再打哈哈,向织惑鞠了个躬,真诚道:“织惑,我说的话你万万不得当真,是我忘了分寸,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气。”
织惑心头的邪火没压下去,顿时冷笑起来:“大人大量?我就是只纸狐狸,哪里来的大人大量!”
又见古连心事不关己的模样,织惑的火气顿时又噌噌冒了两丈,笔直冲到古连心面前,尾巴都快摇断了:“古连心!我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看着吗?平时我可都帮着你呢,你就不能为我做点什么?”
“哦?”古连心似乎没理解织惑的话,歪头思量了片刻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织惑气得一口狐狸牙几乎咬碎,恨道:“你个蠢货!木头!蠢木头!”织惑噌得一溜烟窜到楼上去。
凤晚歇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门了。古连心看着细长交叠在小腹前的手指,默默的垂下了头。
雪湮月城尽管是不祥之地,仍旧日出日落,温暖不少半分,鸟鸣欢叫,在薄云中穿过。大街上人影稀疏,冷冷清清透着股子荒凉。被古连心毁掉的街道,断壁残垣显尽颓然。
凤晚歇手提宝剑,慢腾腾的走在大街上,有小摊贩出来摆摊,吆喝声中都带着小心翼翼。凤晚歇心情低落,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稍稍静下心来,凤晚歇就懊恼不已,其实他也认为织惑说的对,只是当时自己怎么也冷不下来,又回想起织惑气得血红的双眼,心里一阵烦躁。是不是该买点什么哄哄那只大脾气的小狐狸呢?凤晚歇心底盘算着,却听见远处传来声声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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